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坤随后赶来,见他脸色凝重,忙问怎么了。

    “还是公司的事情。”傅焰凛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沉声道。

    “这群孙子!”秦玉坤气愤不已:“真是不做人,挣钱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商场如战场,哪有人情可讲,蛋糕就那么大,我碰触了别人的利益,再加上有人从中作梗,现在,同行正在围剿我的公司。”

    让傅焰凛棘手的是偏偏这个时候,凤三爷不在国内。

    其实就算是凤三爷在香江,他也不能事事依靠人家,那样只会被人看作是凤三爷的小弟,纵然这一关过去,他也依旧很难在商场立足。

    “那你现在赶紧回去,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秦玉坤见他犹豫不决,催促道:“凛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知道,你不放心小嫂子,可你想想,你若是一无所有,又怎么能给小嫂子安逸的生活呢?”

    秦玉坤说的也正是傅焰凛心中所担心的。

    他短暂犹豫过后,下定了决心:“我回去,这边的事情交给你处理,等她病好之后,就给她办手续,让她去找我!”

    很快,检查结束,白水胭被送了出来,内脏没有出血受伤,不过手肘关节有骨裂,连带着之前一些旧伤复发,就算是养好了,半年之内,也不能干重活,提重物。

    不等傅焰凛说什么,李月娥连忙跟他保证:“你放心,我会留在这一直照顾小白到好了为止,会看着她不让她干重活的。”

    有秦玉坤跟李月娥的再三保证,傅焰凛总算是稍稍放心。

    白水胭被送到了田卫红的病房方便照顾,他又去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和和营养品以及水果回来,还在附近的饭店花大价钱定了病号饭。

    又跟白水胭的主治大夫谈了许久。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还在盘算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他没想到。

    弄得秦玉坤都受不了了:“凛哥,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磨叽了。”

    傅焰凛瞥了他一眼,道:“那样一个人,换做是你,能放心吗?”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妻子,凭什么让别的男人换位思考?

    扫了秦玉坤一眼,再次回了病房。

    秦玉坤白眼翻到天上去,有毛病,刚才那什么眼神?好像他要偷他老婆似得。

    心里这么想的,人还是跟了过去,就见傅焰凛将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撸了下来给白水胭戴上了。

    摸了摸白水胭空空如也的手指,方才起身离开。

    这种小城市只有火车站,没有机场,秦玉坤让他将车开走。

    “不用,我坐火车就行,你留下汽车更方便。”

    秦玉坤只能开车送他去火车站。

    买了最近的车次。

    傅焰凛除了路费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留给了秦玉坤:“我回去之后,会再寄钱过来。”

    如果不是不方便,他都要将大哥大留下来给秦玉坤用了。

    秦玉坤忍无可忍:“哥,适可而止,不然我老子又会批评我被资本主义给腐蚀了,万一以后不让我进家门了可怎么办?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谁给他们养老?”

    傅焰凛:“……”

    “放心吧,我会随时给打电话汇报的,我用公用电话总成了吧?”

    傅焰凛这才稍稍放心:“我上次走的时候太匆忙,什么都没安排好,才让她受了这么多苦,你”

    “其实你就不应该交代宋千峦照顾小嫂子,咱们大外交官,多忙啊,几个月才来那么一次,你早告诉我,我一个月来一次,甚至常驻在这都行,保证把小嫂子照顾好了。”

    “你?”

    这小子就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从初中就开始处对象,傅焰凛哪敢把人托付给他。

    宋千峦是很忙,可宋千峦温文儒雅,处事周到沉稳,的确是这群臭小子里最靠谱的那一个。

    秦玉坤看出他的心思,觉得特别委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撬兄弟墙角,尤其是你的。”

    “哪里那么多废话。”傅焰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边真就只能麻烦你了,一定帮我看顾好她,等我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接她过去!”

    “嗯。”秦玉坤给出保证:“放心吧,凛哥,我肯定会把小嫂子照顾好的。”

    正准备进站的傅焰凛:“……”怎么好像是更不放心了呢?

    不过算了,反正只要他那边一安排好,立刻就可以把白水胭接过去了。

    “还有那些人,一定要处理好。”傅焰凛叮嘱:“有什么需要找我。”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秦玉坤摆摆手。

    傅焰凛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秦玉坤歪着头看着那个背影,只恨自己没拿个相机过来,凛哥知不知道,他眼中有多少不舍和牵挂?明明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难道遇到真爱就是这样的?

    可是,他都掉到真爱坑里多少回了,现在也是潇洒依旧啊。

    火车隆隆隆穿过深山老林,银装素裹的世界飞快傅焰凛喟然长叹,想到病床上的白水胭,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还是不放心小媳妇啊!

    这次还不如上一次呢,上一次好赖说了几句话,这一次,可是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白水胭刚睁开眼睛,就对上被打开的白炽灯,习惯了昏黄黯淡的灯泡,这会儿冷白的光芒晃得她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

    熟悉的消毒水味,让她迅速明白自己又进了医院。

    再次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一双放大却陌生的面孔:“嘿,你醒啦?你可算是醒啦?”

    听起来像是京片子,又不敢断定。

    打量了一下对方,身高腿长,一件皮夹克穿的挺括酷帅,眼波流转,一股子渣男味。

    也不知道是哪个病人家属,看自己的眼神这么热情。

    让白水胭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白水胭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立刻意识到,这莫不是就是那个麻拐子找的买主?

    她连忙扯着被子盖住下巴:“瞧你穿的这么好,长得也不差,不至于要花钱买媳妇吧?”

    动作太快,手腕上的东西砸到了下巴,疼得她一呲牙。

    再一看,人险些没吓晕过去。

    劳力士?

    金光闪闪的古董表,晃得她眼晕:“莫非,我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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