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逸下意识就要回答,胳膊却再一次被向华勋给撞到了。
“她丈夫啊,在南方工作,几个月也不回家一趟。”
高天逸瞪着向华勋:什么意思?,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整个三清山县都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藏着掖着的吗?
向华勋瞥了他一眼。
整个三清山县的人都知道不假,可这人一来就打听这个事,他眼里更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对白水胭的敌意,谁知道他是什么人。
高天逸:不是顾书粤的老板吗?爱国企业家呗,还能是什么人?
向华勋:顾书粤没问题不代表这位也没问题,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至于要不要说,还是要看白水胭自己的意思。
傅焰凛:“……”两位想要打哑谜,也用不着这样明晃晃的吧,把他当成什么人?摆设吗?
那位白助理的丈夫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用得着这样保密?
特务吗?
“唉,对了,你说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要怎么处理,你想好了吗?”向华勋再次岔开话题。
略显生硬,三脸尴尬。
白水胭一忙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将钱都发下去了。
让领完钱的人去吃饭,食堂的饭都已经做好了。
白馒头白米饭,猪肉炖粉条子。
闻着味都觉得饿了。
白水胭咽了一下口水,算一下账,光是今天花出去的就有四五万,更别提后续工作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跟会计整理好账目,两个人去办公室汇报工作。
一进去,就看到气氛紧张,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老板更是气势逼人,接过会计递过来的账本:“事情办好了?”
“嗯,解决了,后续工人们不会有什么问题。”会计将一份承诺书递给傅焰凛,上面除了一句领了钱不在闹事的承诺以外,就是满满当当的人名和手印,连背面都是。
傅焰凛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
向华勋跟高天逸看清楚是什么,立刻将目光投向白水胭:“又是你的主意是吧?”
白水胭也不等人说话,自顾自的抽了一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水,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舌头疼得斯哈斯哈的。
看得高天逸和向华勋纷纷皱眉。
“吃点药,口腔溃疡也不是闹着玩的,严重了会有炎症。”傅焰凛下意识的提醒。
说完才觉得不对劲,自己干嘛要关心她,人家有丈夫有亲人还有朋友,哪里就缺他关心了,他应该关心的是自己那个经常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本来都要好了,偏巧刚到家,就遇到这个事,一股火上来,嘴里又多了几个水泡。”
她指了指自己的舌头。
傅焰凛下意识撇过头去。
太没有边界感了,这是在撩拨谁呢?
看看对面跟她年龄相差巨大的县长。
再看看窗户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傅焰凛的脸色更冷了一些。
不是他自恋,实在是车上这位白助理的那个眼神让他心有余悸。
白水胭哪里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要钱讨功劳的动作被老板曲解了,见老板不搭茬,心中腹诽他小气,也懒得再说话。
“还是小白考虑的周全,口头承诺可以随时违反,只有白纸黑字摁手印,才会对乡亲们有威慑力。”
傅焰凛不解:“不是说她很有威望?”
白水胭:“……大哥,做人不要太老实了好吗?再说了,那算什么威望,我顶多是人缘好一点,可有时候人情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再说了,这也只是多一重威慑,加一层保险而已,你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傅焰凛:“……”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白水胭就打算撤了。
自己那边一堆事没管,听说这边出事马上就过来了。
可还没等走出去,就被高天逸叫住了:“小白,我们刚才发生一点分歧。”
白水胭背对着对方,翻了个白眼,还是跑的慢了。
转过头一脸假笑:“有分歧商量就好了啊。”
“商量不通才叫分歧。”向华勋含笑望着她,想跑?真以为自己是泥鳅啊?滑不留手?
“那就多商量一会儿嘛?呶,这位,我们老板,挺通情达理的,你们两位也都是通达明辨的人,不会说不通的。”
白水胭只从刚才门外听到的两句话大致猜到这几个人为什么拍桌子。
所以,她十二分不想掺和这个事。
没想到傅焰凛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主意是你出的,我想,白助理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
白水胭:“……”
傅焰凛:“……”
白水胭:“……”你个公鸭嗓唐老鸭自大狂无知装逼王!!
对上两位县长同时眯起来的眼睛,白水胭一拍手:“是啊,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情瞒着不报,上面追究起来,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层层追究下来,上上下下的领导一定会牵连很广,倒不如主动汇报,负荆请罪,毕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事故不大,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在场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个对头,这种事万一要是被别人告上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向华勋高天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如果真的牵连了上面的领导,层层追究责任,那够他们两个扒一层皮的。
两个人转头看向傅焰凛:“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傅焰凛:“……”难道我刚才说的,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还是一样的中文,这也要同声传译啊?
白水胭见事情定下来了就想走,这次却被向华勋一个箭步抓了回来:“别着急走啊,报告得你写。”
白水胭:“……我是真的有急事,再说了,报告找你们办公室秘书去写,你们是县长,是老板,不是阿斗,总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我啊!”
她身子一矮,从向华勋手底下直接溜走了。
这一次走的干脆走的利落走的头也不回。
剩下向华勋跟高天逸再度面面相觑。
向华勋跟傅焰凛解释:“她最会做汇报了,简洁干练还全面。”
最重要的还是能避重就轻推开责任诉苦要功劳。
“我来写吧。”
傅焰凛让会计去拿了纸笔,顺手将那张签了字的责任书放到了自己的提箱里。
向华勋高天逸都松了一口气,他是老板,这个报告本来就应该他写,只是初次见面,他们俩也不好意思提,才不得不这么说的。
高天逸去忙自己的事情,留下向华勋,等傅焰凛写完打算给过一下,不该写的不能写,该写的没写还要加上去。
傅焰凛也很识趣,写完的报告主动递给了他。
不算是冗长,简单明了的写的跟新闻稿似得,连带着后面的补救措施也都写了出来。
向华勋看得连连点头,直到看到落款,他倏然瞪大了眼睛:“你是傅焰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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