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推论个屁!”青爵伸手到净璃额前,净璃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弹了个脑瓜崩,“我去哪儿会跟她报备么?她是我妈,还是我老婆?”
他那个拽样儿真是欠揍,可是这一瞬净璃只觉鼻子酸酸的,心里奇异地爬起隐秘的甜。
“反正,反正你们都在一起。”想到网上的爆料图片,还有舞台上他们两人的四目相对,净璃心里就仿佛塞满了棉絮。丝丝绕绕,堵得慌。
他的目光落下来,那目光仿佛被水蒸气给浸透了,沉甸甸的;他的呼吸因为鼻塞,也比往日粗重些,就那么全都无遮无拦地落在她面上,“什么叫我跟她在一起?”
“顾净璃,说话要负责任。你看见我亲她了么?你看见我们上床了么?你看见我吃她做的蒸蛋了么?”
“嗄?”净璃被问得愣住,惊讶抬头望他,“你说什么啊?”
青爵烦躁地捋了挠头发,“我既没亲她,也没跟她上床,更没吃她做的蒸蛋,这叫我跟她在一起了?顾净璃,我早知道你笨,不过真没想到你会笨到这个程度!”
净璃的脸腾地就红起来。
也是,他的话说的有道理。看见的不过是两人同行的照片;听见的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可是,可是他说什么蒸蛋啊他。蒸蛋跟亲吻和上床也能相提并论么?这是什么逻辑?
看着她的小脸儿通红,青爵缓缓笑起来,慵懒地抬高了眼睛,居高临下地望她,“……难道说,我又猜对了,有人早早从我演唱会退场,是因为看见舞台上我跟别人的演戏而吃醋了。”
“你说什么!”净璃差点跳起来。想要转身走,却还是被他死死揽住了腰。
“还说不是?”自负的家伙笑容更浓,满脸的病容也都消失不见,此时眉眼慵懒,却笑容生动,“……小孩儿,承认吧,你吃醋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净璃伸膝盖去蹬他腿骨,这才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转头去取蛋碗去,“赶紧吃。你这种人,蛋羹一冷了,又该嫌弃有蛋腥味了。趁热吃吧。”
蛋羹还没吃呢,那家伙忽地就面容生色起来。净璃瞪他一眼,懒得去想他又得意什么呢。
“加点糖。”青爵捧着碗,如小孩子般伸给净璃。净璃只能笑,“早知道你那点癖好。我蒸蛋的时候,里头加的水就是冰糖水。已经是甜的了,又不像绵白糖那么腻,你赶紧吃吧。挑剔鬼!”
他穿着睡袍坐在桌边高脚椅上,笑眯眯地开始吃。那种感觉——像极了居家过日子的两个人,周末早起慵懒地吃早餐的模样。
净璃垂下头去,提了纸篓去收拾客厅的杂物。收拾到阳台的时候,净璃都忍不住叫起来,“傅青爵,你这只垃圾虫!你怎么把阳台里扔了这么多烟蒂和易拉罐!”
“没听见。”青爵继续埋头吃蛋羹,仿佛这回知道乖了。
净璃将垃圾蛋放到门口的垃圾箱里去,回来就瞪他,“你,你这感冒发烧的,不会是昨晚,昨晚……”
还撒谎说什么演唱会也有压力,可是这些烟蒂和易拉罐还是留下了罪证——根本就是他昨晚上在阳台上抽烟喝酒加上吹冷风吹的!
净璃的眼泪忽地一下子全冲进眼睛里去,她背过身去,不肯让他看见,“你干嘛这么作?你昨晚最后一首歌,到底唱了什么?”
就因为她提前跟韩赓一起走了,就因为她没听见他最后一首歌,他就这么折腾么?就如同,那个晚上,她独自一个人捏着电话,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掉泪么?
他疯了,他忘了一个职业艺人应该好好保护自己的健康,要随时都以最光鲜亮丽的状态出现在公众眼前才可以的么?
一个偶像艺人,是不可以有任何一点瑕疵的。
“所以啊,我这人最不会照顾自己。顾净璃,你说我要封闭进组两个月,也没人管着我、照顾我,我要是一旦病了,怎么办?”他的嗓音不疾不徐从背后跟来。
净璃攥紧指尖儿,“不是还有花和月,还有钱大哥,还有小孟,还有你团队里那么多同事?”
“你怎么不把各级医院,还有联合国教科文卫组织一并都算上啊?”他在后头将餐巾纸团成团打她,“顾净璃,我十六岁才跟花和月那三头猪认识;十八岁才签约给钱未然;小孟和团队的同事更是后来才一一认识的……他们才照顾我几年,他们哪儿知道我习惯了吃什么用什么?”
净璃的心越发软下去,转头去望他,“我给你列一张单子。将你平常习惯用的东西都列清了,给他们。还有我跟你保证,那两个月,我电话24小时开机,他们有什么想问的,随时都可以问我,好不好?”
“不好。”青爵斩钉截铁地答,“你跟我去。”
“青爵……”净璃为难。
“就算你能列单子,开电话,可是还有个需求是他们怎么都做不到的。”青爵撑到桌面上,身子向净璃压过来,“我想上床,怎么办?你看我是跟钱未然上床,还是跟小孟?”
“你!”净璃的脸一下子便发烧起来。他的病仿佛瞬间都传染给了他。
“……还是,你希望我压抑不住了,去找夏凉?”青爵好整以暇抛出最后一颗重磅炸弹,“她名字取得多好啊,夏天还冰凉,缠在身上一定舒服极了。”
“傅青爵,你!”净璃彻底被打败,气得握起小拳头来,“你,你不要脸!”
“跟我去吧。”青爵伸出指尖儿来,一下一下扯净璃的耳朵,“小孩儿,跟我去吧。听话。”
“先把你这回的病治好再说。”净璃叹气软下来。每回争执,她自然都争不过他。
“真想帮我把病治好?”他知道自己又占了上风,两只眼睛都眯起来,“我有个偏方。”
“说啊。”净璃仰头,认真地望着他。
“你来。”青爵诡秘地向净璃招手,拉着她手绕过桌面来,到了他眼前,“这个秘方是,把病传给你,我自然就好了。”
“嗄?”净璃再度惊住,“怎、怎么传给我?”心底一慌,还是结巴起来。
“我教给你。”他沙哑地笑,一把抱起她来,“我的病都是被你惹的,所以你要帮我治病,不许sa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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