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
秦玉坤闭上嘴,转头看向后面的白水胭,用眼神责怪她多事。
白水胭默默看着他,自己蠢,还敢怪她,居然还敢点头,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小姑娘嘴硬心软。
秦玉坤开了一上午的车,中午吃过饭,她立刻跟着换了班。
白水胭这才知道,原来周茫茫已经拿到了驾驶执照。
她这次没敢上手,毕竟汽车不是拖拉机,秦玉坤也不是蓝岚,她随便两句话就能给糊弄过去。
秦玉坤见她一直盯着开车的周茫茫,问道:“嫂子是不是也想学开车啊?你要是想学开车,我找个单位让你挂靠,等夏天的时候你过来,练会了汽车,驾驶执照也就拿到手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驾校,想要拿驾照,只能挂靠单位。
“太麻烦”白水胭话还没说完,秦玉坤就开始翻白眼了。
“又来了!”
“好好好,你能办就办吧。”
开车容易,拿驾驶执照难。
这玩意就跟大学文凭似得,总要走个过程,白水胭也不排斥。
只是她没想到,穿越一次,自己居然也成了特权阶级。
秦玉坤见她这么痛快的答应,这才高兴起来。
一路上,三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无聊。
而且,私家车,的确比坐火车舒服多了。
白水胭到现在还记得来的时候坐火车,跟鸡鸭鹅一个车厢的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带着两个姑娘,秦玉坤没敢开夜车,这年代,路上也不是很安全,万一遇到劫道的,就坏菜了。
晚上找了一家军人招待所休息。
也不知道秦玉坤究竟在哪弄来的介绍信,不过车上那么多东西,的确是住在军人招待所更安全。
从这里出去不远就是驻扎部队。
白水胭不由感叹,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解放军战士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啊。
傅焰凛知道白水胭今天回东北,早上打电话来叮嘱几句,晚上又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知道几个人找军人招待所,也就放了心。
他醒了之后,伤势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现在已经拆了石膏,能下地活动了,也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尚玉华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敢露面,到是韦一峰,来过一趟,毫不吝啬的一番冷嘲热讽。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傅总也该长长记性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再随便得罪人,不然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唉,咱们香江人一贯相信风水术数,怎么,要不要我介绍一位大师给您认识认识,看看您到底适不适合留在香江?”
“韦总也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有些人,我听说现在icac正在严查,好多涉黑的大佬都已经跑路了,也不知道韦总的屁股擦干净了没有。”
韦一峰顿时不镇定了,他欺身上前,单手撑着傅焰凛的床头。
“你威胁我。傅焰凛,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他杀过人,见过血,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傅焰凛,极具压迫感。
吓得进来打针的护士差点将托盘摔在地上。
可傅焰凛只是轻轻一挑眉:“你想知道?”
凝固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于无形,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沉冷的低气压。
傅焰凛深邃的眸子冷厉逼人,让韦一峰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蝼蚁,是小丑!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后退两步。
坐在了沙发上,喝了一口热茶,感觉身体才逐渐回暖。
“开玩笑的,傅总别当真,兄弟奉公守法,谈什么擦屁股不擦屁股的。”
他不信,傅焰凛能查到他什么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查到了又怎么样,他背后的利益链那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傅焰凛要是真的敢动他,他背后的那些大佬也不会答应。
最要紧的,就是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傅焰凛示意护士先出去。
护士小心退出去,将房门关上。
他才开口:“你说是就是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像韦一峰不管信或不信,都妨碍不到他。
这反倒是让韦一峰的心里更加没底。
他静静地看着傅焰凛,想要从那张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让他失望了,傅焰凛神情浅淡,什么都看不出来,反而是他落荒而逃。
傅焰凛看着被被关上的房门,冷冷一笑。
白水胭几个人先到了省城。
姥姥的小卖店生意很红火。
老太太和善慈祥,很容易让人生出想要亲近的心思。
卖东西也不会像是国营商店那么死板,见到谁领着孩子过来,都会随手塞块糖,不值钱,却暖人心。
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竟然跟周围邻居都混熟了,就连陈婕单位的人,平时都会来这里买东西。
没事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聚在这里烤火唠嗑。
郭铁成也不知道从哪里淘噔来的废旧桌椅,修理一下,刷上一层油漆,又成了新的,就摆在商店门口,路过的人累了还能歇歇脚。
赶上暖和天气,老太太也愿意在外面坐着,晒晒太阳。
精神头比起在家里的时候还要好。
对郭铁成赞不绝口:“小伙子不错,脑子活泛,踏实肯干,这边进货上货,都是他在管着,收条字据也都留着呢。还跟着卫红一起去夜校报了名。”
郭铁成挠着头,难得露出青涩腼腆的笑容:“我也想学点文化,开拓一下眼界。”
他文化程度也不高,吃亏也就吃亏在这上面了。
这几个人和睦就好。
郭铁成将账单交给了白水胭,他们过了初十之后才开始收废品,最近收的衣服,昨天刚刚用客车捎回去,进进出出账都在这了。
商店的账和最近赚的钱也被田姥姥一并交给了白水胭。
商店效益不错,不过离本钱收回来还有一段距离。
田姥姥给外孙女算了账:“差不多三个月吧,成本就差不多收回来了。”
房子是自己的,柜台什么的都是二手的,压的货底子也不多,成本有限。
白水胭却将商店的账和赚到的钱都交还给了田姥姥:“自己留着养老吧。”
“啊,什么意思啊?”田姥姥不解的看着白水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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