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热水太热,把玻璃杯烫炸了?”
一群人围着傅夏生,连忙帮着收拾。
石巧云心疼坏了,拿着毛巾给傅夏生擦手。
“早就说了,这玻璃杯不行,老大媳妇还不信,非说玻璃杯好看。”
关彩霞也很委屈:“那玻璃杯的确好看,可谁能想到,居然这么不结实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担心责备中,傅夏生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白水胭。
直到白水胭也看向他,他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
“我没事。”他抽回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又将刺进肉里的玻璃渣子拔出来。
看的白水胭头皮发麻。
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扔掉玻璃渣,让石巧云用手帕帮自己把伤口包扎上。
石巧云心疼的责备:“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从树上摔下来都不哭不闹也不喊疼,可怎么能不疼呢!”
司机比她还要紧张,连忙张罗着带傅夏生去医院。
石巧云也觉得孩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却带着伤回去,倒好像自己这个养母不尽心,拉着傅怀荣一起跟着去了。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傅秋生见白水胭还站在那,以为她是吓坏了,连忙安慰:“二嫂,不要紧的,那个二夏生哥挺皮实的,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要换做以前,哪里还用得着看大夫啊,”
“你这个二哥,是个狠人。”白水胭帮着傅秋生将东西收拾起来,进屋去看傅奶奶了。
田姥姥也被请来了。
石巧云再怎么不喜欢白水胭,可架不住傅奶奶跟傅怀荣把这个亲家奶奶看得挺重的。
傅奶奶一见她就拉着人上炕,白水胭迅速被一群老太太包围。
一个个看大熊猫似的看着她,亏得白水胭记性好,一圈奶奶姥姥的叫下来,也没犯迷糊。
田姥姥想让她去帮忙做饭,显得勤快点,被傅奶奶摁住了:“没听孩子说手腕疼吗?你咋回事,我们老二没在家,就这么欺负人家媳妇啊!小心老二回来跟你算账。”
总算是还有人没改口,让白水胭的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关彩霞进屋看到这一幕,差点呕死。
当即说道:“瞧瞧瞧瞧,我奶奶多偏心啊,把她二孙媳妇疼得跟心肝宝贝似得,舍不得人家挨一点累,哪像咱啊,做牛做马还不得好。”
一会不针对她能死吗?白水胭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却被田姥姥捏了一下手腕,稍微一愣,旁边的傅奶奶已经开口:“你当初还没过门的时候,不也没让你动过手吗?”
“她跟你二孙子不是扯了结婚证了吗?”关彩霞不服气,她什么家庭?父母双全,好歹她们家也是正经过日子人家,白水胭这个没娘的野丫头,怎么跟她比。
“结婚证扯了,咱们不是还欠人家一个婚礼吗?”傅奶奶摸着白水胭的头发笑道:“再说了,没办婚礼就是咱们家的娇客,老二不在家,咱们还不得把他媳妇给哄住了?”
四两拨千斤,傅奶奶轻而易举的堵住了关彩霞的嘴。
她只能不甘心的再瞪白水胭一眼,转身出去了。
不行,多看一眼都闹心。
白水胭得了大家长的旨意,更名正言顺的偷懒了。
“说起来,老二到底是去哪了?”坐在傅奶奶身边的姑奶奶问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让傅奶奶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很快笑道:“只说是南方,也没说是去哪。”
姑奶奶还想再打听打听,傅夏生一群人回来了,石巧云张罗着开饭。
傅奶奶隔着窗台叫傅夏生过来,看他的伤口。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孙子她都疼。
“没事,奶奶,您别担心。”傅夏生安抚着老太太,跟一群老太太寒暄,只是目光掠过白水胭的时候,带着一丝寒意。
来的人太多,屋里屋外放了好几桌。
席上男人们推杯换盏,女人们也不遑多让,二两白酒才算润润嗓子。
就连白水胭面前都摆了酒杯。
酒喝上头了,说话再无顾忌。
“夏生,你看焰凛都娶媳妇了,你打算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回来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啊。”
“不急,过两年再说。”傅夏生道:“城里人结婚都晚,不像是咱们这的人,十八九二十来岁就结婚了。”
“那倒也是,你亲妈亲爸那么厉害,肯定会给你张罗一门好亲事。”
“嗯,其实本来焰凛也能有门好亲事的。”傅夏生说完连忙看向白水胭:“嫂子,我口无遮拦,你不介意吧。”
白水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要是介意你打算怎么办呢?”
傅夏生尴尬了,他没想到白水胭这么直接。
石巧云心疼了,连忙道:“夏生就开个玩笑,你还这么认真干什么?”
白水胭:“我也是开玩笑的啊,倒是您,太认真了。”
石巧云:“……”
傅夏生看着石巧云变了脸色,慢悠悠的再次将话茬接了过去:“嫂子这么厉害,我真是有点佩服了,之前我妈妈知道焰凛结婚的时候,还埋怨过他不争气,回到乡下就自甘堕落,还跑到香江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营生,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这话简直就是一颗炸雷,让鼎沸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水胭看着傅夏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见不得人!”
“你不知道吗?你们都不知道?”傅夏生惊讶的看着众人,随后连忙捂住嘴,一副不是故意说走嘴的神情。
众人纷纷看向他,石巧云脸色黑沉,傅怀荣的神色也瞬间严肃起来:“夏生,你把话说清楚,老二他在外面究竟在做什么?”
香江,华灯初上,
舒缓悠扬的音乐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飘荡着,但见花香鬓影炫目,名流贵胄云集。手持酒杯的俊男靓女,成群的互相寒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身姿伟岸的青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更显的挺拔,他五官深刻英俊,气质清冷矜贵,甫一进来,就成为人群焦点。
只是这张面孔过于陌生,在场诸人不知道他的来历深浅,暗自盘算着该不该上前打招呼。
长袖善舞的交际名媛鼓足勇气来到他的身边,举着杯子自我介绍:“先生,我姓尚,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还没等男人回答,一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傅先生,您总算是来了,凤先生正在楼上等您,请随我来。”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人什么来历,值得凤先生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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