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烟?白青雾?白水清白水胭!!!”
顾书粤一脸震惊:“老板,您太太也是叫白水胭吗?居然跟咱们白助理同名哦,好巧啊!”
傅焰凛怒极反笑:“哼,是啊,巧的不行呢,她也叫白水胭,也是做服装行业的,今年也是二十岁。”
顾书粤终于是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也太巧了一点吧。”
“还有更巧的呢,她嫁了个老公,也姓傅,也叫傅焰凛,也在一年前去了香江!你知道最巧的是什么吗?”
顶着那双结了冰渣子的眼睛,顾书粤脑子都不转了,只能任由傅焰凛牵着鼻子走:“什么?”
“她老公啊,也有个手下,叫顾书粤,是不是太巧了?”
“……不太巧……”
傅焰凛:“……”
“那个傅老板发什么神经,打了电话,又不说话,怪吓人的。”
白水胭跟向华勋抱怨。
“没说话就是没什么大事,打错电话了也不一定呢。”向华勋心中腹诽,你们俩才是都有毛病,这都已经几天了,还没认出对方来,还是亲两口子吗?
“主要是让人心里没底,我眼皮跳的厉害,不是什么好预兆。”
向华勋欲言又止。
白水胭自己就先把自己开导了:“不过你说的对,傅老板不是白给的,要是他真的应付不来,一定会再打电话的。”
向华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对他还挺有信心!”
“就那么回事吧,本来顾书粤和章超脑子都不太好使,要是老板再没两把刷子,别说是煤矿了,就算是给他们一座金矿也没用。”
说着话,两个人进了汽车厂,白水胭说买车就买车,不过她担心自己一个人搞不定,特意找来门路多,人脉广的向华勋帮着长眼。
向华勋也没想到自己所谓的第一手消息居然被盛宸曜截了胡。
心里有那么一点羞愧。
白水胭心黑脸皮厚,就仗着他这点愧疚,把自己说的跟受害人似得。
向华勋只能认命的陪人过来了。
白水胭还有自己的念想:“您说,东郊那片地,他能花多少钱收购?按理说呢,我用地皮入股其实是最划算的,长线发展么,可我跟这位傅老板磁场实在是不和,一想以后都要和他合作,就觉得天都塌了,不行不行!”
向华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白水胭,你手上就真的一张傅焰凛的照片都没有吗?”
白水胭摇头:“没有。不过你提醒我了,回头我就让他寄一张照片过来,就他那张扑克脸,平时可以舔颜,关键时刻还能辟邪。”
可惜啊,现在的结婚证上也不贴照片,当时结婚太匆忙,两个人连一张结婚照都没照。
少了太多的仪式和程序,还是有遗憾的,等将来傅焰凛回来,一定得补上。
向华勋:“……”他听不懂舔颜是什么意思,可辟邪他是明白的。
几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丈夫知道你这么活泼吗?”
“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
向华勋还想说什么,汽车厂副厂长已经出来了,他是向华勋的大学同学,向华勋来之前,特意给他打了电话。
这会儿见面,直接过来打了招呼,转头看向白水胭:“行,年轻人挺有魄力,汽车说买就买,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
“买卖不大,不过我这个人习惯提前消费。不怕有窟窿,心大!”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她就不怎么会攒钱。
向华勋戳穿她:“其实有钱,不过摊子铺的大,手里流动资金少。”
还好有傅焰凛那个冤大头,不断往她手里送钱。
人家都拜财神爷,要向华勋看,白水胭谁也不用拜,弄一张傅焰凛的照片挂墙上,天天烧香上水果就好了。
随机转念一想,这好像也不对,在傅焰凛的照片前烧香,这画面,想想就心里发毛。
向华勋原以为白水胭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她懂得挺多。
汽车厂的人看她也懂,介绍的就更详细了。
老同学悄悄跟向华勋说道:“你这个兵,深藏不漏啊,像是她这个年纪,这么懂车的人很少,坦白说,她以前是不是在汽车厂工作过?”
“这个可以保证,没有!不过走南闯北的,见识多吧,她朋友来来往往的都是有车的主儿。”
“什么时候,你们县里也出现这号人物了?这么厉害?”
“嗯,是挺厉害的,就是眼神不太好。”
“……”
不仅看了汽车,还看了货车,向华勋还以为她想连货车一起拿下来,哪想到人家真的就只是看看而已。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真怕白水胭的消费观念再次提前了。
—
土地租赁合同,聘书,工资条,一一摆在桌子上。
无一不能证明,白助理就是白水胭。
傅焰凛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可很快又悬了起来。
这要是让小胭知道自己不仅没认出她来,还那么排斥她,会不会很生气很上心很难过?
他一巴掌拍在脸上,真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抽回几天前,一上火车,就把人认出来了,不就没有这个麻烦了。
顾书粤看看傅焰凛,再看看桌面上那一排排东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冤大头。
尤其是看着那张土地租赁合同还有买卖合同。
真恨不得给老板还有老板娘一人一巴掌。
这俩人的钱攒来攒去,左手倒右手,自己可倒好,夹在中间,居然还想着帮两个人化解仇怨。
还跟白水胭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
是啊,真是冤家,是一对小冤家!
顾书粤咬牙切齿,都是周牧野骗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糗。
“你我之前让你在小胭和人打架的时候,去找人,你当时说人没找到。”
顾书粤:“……我当时拉着白助理一起去的。”
“……”
“我刚来,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您又不让我把消息泄露出去,那我当然不敢和白助理说实话。”
“……”
这算什么?灯下黑。
傅焰凛都不知道究竟该怪谁。
“而且,您一开始也没告诉我老板娘的名字,还是后来才说的。我这几天太忙,都给忘记了。”顾书粤挠挠后脑勺,这破事一定不能传出去,不然他英名尽毁啊。
傅焰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件事先别说出去,你保密,就咱俩知道,对任何人都不要说,知道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
他正想收拾盛宸曜呢,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打草惊蛇?而且,他也完全没想好,该怎么和小胭解释自己居然没把她认出来。
“咚咚咚!”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沉浸在思考中的两人都是神色一凛。
傅焰凛对顾书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看,不重要的话,就将人打发了,他现在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书粤福灵心至,终于是对上了老板的脑回路,哪想到刚打开门,他就被挤到了一边,门外的人直接闯了进来:“老二,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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