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石大舅一群人被警察抓起来竟然是为了这个事。
看热闹的心思都少了一半,只觉得这家人做的太过分了。
石巧云给亲儿子下毒,就已经够不是人的了。
石大舅石大姨他们是怎么有脸去管人家儿子告不告状呢?
去管事也成。
都是长辈,去管管自己妹妹,安抚一下外甥,别让人家寒了心,可怎么就跟鬼子进村似得,还扫荡上了呢?
之前还只是嘲讽笑闹,这会儿众人直接骂了起来。
偏巧这会儿,隋大爷跌跌撞撞的从屋里出来,往隋大妈身上一倒,指着石大伟说道:“你说得对,你跟人家傅老板是亲戚,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走,我们走成吗?”
隔壁院子里的邻居锥心一问:“石大伟,你爹他们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了,你怎么还好意思仗着你表弟的势在这欺负人呢?你们一家子的脸呢?你们还有脸吗?”
石大伟正要解释,院外忽然跑来了一群人,都是命老头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看起来随时要趴在地上的架势。
哭天喊地的说是要找人做主,姓石的不是人,太欺负他们了。
后边跟着石大伟家的亲戚,有的哀求,有的拎着木棒铁锹,追着打骂。
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还被人这样欺负,乡亲邻里看不惯了,纷纷上前阻拦。
转头看着石大伟,质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把这群老头老太太逼死,打了人,不带人去医院看病也就算了,来家里养伤,不过是添双碗筷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忍受呢?
石大伟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问过那些兄弟姐妹,才知道他们也都跟自己一样,忍不了了,想要把这群老家伙弄走。
院子里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村干部过来,把事情平息了的。
村干部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将石大伟一群人好一通训斥。
石大舅等人集体去抢劫,已经让他们这些村干部丢尽了人,今天去镇上开会,还被领导点名批评了,说是思想工作做得不到位,管理上有漏洞,责任很大。
他们招谁惹谁了,就是一个村官,芝麻大小。
一年到头兢兢业业,本想争个模范,现在倒好,因为这个,过去好几年都白干了。
石大伟不服气的争辩,反而被村官训的更厉害了。
“老子抢劫儿子打人,你们怎么不去梁山落草为寇呢,在这里多委屈啊?”
手指点过每一个人:“我告诉你们啊,别给我这样那样的借口,把人都给我照顾好了,要是有一个受委屈了,看我怎么挨个收拾你们?全都送你们去派出所!”
反正已经够丢人了,也不怕更丢人了。
果然,一听送官,这些人顿时老实了。
毕竟谁也不想去拘留所里啃窝头。
村长转头又告诉那群老头老太太:“好好养你们的伤,他们要是胆敢有半分怠慢,尽管去找我们村干部。”
老头老太太们乐呵呵的答应。
石大伟等人,也只能耷拉着脑袋答应。
闹过这么一次,石大伟等人全都老实了。
就差把这群祖宗打板供上了。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天天供奉他们,自己家的日子不用过了,再说了也丢人,只要一走出去,保证被全村人指指点点。
石大伟跟兄弟姐妹们合计了之后,觉得事情关键还是在傅焰凛身上。
这些人就是傅焰凛派来的,他们得知道傅焰凛究竟想要做什么。
石大伟弄了两瓶高粱小烧带回了家,配着猪蹄猪耳朵,跟隋大爷隋大妈畅饮起来。
有了村官们的压制,现在彼此关系和谐了许多,至少像是石大伟这样的刺头认命了,不敢再挣扎了。
砸了的锅自己换了新的,不想吃豆腐那就吃鱼,想要啃排骨,那就炖排骨。
喝了酒,话匣子就打开了,石大伟知道隋家一家子现在都在白水胭那做工,很羡慕,尤其是隋大爷和隋老大随老二这样,除了白水胭那的工作,本来就是县城的工人,可以得两份工资。
石大伟羡慕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听爹娘的,跟着老姑一条心,跟白水胭傅焰凛把关系处好了不比什么都强?
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他看着隋大爷隋大妈喝的痛快,心里盘算着,上次隋大爷喝了半瓶就醉了,这次,俩人加起来,顶多也就是一瓶的量,那这两瓶酒足够了。
高粱小烧也不便宜,他爸坐牢还要交罚款,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媳妇那,想要接回来,也得给老丈人送点东西才行。
锅里还炖着泥鳅,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石大伟也是下了血本,今天势必要知道傅焰凛的目的。
可没想到泥鳅下了锅,高粱小烧两瓶见了底,隋大爷除了脸色是红的,眼睛反倒是越来越亮,人也越来越精神,全然没有半点醉眼惺忪的样子。
隋大妈看着石大伟失望的目光,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小犊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家老头天生一个大酒桶,不说千杯不醉吧,可也差不多,至少我活了这把年纪,是没看到谁能喝的过他的,唯一的缺点就是爱脸红,喝一杯是这样,喝一瓶也是这样!”
石大伟恍然大悟:“所以,你们两个,上次是耍我的?”
“是啊,耍你的,你喜欢玩,那就陪你玩玩好了!”隋大妈鄙夷的哼出一声来。
势利眼的狗东西,人家小白两口子新婚在即,他们还敢闹事,折腾不死他们。
隋大爷看石大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就你们这样的,都不用小白总两口子出手,我们这两个老家贼就能玩死你。”
石大伟:“你们你们你们”
你们半天,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石舅妈在厨房听见动静觉得不对劲,连忙跑屋里来看儿子。
就见对方“啪叽”往炕上一躺,竟然是被气哭了。
好半天,石大伟擦擦眼泪,从炕上坐了起来,看着老两口,道:“说吧,傅焰凛究竟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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