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大清早的闲磕牙,幼稚不幼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调戏,饶是厚脸皮如白水胭,也很不好意思。
见白劲草还要说话,直接拿起一个包子,毫不客气的堵住对方的嘴。
白劲草本来都要吃饱了,想了想,还是将塞过来的包子给吃了。
傅焰凛也不再和小屁孩计较,吃完饭之后,跟白水胭去她的房间,说起了今天的流程安排。
白水胭没什么直系亲属。
这种场合,肯定是要找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帮着她撑场面。
“一会我直接去请两位县长。”
“用得着这样吗?你妈和你大嫂还一直散布我和人家的谣言呢!”白水胭只要一想起这些事,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忍不住朝着傅焰凛吐槽:“当初真是上了贼船了,我最怕这样复杂的家庭关系了。”
不然上辈子她也不会在父母再婚之后,就跟他们疏远了,无非是不愿意和他们的其他家人打交道。
这些扯头花的破事最容易消耗人的热情和感情。
远的不说,就说傅老太太,白水胭刚拿到登记证的时候,还对她挺亲近的,后来因为石巧云关彩霞总惹事,她对傅老太太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了。
却不防对上傅焰凛内疚怜惜的眼神。
白水胭神情一顿。
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样也不对,大喜的日子,傅焰凛专门为了她跑回来,她干嘛提这茬,这不是给人添堵么。
“怎么不说了?”傅焰凛一伸手将人揽过来。
白水胭摊手:“都过去的事情了,说了也没意思!”
“没过去,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他既然回来了,肯定不会让媳妇再受这个气。
白水胭往他身边一坐:“还是算了吧,也没那么重要。”
过不去又能怎么样呢?
他亲妈,难道也要像是她和白树成一样断绝关系吗?
回来这么几天,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未免傅焰凛多想,她提起了媒人。
傅焰凛并没有被她真的糊弄过去,不过见她这么说了,也就先不提这茬,大喜的日子,说这些的确是扫兴:“看你样子,要找谁是心里有数了?”
白水胭心中的确是有一个完美的人选。
正要说是谁呢,传来了敲门声。
白水胭指着窗外的那个身影:“媒人来了。”
是党向阳。
想当初两个人刚登完记,白水胭回到巨宝镇被恶毒后妈截住,就是党向阳出面将那群人赶走的。
她现在还是白水胭的干姐姐,做这个媒人,在白水胭看来,最合适不过。
党向阳哪想到她大清早让自己过来竟然是这个事:“我以为你只是让我作为家属,帮你撑撑场面呢!”
干妹妹过礼的好日子,她当然是要出现的,来之前还觉得白水胭想太多,哪里还需要她特意告诉。
做梦也没想到,白水胭让她来,是干这个差事的。
“我也没做过媒人啊。”
“凡事都有第一次,而且,你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白水胭朝着傅焰凛一努嘴:“你说呢?”
傅焰凛知道白水胭跟党向阳之前的缘分,也觉得她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党向阳不是磨磨唧唧的人,见小两口都是这个心思,也就同意了。
“所以,过礼都需要什么程序?彩礼应该准备吧?”没订过婚没结过婚的党向阳看向两个人。
小夫妻面面相觑,白水胭道:“彩礼给过了啊。”
“那个太少,不算。”傅焰凛没有准备,只能等银行开门去取钱;“我把这茬给忘记了。”
他倒是想着一件事,香江那边的习俗,结婚订婚,金银首饰是必不可少的。
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缎盒子,打开给两个人看,里面金戒指,金手镯,金项链,金耳环,金吊坠。
党向阳眼睛都瞪圆了:“这么粗的镯子?”
“嗯,我不知道这边什么规矩,不过香江那边,的确是金子越多越有排面。”
傅焰凛解释含义。
金戒指:象征着爱情的永恒和婚姻的承诺,代表着丈夫对妻子的关爱和呵护。
金项链:象征着新娘的幸福美满,代表着富贵和吉祥。
金耳环:象征着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寓意着幸福和顺利。
金手镯:象征着守护和祝福,代表着家庭的和谐与幸福。
金吊坠:象征着美好的未来和希望,代表着对新人美好生活的祝愿。
党向阳听得咋舌。
白水胭忍不住吐槽:“感情这金子我不收,咱们婚姻就不美满了呗。”
党向阳用胳膊拐了她一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们这,就是县长嫁闺女,也没有这个排面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没想到,原来所谓的五金都是各有含义的,之前听人家说结婚要三金要五金的,还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财产所属,彩礼的一部分而已。
傅焰凛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他小媳妇,还有点反骨。
这一套,是傅焰凛早就打造好的,原本就是为了结婚做准备的。
白水胭看着那一堆金子,忍不住问道:“这边没有这规矩,你不是在首都住了二十多年,怎么不按照那边的规矩来?”
首都自然也是没有这个规矩的,这些东西,前两年还被当做是资本主义毒瘤呢。
至于巨宝镇,谁家要是能拿出一只戒指,都已经是大新闻了。
傅焰凛道:“我只守我喜欢的规矩。”
白水胭:“……”
她打开放在柜子上的那个铁盒子,里面放着傅焰凛之前给拿回来的金戒指,还有金表。
以及一大堆之前首饰,宝石的,玉的,各个价值不菲。
“你给我的这些就不少了。”
党向阳看着那一堆东西,叹了一口气:“是啊,跟你结婚,已经让我们小白彻底脱贫致富了。”
人家的脱贫致富攻坚战有千百种打法。
白水胭只管攻占傅焰凛就好了。
“这不一样,那些是给你带着玩的,这些是结婚必须有的。不过我回来的太匆忙,除了婚礼的礼服,我其他什么也没准备。不过没关系,咱们这几天去省城采买,也是一样。”
“婚礼,礼服?”
“是啊,旗袍,香江那边很流行,你穿上一定很好看。是我特地找老裁缝现做的,就是尺寸什么的,怕是会有点差距。”
傅焰凛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胖了一点,不过不是很夸张,相信旗袍不用改太多。
这回用不着白水胭提醒了,党向阳严肃而直接的提醒傅焰凛:“这里结婚,真的不流行穿旗袍,也不能穿。”
“啊?”傅焰凛瞬间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穿旗袍,的确国内不太能接受:“那穿什么?”
婚纱肯定也不能穿了。
他看着白水胭: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了,总不能穿着红布衫吧。
白水胭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前两年流行的怀旧照片:“穿绿军装可以吗?不是人家部队的,就是以前大家平时穿的那种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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