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催命鬼就是本人。
催命鬼逆光而站,面色冷峻严肃。
让顾书粤心里打颤。
“哎呀,可算是挖开了,怎么样,都没事吧?顾书粤,确定伤患人数?”
白水胭推开人群,挤到前面来,直奔重点。
顾书粤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你可算是回来了!”
“……”傅焰凛偏头看着白水胭。
“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好歹也是一个男子汉,抓重点,有没有人受伤,清点一下人数,看对不对!”
白水胭的暴脾气要上来了,转头瞪着傅焰凛:“这时候就别搞什么眼神杀了,赶紧把人拉出来要紧啊大哥!”
“……”傅焰凛收回目光,跟同样被提醒才醒过味来的向华勋高天逸一起张罗着救人。
还好矿洞不深,又有顾书粤跟几位专家在,教会大家紧急避险,情况不算严重,也没有人命损伤。
顾书粤为了救人,手腕被砸伤了,跟所有伤患一起被送去了医院。
傅焰凛让章超带着钱一起跟着去,医药费有公司报销。
目送伤患离开,傅焰凛转头就要跟向华勋等人商量后续汇报的事情。
白水胭来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老板,先安抚在场的人啊,不要真的影响你公司的声誉。”
傅焰凛一时间有点懵:“怎么安抚?”
“……”白水胭看他不像是装得,怕是真的没明白,继续道:“破财免灾啊,拿人手短,还用说吗?”
“哦。”傅焰凛总算是明白过来,当即宣布,今天受伤的人,医药费误工费全部都由公司报销,每个人再给二百块钱的精神补偿。
至于其他被困住的人,就算是没受伤也有一百块钱拿,再多给一袋米一袋面安抚家里人。而今天在场帮忙的,每人三十块钱的劳务费。并且承诺会重新加固矿洞里的安全措施。
他将这个事情直接交给白水胭去办,她人头熟,说话也有分量,事情交给她最合适不过。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迈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警醒点,别让你的对头抓住机会浑水摸鱼,否则,多余的损失,你补上!”
白水胭:“……无良资本家!”
用不着他提醒,白水胭有了之前的教训,也知道要防止有人趁机捣蛋。
所以 ,还没等人走远,她直接跳上了拖拉机车斗,扯着嗓子喊道:“老板仁义大方,对咱们乡亲不赖,三十块钱,就抵得上咱们一个月的工资了,更别提一百二百,还有米面。就算是给国营单位做工,受了伤也赔不上这些钱是吧?”
她话音一落,就有人附和称是。
白水胭继续道:“那好,一会儿都来我这登记,等着领钱!不过我也有言在先,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老板也承诺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咱们领了钱,可就不许再闹,更不能让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毕竟咱们大伙儿还要养家糊口,有份营生不容易,总不能真的把矿场搅黄了是吧?咱们可不能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对于刚刚填饱肚皮的老百姓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饭碗还重要的了。
更何况傅焰凛给的补偿实在是可观。
大家自然承诺,都不会闹事。
白水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傅焰凛听到整齐划一的回答,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向华勋赞许的说道:“别看小白整天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刻,人家就没掉过链子。”
高天逸点头:“这种事,也只有她来做最合适。”
要是他们去说,肯定会被人怀疑息事宁人是有私心。
白水胭是站在工人们的立场上阐明利弊,这些人自然是会听她的。
傅焰凛诧异的问道:“她这么年轻,在这里怎么有这么高的威望?”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长得白白净净的,怕是一点苦都没吃过。
傅焰凛以前听说过一些,这些劳苦大众最佩服的不就是能干活的人吗?
他们刚才干活的时候,这位可是一手指头都没动。
“仗义,聪明,大方,大概就是这样吧。”
当然不只是这样,向华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是因为白水胭给其中一些人提供了工作机会,而小县城就是这样,亲戚套着亲戚,人情摞着人情,像是隋老大兄弟几个在白水胭那里挣钱,那他的叔伯姑舅家的亲戚,自然也都给白水胭面子。
见傅焰凛怀疑的看着自己,向华勋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怎么你看起来跟小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小白之前也说你们是一起回来的,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称呼,傅焰凛不自觉的想起自家小媳妇,她的朋友也都习惯性的叫她小白。
“我从羊城回来的,碰巧,她也带着下属去羊城进货,坐一趟火车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高天逸笑道:“你们还真有缘。”
向华勋连忙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人家白水胭是有家室的,说她和别的男人有缘,这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高天逸也意识到失言,连忙找补道:“相逢即是有缘么,我们也挺有缘的,算是共过患难了。”
傅焰凛扯了扯嘴角。
这个共患难,搭进去他至少几万块钱,有的选,他可不想要这个缘分。
“白助理做什么生意的?”
“哦,倒卖服装。”
“……”
“不过县里倒卖服装的不止她一家,只是她买卖干的最好而已。”
傅焰凛浮上来的怀疑被高天逸一句话又打消了。
“白”又不是什么稀罕姓氏,天底下同名同姓的都大有人在,更何况只是同姓。
而且,虽然都是做生意的,可他媳妇卖的是的二手衣服,这位白助理则是服装买卖。
高副县长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不是吗?
再说了,这俩人性格南辕北辙。
这个白助理咋咋呼呼的,还特别张扬。
哪像是他媳妇,办事沉稳,说话温柔,低调不惹事。
“说起来,你们矿场能找到她做助理,也算是很幸运了,今天要不是有她在,不会这么快消停下来的。”向华勋心里偏向白水胭,自然是要帮她要好处。
傅焰凛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就是说话口齿不清,谈生意的时候,不会有影响吗?”
说话总像是含了一口水一样,傅焰凛每次听她说话都觉得耳朵在受罪。
“有吗?还好吧,她说口腔溃疡。”
向华勋朝着高天逸笑道:“早说了,羊城那地方湿热,她连那里的气候都适应不了,还想去找她男人,再等等吧。”
“她男人?”傅焰凛敏感的看着两个人:“她丈夫在哪里?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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