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白劲草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脑瓜崩。
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吃完饭,白劲草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被白水胭指使着洗了碗,打扫了厨房。
白水胭随后给人安排了住处:“我们这都是女人,你说你一个男孩子”她怎么想怎么别扭,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不去跟着他大姐二姐做事。
“就因为都是女人,我才更应该过来,听说你这里之前被人放了火?”
白水胭:“……其实有些事真的没有提起的必要!”
算了,明天再联系白家姐妹,问问他们是什么意见吧。
之前也没准备,东拼西凑找了一床褥子给他:“这么热的天,就没必要盖被子了,还有啊,衣服卷吧卷吧就能当枕头用了。”
白劲草:“……”也不是完全不能忍。
白水胭第二天给白红芍打了电话,姐妹俩才知道弟弟居然来了这里:“这个败家玩意,就因为我爸说了他两句就跑了。居然还跑到你那去了,谁给他的勇气呢?”
“梁静茹吧!”
“谁?”
“没谁,唉,你爸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啊?”
“唉,他不是没考上大学吗?我爸就想让他在家养猪,发家致富盖房子,他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也该把亲事定下来,过两年就该娶媳妇了,他不干,非说还要复读,我爸觉得他之前底子打得不好,就算是复读也没什么希望,爷俩就因为这个吵起来了,呶,他这不是就跑了吗?”
白红芍道:“其实我也知道,我爸不应该这样说,他想读书,就让他复读一年呗,家里也不是供不起,可他实在是不应该发脾气啊!养猪怎么了?职业不分高低贵贱,现在养猪多挣钱啊!”
“你弟弟,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养猪的人,还是饶了他吧!”何止,在白水胭看来,那个白劲草就不是那种愿意受人摆弄的人。
别说养猪了,谁给他规划的前途他都不会答应的。
“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又不是我弟弟。”白水胭道:“还是得你们自己商量,再说了,他今年十八是十九?定亲也太早了一点吧?”
昨天白劲草对这两件事只字不提,只怕是两件事都是他的逆鳞。
“你多大?二十二十一?不也是都已经结婚了吗?”
白水胭:“……”
白红芍知道了白劲草在哪,也就不着急了,说是合计合计,回头来接人。
白水胭挂了电话,出去就看见乔桥一边刷牙一边跟白劲草说话。
“你这身材,简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正好,一会给我当个模特吧,我正巧没人试衣服呢!”
白劲草背着手,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我不做供人观赏的花瓶!”
见白水胭出来了,他连忙迎上来:“你今天都有什么工作安排,我可以帮你,我什么都会做!”
白水胭笑了:“是吗?”
白劲草心中一凛,防备的看着她:“我不会去工地搬砖的。”
白水胭:“……”还挺聪明,居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她琢磨着给这小子安排点什么活合适,旁边的乔桥簌了口,连忙朝着她一个劲的眨眼暗示。
“那给乔桥打个下手吧!”
“……我说了我不做花瓶!”
“做模特只有一次机会,你错过了,现在只能给她做学徒!”
“……”白劲草仍旧是十分抗拒。
白水胭也不勉强:“知道你做不来,回去吧,少爷。”
回去要定亲,要养猪。
白劲草权衡利弊,转头看向乔桥,忽然微微一笑:“那乔老师多多指教。”
乔桥被他笑得小鹿乱撞,捧着一颗心:“诶呀妈呀,总算是体会到艺术家的快乐了。”
白水胭白劲草齐齐黑脸:这女人,思想怎么比她(他)还要癫狂。
白水胭没说跟白红芍通电话的事情,无非是怕狗急跳墙,把这小子给吓跑了。
回头悄悄告诉乔桥,一定把人盯紧了。
自己这才悠悠荡荡出了门。
正要去县政府找向华勋借车,向华勋被她缠上了,没办法,辗转腾挪给她弄来了一辆摩托车,十分担心的问道:“你会开骂?”
“除了飞机,我什么都会开。”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越来越不谦虚了。”话是这么说,向华勋还是给白水胭透漏了一个消息,县公安局正在换车,原来的那辆吉普车开了十多年了,现在想要买下来,价钱很划算,不过性能差一点,车子各个零部件磨损也严重。
“你掂量掂量,要是不跑远道还是没问题的,反正你也就在县里折腾,不然买回来得了?”
白水胭知道公安局的那辆吉普车,之前还坐过,的确,轮胎和其余零件磨损都挺严重,不过花点钱换一套新的就可以了。
她连忙谢过向华勋,骑着摩托车直奔县公安局。
公安局局长见她骑着县政府的摩托车过来的,就知道是谁给她递的消息了。
也没为难,只是问她能给多少钱。
白水胭之前打听过,知道二手车价格不高,更何况这么一台要淘汰的车,其实关键是难买。
这年月,私人养车的少,公家车,不到报废那天都不会淘汰的,所以,想要买二手车特别费劲。
她让局长报价:“您说个数目看看吧。”
她担心自己给的价,把生意搅黄了。
“你是县长介绍来的,又是咱们县里的纳税大户,我肯定不会为难你。”
局长报了个数,正是白水胭的心理价位。
她笑笑,不得不佩服官场上的这群老狐狸,简直是太会把握分寸了。
俩人一拍即合,白水胭正要付钱,就听身后有人说道:“这车我加一百,局长,卖给我吧。”
白水胭回头,就看到盛宸曜和苏婉夕双双走了进来,见到她,苏婉夕还特别惊讶的打了招呼:“阿胭,怎么是你?刚才背影没看清楚,我都没认出来你!”
白水胭笑道:“我还以为我化成灰你都认得呢!”
苏婉夕呐呐的说道:“咱俩太久没见了,你这么疏远我,我怎么还能认得出来你。”
她微微垂着头,一副委屈又内疚的模样,看得盛宸曜心头火大,对局长说道:“我加二百块,这车我买定了。”
苏婉夕拉着他的手道:“阿曜,不要和阿胭争了,你明知道的,她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是最不愿意和她争的。”
“为什么不争?你怎么不看看,她对你是什么态度?”
盛宸曜话音未落,白水胭抬手喊道:“我加三百,这个车,我争定了!”
局长要劝和,一辆要淘汰的破车,哪里值这么多钱。
却不想苏婉夕嘤嘤质问:“阿胭,你真的一定要跟我置这个气吗?”
“谁跟你置气了,我只是真的需要这辆车,还有啊,盛宸曜,斗钞票,你斗不过我的。劝你还是算了吧。”
盛宸曜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即一拍桌子,喊道:“加五百。”
“加六百!”
“加七百!”
“加九百!”
“我加一千!”盛宸曜掷地有声,微扬着下巴看着白水胭。
哪想到白水胭没有再继续加价,反而对局长说道:“赶紧开单据,跟他拿钱。别晚一点我们盛厂长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盛宸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不加价了?”
“你都喊到一千了,我争不过你!”白水胭笑着看他:“盛厂长,你不会是真的拿不出这一千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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