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也不意外,这家伙被自己临时拉上车,来之前怕是也没想那么多,别说是傅怀荣了,他吃饭之前都还在考虑,应不应该随礼呢。
“你们家的财政大权也不在你手上啊。”
石巧云管钱,傅怀荣深知,就算是自己现在回去拿也没用,石巧云不来闹事就不错了,肯定是不会给白水胭随这个礼的。
两个人只能看着礼账桌那边的热闹叹气。
“怎么办?要不我叫老哥几个给你凑凑?”厂长心疼这个老兄弟了:“这场和,别人都花了钱,你这个当公公的,要是不花钱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傅怀荣深感无奈。
“你啊,要我说,不管这事谁对谁错,你都得赶紧从中间调和,否则,等你儿子回来,知道你们家不把人家媳妇当回事,还能搭理你们吗?这心,都是越隔越远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傅怀荣也揪心,要是只有自己老婆对那俩孩子有成见也就算了。偏偏关家姐妹俩还在中间瞎掺和。
厂长也知道傅怀荣做事的确是少了几分果决,不然以他的勤奋和资历,厂长这个位置根本轮不到自己。
最后还是大家伙儿攒了二十块钱凑给他去写了礼账。
人群散去,白水胭又将这二十块钱还给了傅怀荣,她可不想石巧云跟关彩霞又因为这二十块钱跑到她这里来打仗升天的。
白姐一不缺钱,二是很忙。
傅怀荣更加羞愧了。
原本说什么都不肯收,可到底是底气不足,二十块钱不是小数目,他的工资都交给石巧云了,回头人家问起来没法交代,少不了异常家庭大战,只能将钱拿了回来,向白水胭保证:“放心吧,爸肯定不会一直让你们受委屈的。”
白水胭没太放在心上,傅怀荣是个好人只是能力有限,对这样的人就是不能期待也不能苛责。
没想到就算是这样,石巧云晚上就知道了这件事,没办法,订货会人太多,而随了二十块钱的又只有那么几个人。
哪怕是傅怀荣再三解释,白水胭已经把钱还给了他,石巧云和关彩霞也一口咬定他在骗人,不然怎么没见到那二十块钱。
傅怀荣早已经将钱还给了那群朋友,这时候自然是拿不出来。
石巧云跟关彩霞被派出所关了一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傅怀荣本来嘴皮子就不利索,没有几句就败下阵来。
被石巧云指着鼻子骂,他也只能连连叹息,直到石巧云和关彩霞要去把二十块钱要回来,他才终于急眼了。
扯着脖子将两个人大骂一通,气得石巧云喊出“离婚”两个字,收拾包袱走了。
距离不远,傅家每次吵架,白水胭都清楚。
这会儿她就不由得不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按照他们想的那样,留在傅家,不然的话,日子还不过得鸡飞狗跳的。
也庆幸傅焰凛将户口独立出来,和傅家做到最大程度的切割。
当天晚上,白水胭在家里请客,周茫茫和白天帮忙的人都被找去了。
大家都觉得白水胭能这么快办起一家公司来,实在是厉害。
白水胭笑而不语。
这个公司看着挺玄乎,可实际上,根本用不上多少钱。
注册之后,就将她之前买下来的那两套四合院其中一套拿出来挂牌做了公司地址。
占地宽敞,交通便利,位置正合适。
收旧衣服本钱也用不多少,运输问题是秦玉坤亲自去找人谈的。
至于身边的工作人员,连周茫茫在内,都是秦玉坤找来的人。
连她算上,公司也不过是五个人,留了一个在京城看家,货到了省城,有郭铁成田卫红接应。
家里有自己和李月娥管着。
明天周茫茫回京,张罗着收货的事情,她就留在这边,负责跑业务了。
也不怕周茫茫干不好,秦玉坤对女朋友的事情上心着呢。
周茫茫却只肯带一个人走,将之前和李月娥记录订货的覃曼丽留了下来。
“覃姐以前就是跑业务的,这方面,她是老资格,比咱们都有经验,嫂子,让她留下来,跟你把这边市场彻底打开,再回京城去帮我。”
白水胭也不托大,她知道自己斤两,上辈子就是给人做文秘的,业务知道却不熟练,更何况这个年代的商业模式跟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也有很大的差别。
有这样一个资深业务员协助,最好不过。
剩下的事情有她和李月娥几个人处理,周茫茫第二天就返回了京城。
白水胭去学校辞了职,她三天两天的请假,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学校这边虽然不愿意,可也知道,这样不合规定,只能同意了她的离职。
让她推荐人,白水胭哪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
再说了,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呢,哪里需要她推荐啊。
她很快想明白了,这是学校送给她的顺水人情。
不管是谁得到这份工作,肯定都会感激她。
她在谷七珍和胖嫂之间,推荐了谷七珍,舅妈做饭好吃,人爱干净,干活利索,很适合食堂这份工作。
至于那个社牛大喇叭,她选择留给了自己。
打开各个县城的市场,她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覃曼丽这样大学毕业的专业人才,也需要胖嫂这样能说会道,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的人。
张主任跟校长完全信任她的推荐,让人尽快来上班。
食堂的几个人都挺舍不得白水胭离开的,好在她就留在镇上,也不走远。
没事还可以去找她玩。
白水胭不放心唐三两,让他专心攒钱,等放暑假的时候就带他去首都治病。
跟几个人告别之后,白水胭离开了食堂,正逢学生下课,见了她都纷纷打招呼。
看到田卫军,白水胭想起舅妈来做饭的事,好像应该先和他商量一下。
青春期的孩子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也不知道田卫军会不会同意让谷七珍过来。
“让她来啊,我求之不得,也省得她出去打零工了。”
田卫军一个寒假的时间性格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起来。
这会儿跟白水胭说话还时不时的跟同学打招呼。
白水胭也只能感叹,果然,被人肯定存在的价值,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跟田卫军分开之后,白水胭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是沈清岩,他隔着几米远,看着白水胭:“你连夜校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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