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华,你要小心一点司南伯府。”
江朝华神色淡淡,把玩着那些银针。
傅娆实在是没忍住,又多了一句嘴。
“嗯,我知道。”江朝华淡淡的应了一声,想着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司南伯府都没放弃将司影嫁出去。
司影早些年去钟南山礼佛,半路上被人劫持,失踪了五六日。
若非司南伯府财富滔天,司影可救不回来。
长安城的人都在猜测司影已经被那些贼人给玷污了。
但没证据的事,算不得真。
可江朝华却是知道司影的丑事。
司影被劫走后,不仅 被玷污了,还坏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这长安城的大户人家,都十分忌讳此事,相看人家的时候,压根不会登司南伯府的门。
所以这么一耽误,司影就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江贺去司南伯府,没安好心,只怕又要算计了。
“郡君,到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江朝华把玩着那些银针,有时候还会用银针对准自己的手,傅娆看的咋舌,想着江朝华果真是狠,拿银针当玩意,真不怕伤了自己啊。
正想着,马夫已经架着马车停在了卫国公府门前。
国公府宅院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人光是走在里面就要走上半天才能将府宅逛个遍。
“嗯。”
傅娆掀开车帘,不用踩凳她便跳下了马车。
“江朝华,我拉你下来,快些,别墨迹,我还要跟你理论呢。”
傅娆跳下马车后,懒洋洋的伸出手,好脾气的等着江朝华下车。
看她这意思,是准备扶着江朝华下马车了。
车夫眼睛一瞪,老实的侯在一侧。
他经常驾车带着傅娆外出,从未见过她对哪个府上的姑娘如此亲近。
就连秦妙春,也是没这个待遇的。
现如今傅娆对江朝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
“嗯,烦劳郡君扶我下来。”
江朝华抱着小盒子,走出车厢,就着傅娆的手下了马车。
她抬了抬下巴,眼底满是笑意,傅娆翻了个白眼,也没松开手,而是直接拉着她进了国公府。
“本小姐带你见识见识,跟我进去吧。”傅娆哼哼唧唧的,拉着江朝华径直走了进去,看的国公府的侍卫两眼一瞪,纷纷一头雾水。
他们没认错吧,江朝华被傅娆拉着进了国公府。
卫国公跟郡公夫人开明,从不会阻拦傅娆交朋友。
若是关系好,大可以请到府上一坐。
但这么多年,傅娆可从不将人带回国公府。
如今她不仅带了人回来,对象还是江朝华,这怎么能不令人震惊呢。
“江朝华,这边走,你们都退下吧,我带着她见识见识国公府的宅院。”
傅娆江朝华进了国公府后,傅娆便示意下人都退下了。
国公府确实很大,光是回廊,距离就很长,人要在里面转上好久。
从回廊下去,再饶一个花园,便是傅寒声的院子了。
傅娆不动声色的将江朝华带了过去,傅寒声院子中有将士守着,傅娆也提前将他们支开了,只剩下一个小厮童声。
“郡君,江大小姐,小的给你们请安了。”
童声机灵,又是贴身伺候傅寒声的。
他对傅寒声绝对衷心,从小配在傅寒声身边。
傅娆问过童声,童声也说觉得秦妙春有时候举止可疑,但他一直注意着,没找到证据。
“童声,你守在外面,若是有人过来了,你便回禀,明白么。”
傅娆点了点头,童声弯着腰,将房门推开。
傅寒声的院子在主院,环境特别好,卧房内很干燥,一旦太阳升起,他的卧房就能有阳光直射进来。
江朝华一脚迈进卧房,看着满屋子的阳光,鼻子微微一动,眼睛眯了起来。
“江朝华,你动作快些,看看我大哥到底有没有不对劲。”
傅娆有些紧张,拉着江朝华将她拉到床榻边。
傅寒声人如其名,生的面容冷峻,像是寒风中的松柏一般。
昏死了这么多年,他身形消瘦的厉害,若非国公府的人日日精心伺候着,只怕早就撑不住了。
“这银针我要刺进他头中,傅娆,你固定住他的头。”江朝华拿出银针,傅娆立马抱住傅寒声的头。
看着自家大哥眉眼紧闭,傅娆的眼圈一红,示意江朝华可以动手了。
不是她有多信任江朝华,而是她觉得秦妙春太危险了。
所以这才冒险让江朝华一试。
可令傅娆惊奇的是,江朝华的手法出奇的快准狠,几根银针分别插在傅寒声的头上以及眉骨上,快的傅娆都没看清江朝华是怎么动手的。
“你可以松开了。”银针插入,需要等一会。
江朝华眯眼,手悄悄的搭在傅寒声的脉搏上。
察觉到他脉象有一丝丝的亀息之意,江朝华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傅娆一扭头就看见江朝华在笑。
“没什么,我在想你该怎么感谢我。”
江朝华说着,径直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低垂着眉眼,眼底满是幽深。
傅寒声跟温如玉的昏迷,是否都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背后那个一直操控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秦妙春跟秦家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江朝华猛的闭了闭眼睛。
没关系的,她有耐心。
只要不断将那人的计划破坏了,她就不信对方能坐得住。
“江朝华,你快过来,你看这银针。”
过了一会,傅娆捂着嘴,惊呼一声,她死死的盯着发黑的银针,满脸狠意。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银针变黑,是中了毒了。
大哥昏迷,不过是因为重伤,怎么会中毒。
“果然。”
江朝华起身,将银针拔了下来。
并不是所有的银针颜色都变成了黑色。
只有傅寒声脑袋上插着的银针变成了黑色。
也就是说,毒抹在了傅寒声的头发中。
且这毒挥发性及快,不会因为梳洗失去效果。
“这毒是什么,我要带回去研究一下,或许只要毒解了,你大哥便能醒了,但是傅娆,秦妙春那里,你要稳住,或许我们的计划,能提前一些。”
江朝华将银针全部拔下,语气淡淡的说着。
秦妙春便是怀了身孕,也会一直隐瞒。
今日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有了反应,距离外祖父大寿,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中,她一定要重重的打击彰武伯爵府,让秦家人都身处地狱之中。
“好。”傅娆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眶,她默默的看着傅寒声,忍不住流眼泪。
她大哥命好苦,重伤昏迷不说,还被人给害了。
倘若没有江朝华,国公府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秦妙春的。
这个毒妇,竟给大哥下毒。
“小姐,不好了,您快回江家一趟吧,老爷刚刚归家便去寻了夫人,老爷说大公子年纪到了,该寻一门亲事了。”
江朝华刚将银针收起来,幽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傅娆一顿,想着怎么这么快,江贺刚从司南伯府离开,转眼就要跟沈氏商议江晚风的婚事。
他不会是想要江晚风娶司影吧。
不会吧,难道江贺不知道长安城一直流传的一句话么,谁娶了司影,谁就是孬种,这窝囊跟绿帽子的名头,可就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江贺到底是不是江晚风亲爹啊,怎么会有亲爹这么害自己的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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