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发愁怎么带回东北去。
“奉旨办事啊,哪有我置喙的余地。”
这些衣服鞋子随便拿出一件,都比白水胭一年的工资还要高了。
收音机就更不用提了,外观漂亮,音质极佳。
白水胭看着这些东西直叹气,比起这些来,她的那点营生好像是过家家一样。
将衣服挑出两套塞给周茫茫,小姑娘这段时间陪着她,真是辛苦了。
两双手同时将衣服推回来了。
周茫茫诚惶诚恐:“嫂子,我不能要,这都是傅大哥买个你的。”
秦玉坤则是道:“让我女朋友穿别的男人买的衣服,嫂子,你这是在打我脸啊。放心吧,她的那一份,我已经买了,衣服鞋子皮包,一件都不少。”
秦玉坤对自己的女朋友一贯大方,周茫茫撸起衣服袖子,露出一块金表,正是秦玉坤今天拿给她的。
傅焰凛给自己买的东西,随便送人了,的确是不太好。
白水胭见状,也就不再勉强。
闹了这么一通,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个人离开的时候,约好明天去看四合院。
白水胭担心两个人的车。
“只要是人没事就成,车子坏了就修,修不了就再买,没事的,嫂子,你也别总是跟我们这么见外,我们自小跟凛哥一起长大,你得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才对。”
秦玉坤说着话,瞥了宋千峦一眼。
宋千峦没看他,只是朝着白水胭笑道:“再怎么说,经过今天的事情,咱们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了,你再这样,的确是太见外了。”
白水胭哪知道这两个人打的什么葫芦语,听他们这么说,心里只有感动:“我心里,早就把你们当成是自家弟弟了。”
只是她这个做嫂子的,一直在给人添麻烦,自然心中有愧。
等人走了之后,想到今天的遭遇,心里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实奇怪。
宋千峦秦玉坤跟傅焰凛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却能奋不顾身,只因为他们受了傅焰凛的嘱托,照顾自己。
可同样是亲兄弟,亲生父母,傅家人却做不到这份上。
可见这世上,血缘关系并不是维系亲情的唯一纽带。
打开收音机,听着节目,收拾着地上那一堆东西。
她属于间歇性的爱臭美人群,高兴的时候,能花好几个小时捯饬自己,可不愿意的时候,拖鞋短裤t恤就出门了,也不管会不会恶心到别人,反正自己舒服最重要。
这会儿漂亮的衣服鞋子放在这,不试试,简直对不起傅焰凛的一片心意。
白水胭紧接着就开始折腾。
喇叭,花衬衫,各种风衣长裙,要是再烫个大波浪,活脱脱一个八十年代港风美人。
对着镜子,白水胭暗叹可惜,一没有手机拍照,不能让傅焰凛看到自己穿这些衣服的样子。二是没有化妆品,不然的话,这要是画画眼线眼影长睫毛,再涂个烈焰红唇,会更好看。
摸着镜子里的人,她神情有些恍惚:“你是谁啊!”
镜子里的人与半年前,简直判若两人,怕是就算是原主站在这,也不敢承认,这是那个曾经被家里欺负凌虐的小可怜。
放在半年前,白水胭也不敢想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的会是那个跟自己登记结婚的男人。
“傅焰凛……”
光是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
白水胭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注入了她的血管脉络之中,正悄悄的向四肢百骸蔓延。
要控制吗?
不好控制啊。
这种事情,哪能说控制就控制的了的。
要拒绝吗?
为什么要拒绝。
如果说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在得知傅焰凛有女朋友的那一瞬间,她别扭难受。
那么早在傅焰凛澄清的那一刻,就已经拨开云雾了。
职场的历练还是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她向来直面自己的欲望。
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要推辞呢。
明明很早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要喜欢的,就要努力去争取。
再度看向镜子里的人,她微微一笑:“傅焰凛,你自找的,谁让你对我这么好呢!”
更难得的,谁让那个男人新柳南有她呢!
宋千峦第二天换了一辆车来接人,看着白水胭从台阶上走下来,瞬间愣在那。
她穿着橘红色羊绒大衣,腰带勒出一捻细腰,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皮靴,小腿匀称修长,头上带着白色帽子,围着一条白色围脖,两条麻花辫搭在围脖上,衬得一张小脸更加雪白莹润,微微一笑,俩酒窝十分显眼,眼尾的红痣越发鲜艳,水润的桃花眼平添几分魅色。
宋千峦摁住了胸口,心脏跳的太厉害,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晚上被人护在身下的时候。
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只剩下馨香柔软,让他沉醉其中,放弃挣扎。
“怎么了,心脏不舒服?”白水胭打开车门,就看到宋千峦脸色不对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宋千峦摇摇头,本想说没事,可对上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下意识说道:“老毛病了,不要紧。”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要这双眼睛多看看他就好了。
“怎么会不要紧,这么年轻,就得了心脏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没事,就是偶尔会有一点点不舒服,不用这么紧张。”
他启动车子:“秦玉坤大清早的就去警察局了,咱们也过去。”
见白水胭还在盯着自己,只能笑着安慰:“真的没事,别担心,我平时连药都不用吃的,我爸妈他们也都不当回事。”
他压根没有什么心脏病,家里人自然不会当回事。
“你爸妈心也太大了。”这病可大可小,白水胭还是不太放心:“那也得去医院做个检查,心里有数。”
“嗯,之前去过了。”宋千峦暗自叹息,说谎真不容易,不过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这么一对比,撒谎也就没有那么让人难受了。
唯恐白水胭真的催他去医院,他只能继续撒谎:“放心吧,只是偶尔会有些不舒服,你看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我都一点事没有。”
也是哈,昨天那种场面,这人还镇定如常,白水胭仔细观察了一下宋千峦,见他嘴唇颜色是正常的红色,略微放心。可还是忍不住唠叨:“平时不能熬夜,尽量少生气,更忌讳大喜大怒,饮食上,也要多注意一点。”
宋千峦笑了:“表嫂,我自问修炼的还不错,很少生气的。”
他是做外交官的么,必须情绪稳定。
白水胭想想也是,可又忍不住问道:“你们也会遇到胡搅蛮缠的人吧,明明很生气,又不能发火,岂不是更伤身。”
“还好。”
他给白水胭讲了几件自己工作中遇到的趣事,无伤大雅,又不涉及机密。
都是从前不曾接触到的事情,其中还藏着外交智慧,白水胭还没听得过瘾,就到了警察局了,未免可惜。
“回头再和你说。”宋千峦喜欢她专注听自己讲话的样子,搜肠刮肚的想着还有什么事是可以说的。
两个人下了车,一进门,就看到了方俨。
“俨哥。”宋千峦打了招呼。
白水胭也跟着叫了一声俨哥。
“口供已经拿到了。”方俨神色严肃的看着两个人。
了解他的宋千峦蹙起了眉头:“是谁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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