【本故事纯属虚构,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爱割别看,又受不了又要骂,拜托瞪大猪眼看看书名和简介呢?】
【上本《快穿:我在·童话世·界赚·金币》被举·报进小·黑·屋,盗·文可看,西幻科幻。
属于这本书的姊妹篇,是十年后的故事,也是整个世界观的终结。但不影响本书观看,是不同人物的故事。】
阴寒的风夹杂湿雾吹醒了姬豪尔,她睁开眼睛撑起身体,眼前是连绵不尽的山峦。
冷,很冷,这是她唯一的感受。
身上一丝不挂,没有伤痕。
她眯起眼睛,脑中浮现出一个声音:「记住,你叫姬豪尔,从这里逃出去,然后活下来」。
这里只有千里连绵的大山和茂密的树林,脑中冷不丁浮现出一个猜测:难道是被卖来的女人?
好在雌鹰般的眼睛穿透力极强,一眼就看到山坡下有一顶喜轿在山路上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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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轿,绿夹袄,娶个媳妇睡大觉。
睡大觉,裹小脚,生个儿子哈哈笑。
哈哈笑,奶奶要,姆妈才配吃阿胶。
吃阿胶,多下奶,爷爷在旁乐开怀。
乐开怀,第二胎,女儿往水深处栽。
深处栽,石头埋,这家永远没法来!”
一顶大红的鲜艳花轿顶着浓浓夜色行走在乡间小路,四个男人脚步轻快地颠簸轿子。
他们扎着朝天辫,穿着红色对襟袄,两颊裹满红胭脂,嘴唇中央点大红口脂。
颠颠花轿,他们大笑:“新娘子,为什么不哭啊?哭嫁是习俗,你不哭,主家不会高兴,等过了门儿就要受罪咯。”
“哈哈哈哈哈”难听的哄笑惊起一片寒鸦。
“哟,不吉利,新娘子快哭一哭,把秽气哭掉。”男人们继续调笑。
“呜呜呜呜”轿子里终于传来低沉压抑的啜泣,轿夫满足地笑了。
今儿个是十五,月亮像二十一世纪初期的路灯一样明亮皎洁。
一阵风从路旁的树林深处吹过来,驱散了白色的寒气。
轿夫们瑟缩了一下:“真他大爷的冷,要不是给的多,谁愿意接这趟差。”
“奇了怪了,就没听说过咱们火头峰有这风俗,半夜出嫁。”
“噤声,新嫁娘还搁后头坐着,要讨论,也是吃上主家饭再讨论,嘿嘿嘿。”
不知是为了缓解气氛,还是赶走恐惧,他们一直对轿子里说些诨话。
轿子里面不时传来“嘤嘤嘤”的哭声,几个轿夫心满意足。
忽然,周围刮起一阵阴风,路旁干草盖到了轿夫们的脸上。
原本就害怕的几人立刻放下轿子,胡乱抹去,大声咒骂起来。
“无论是谁家大姑大姨还是奶奶婆婆,新媳妇儿还是小姑娘,莫挡路,我们几个大汉子可是不怕!
要是耽误了吉时,爷几个定要好好欺负你,小心咯。”
“老四!”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喊了起来,“别到处发情,小心被缠上。”
老四露出大黄牙“嘿嘿”笑道:“大哥,您瞧好了吧,我闻到香味了,就算是女鬼,也是个漂亮女鬼。”
唰——
话音刚落,树林上方就飞过去一道黑影。
“哟,老四,你真说对了。”另一个轿夫打趣。
他们都闻到了香味,一种不寻常的香味。
“咯咯咯”轿子里忽然传出诡异的笑声,在空旷的夜晚尤为瘆人。
几人身后汗毛倒竖,一瞬间,麻意从尾椎骨攀上了后脑勺。
为首的轿夫定定神,开口:“姑娘,这时候就别吓哥几个了,刚刚对不住,是我们不好。
这习惯了,也算是为你添喜,大晚上的,我们也害怕不是。多担待,别介意。”
又一阵阴风吹过,轿帘掀起一角。
四个轿夫小心探头,想从中窥视到什么。
顺着掀开的一角往上看去,一双小脚包裹在绣花鞋中,两腿并拢,手搭在膝盖上,人规规矩矩坐着。
他们稍稍放下心来。
“咯咯咯”四周又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几人吓到屁滚尿流,在地上连连磕头:“姑奶奶,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们的错啊。”
一双光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几人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几位,下山的路怎么走。”声音很冰冷,像刚从坟包里爬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打搅您的。”
“回答问题。”
叫老四的轿夫颤巍巍伸手指向后方,从始至终没有抬头。
“好的。”冰凉的脚踩上老四的手腕,“咔嚓”一声,手腕碎裂。
没等他叫出声,脚接着踩上了他的后脖颈。
清脆的“咔咔”声就像野兽在啃噬美味,他没来得及为断裂的手腕哀嚎,就彻底死去。
“抱歉。”光脚的女人冷冰冰道歉,“我只是觉得脚冷。”
另外三人已经快吓出心梗,晶莹的鼻涕伴随他们摇头的幅度狂甩不止。
他们还是不敢抬头,只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带头的轿夫颤抖道:“轿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她细皮嫩肉,比我们糙老爷们儿好吃多了,求求您,放过我们。”
“走吧。”冰冷的声音传来。
三个老爷们儿“嗯”了声,这才发觉,轿子后半部分被抬起了。
女人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小心把轿夫踩死了,帮你们一起把人送过去。”
三人小声密谋:“老二,你去。”
“老三去。”
“你——”女人指着叫老大的男人,“别废话,你来。”
老大眼观鼻鼻观心,小步挪动到后边的轿轩下。
从始至终他都没敢抬头看一眼,只看到那个“女鬼”穿上了老四的鞋袜。
“开始吧。”
老大牙齿打颤:“您、您会抬轿吗?不会也没事,我们四、三个人、可以。”
“会。”
轿夫们只觉心一沉,赶不走了。
但轿身却忽然一轻,是“女鬼”站直了身体。
“坐稳嘞,起——”她用她寒冰样的嗓子大吼一声,寒鸦再次惊飞。
剩下的三位轿夫擦擦额头上的汗,大冬天的,这事儿太诡异了。
“女鬼”像模像样地抬轿,走得比他们还要稳。
大概是想打破寂静,轿夫问:“您生前抬过轿子?”
说完他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什么生前,这不是找死呢吗。
谁知“女鬼”只说:“刚学的,我跟了你们一路。”
前方轿轩的二人叫苦不迭。
他们仍旧不知自己为什么被盯上,只得沉默寡言地抬着花轿。
好在一路上没有再发生怪事,安全到达了主家李家。
轿子停在门口,三人忙上去敲门,话中带有一丝哭腔:“李老爷,新娘子给你们送来了,快开门啊。”
朱门拍得震天响,里面却悄无声息。
冬日里,寒风裹挟着潮湿的霜雾掠过人的身体,三人只觉得那种熟悉的、如芒在背的感觉又出现了。
三人的嘴巴开始不听使唤。
其中一个轿夫悄悄回首,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台大红色的花轿安静伫立。
黑夜中,就像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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