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人指使,只是看她一个东北土妞,天天坐汽车,住宾馆,吃香的喝辣的不顺眼,想要给她一点教训而已。那个带头的,把责任全都扛下来了。”

    方俨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只要长脑子的,就都知道,这根本不是真的,可他们也用了不少手段,人家咬紧牙关,他们也是没办法。

    宋千峦了解方俨的手段,连他都问不出来的口供,别人更不可能问的出来了。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想要保住背后的主子了。”

    白水胭并没有多意外:“也很正常,要是真的把人供出来,将来还有可能会被报复,把事情都扛下来,以后外面的人稍稍运作,说不定还能帮他们减刑,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做不到减刑,人家也是欠了他们一个大人情,等他们出来之后,有这么一个靠山,往后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昨天自己出四倍的价钱,人家都不肯收手,她就想到,这个幕后主使,不会那么轻易的被问出来了。

    方俨意外的看着她,傅焰凛这个小媳妇,看起来挺聪明挺通透的么。

    秦玉坤跟周茫茫随后从审讯室里出来,得知结果,秦玉坤愤愤不平:“没想到啊,那小子居然也能有这么死忠的手下,这么看,他还是有点手段的。艹,我现在就去找他,老子把他打断他的两条腿,看他承不承认。”

    方俨跟白水胭同时开口阻止。

    “犯不上。”白水胭哪能让秦玉坤为了自己去得罪人:“我们现在没什么事,没必要刨根究底。再说了,万一真的就弄错了,怎么办?”

    “怎么会弄错,你除了那家人,还得罪过别的人吗?”秦玉坤恨恨的道:“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看人的眼神,总是狗里狗气的,跟做贼似得。”

    “冷静一点,小白说的也没错,没有证据,你现在所有的猜想就全都是臆测,回头人家报警,我反倒要把你抓起来,丢不丢份?”

    秦玉坤看看两个人,暂时息怒,可仍旧是不甘心。“难道就这样放过那小子吗?”

    “这件事以后再说,正事要紧。”白水胭转头问方俨,会怎么处理这个案子。

    “至少判个年吧,放心,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至于砸坏的车子,自然是要他们照价赔偿。”

    那几个人,家境都很一般,可没钱不代表就有理,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

    白水胭提醒方俨:“两台轿车,赔偿金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的出来的。”

    方俨很快心领神会。

    那几家拿不出钱,肯定要找幕后真凶,谁给他们钱,谁自然就是主使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们家里不肯给钱,事情闹得这么大,对方肯定也是要拿钱出来平事的。

    只要对方动了,他们自然就能查到。

    方俨再再再次对白水胭刮目相看。

    怪不得能一个人在宋家大杀四方,傅焰凛这个小媳妇的脑子转的很快么。

    对了,听说人家只听一遍,就将外语的外交辞令背下来了。

    还有人说不可能,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能么。

    这么一看,傅焰凛这媳妇也不是随便挑挑就娶回家的。

    白水胭哪知道这位方同志的心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朝着他微微一笑。

    落落大方。

    再次让方俨平添不少好感。

    从警察局出来,几个人去看了那座四合院。

    站在院子当中,白水胭终于是体验了一把古代豪宅的气派。

    哪怕是经过战火洗礼,年久失修,依旧能看到当年的富贵堂皇。

    价格在这个时候,的确不便宜,可眼光放远一点,就会知道物超所值,现在这个价钱,跟捡漏没什么区别。

    一锤定音。

    付钱,办手续。

    傅焰凛将这个月的汇款单,直接换成现金,让秦玉坤从香江带回来了。

    看着一摞摞钞票,周茫茫都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两个人的爱情故事,为什么傅焰凛能这么毫无保留的付出。

    白水胭摆摆手,她跟傅焰凛的故事实在是乏善可陈,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傅焰凛的人品实在让人折服。

    换做任何女人,被他这么照顾,想要不心动,实在是太难了。

    更何况,人家身高腿长肩宽腰细脑子还好使。

    说白了,她就是大俗人一个。

    等了几天时间,案子终于有了结果,可方俨却查不下去了。

    他单独约见了白水胭,踌躇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水胭试探性的问道:“知道谁是主使了?”

    方俨点点头,看着白水胭,欲言又止。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嗯?”方俨神情复杂:“这对你很不公平。”

    他心里有愧,一直以为自己秉性刚直,不管是谁犯事,都能秉公办理,可现在,在他最应该秉公执法的时候,他却要让步。

    别说以后没脸见傅焰凛,就算是现在在白水胭面前,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我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几个混混也都已经抓起来了,这就可以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傅夏生的父母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抓走。

    自然是要想尽办法阻挠方俨办案。

    “俨哥,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能让你这么为难,我想对方一定没少对你施压。这本来也是我跟傅夏生的私人恩怨,别人实在没必要卷进来。”

    尤其是他们这伙人,跟傅夏生家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

    换句话说,如果换做别人,可能还查不到傅夏生的头上。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方俨就越是羞愧难当。

    “是我的错,你放心,小白,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方俨说完起身:“我已经付了钱了,你吃完再走。”

    他转身离开,剩下白水胭看着桌子上的红烧排骨糖醋鱼发呆。

    这什么意思?

    “饺子来了,同志,您慢慢吃。”

    两盘羊肉水饺放在了桌子上,服务员看到只剩下一个人,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告诉白水胭:“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

    “额,好。”羊肉水饺是方俨叫的,老哥还是从秦玉坤那里知道,白水胭来的第一天就吃了涮羊肉,特地点的。

    羊肉大葱馅的睡觉,鲜嫩多汁,不膻不柴,实在好吃。

    美食可以缓解白水胭心中的焦躁。

    这件事很快让宋千峦和秦玉坤知道了,两个人了解了白水胭的打算之后,沉默半晌,隔天晚上,两个人开着车带着白水胭跟周茫茫守在了一条胡同里。

    “来这干嘛?”

    胡同里黑漆漆的,倒是不远处的饭店,灯火辉煌,透过窗户,还能看见里面的人推杯换盏。

    “嘘!”宋千峦示意白水胭安静。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从饭店里出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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