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住手,别打了。”
前有梁安跟江贺厮打成一片,后有梁夫人跟司南伯夫人扭打成一片,今日的司南伯府,简直是热闹非凡。
梁夫人战斗力惊人,竟是这般的泼辣,直看的赵国夫人嘴角抽搐。
待反应过来,夫人们自己不敢去劝架,只得让身边的婆子丫鬟去拉架。
“我呸,今日算计了我梁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我儿若真得了失心疯,我定要伯府负责到底!”
梁夫人在听到司影有儿子的霎那间,崩溃了。
她原本就恼怒,如今绷不住了,自然就动手了。
什么高门世家的规矩礼教,什么教养涵养,她统统都不在乎了。
司南伯府这般算计她们,这口气她憋不住。
“我说梁夫人伯夫人,你们别打了,你们可是亲家啊。”江朝华拉着太平,往后退了几步。
见梁夫人跟司南伯夫人打的欢快,她又添油加醋,梁夫人听见亲家二字,直接啐了一口:“呸,谁跟他们是亲家!”
她是绝对不会让司影进梁家的大门的。
便是闹到圣上跟前,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丑事发生。
“哎呀呀李夫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回家寻你那便宜儿子去。”
江朝华十分满意梁夫人的反应。
一开始想要算计梁安的时候,她就料定了以梁夫人的性子,她会怎样。
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照她预料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李泽云知道该做什么。
“是,是。”黄灿也没想到梁夫人会直接动手,震惊之余,心中十分激动。
今日这么多夫人都在这里,就算是没拿出证据,但有司影的那几句话在,李骁的身世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如此,李泽云就能从被司南伯威胁的状态,改为主动进攻的状态。
这样,李家就不用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了。
“伯夫人,臣妇便先告辞了。”
黄灿看了一眼司南伯夫人,带着丫鬟嬷嬷匆忙走了。
临走前,她跟江朝华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二人心领神会,一切都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快拉住她们,这么打闹算怎么个事啊。”
梁夫人根本不松手,丫鬟婆子就只得一直拉架。
赵国夫人头疼无比,其他的夫人小姐见状,也不好在伯府多留,纷纷告退了。
今日她们可吃尽了瓜,未来几日,整个长安城只怕都要风言风语传的满城皆知了。
“咱们也走吧。”
江朝华莹莹一笑,拉着太平,这便要离去了。
太平一楞,道:“哎?你还没找到你的簪子呢。”
“我忘了,那根簪子今日没带。”江朝华面不改色的说着,太平一脸问号,跟着江朝华出了后院。
司南伯府,今日可谓是十分热闹,让夫人小姐们看了个热闹。
当然,除了司南伯府的人以外,最恼怒的就属楚萱了。
她今日来,本来是冲着成安郡王来的,可伯府这么一闹,不仅成安郡王没来,江婉心还晕倒了,她怎么能不生气。
也罢,左右女院过两日就要开课了,成安郡王也会去国学院上课的,她还有机会。
“江朝华,你给我站住!你这恶女,在家中跟京都惹事还不够,今日为何要大闹司南伯府。”
江朝华跟太平以及傅娆前脚刚迈出伯府的门槛,后脚,晏咏歌就追了出来。
江婉心受了刺激,现在还没清醒,所以刚刚的那几出好戏,她自然也没看到。
可江婉心不知道,晏咏歌可是知道的。
在晏咏歌心中,他下意识的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是江朝华的阴谋。
毕竟,每一处都有江朝华的身影,不是么。
“晏咏歌,你疯了啊,你怎么这么说朝华。”
晏咏歌上来就指责,太平翻了个白眼,上下看了一眼晏咏歌,想着几年不回京,怎么回来了晏咏歌还是这般糊涂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大闹司南伯府了,你若瞎,便去看病,别跟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懂?”
江朝华一顿,讽刺的说着。
“你还说,你为何要败坏婉心的名声,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对她。”晏咏歌眼神微微闪烁。
离江朝华近了,他才看清江朝华今日的打扮。
人都是视觉动物,晏咏歌也不可避免的被惊艳了一瞬。
但也就是一瞬,在看到江婉心晕倒以及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时,晏咏歌便将一切过错都归结到了江朝华身上。
“我败坏她的名声?我怎么败坏她的名声了,你指的是她喜欢我父亲,还是怎样?”江朝华歪了歪脑袋,晏咏歌眼眶瞬间变红,:“江朝华你闭嘴!”
“该闭嘴的人应该是你吧!晏咏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在这里大吵大闹?我是你的犯人么,你喜欢江婉心,你怜惜她,管我何事,她病了,难道是我给她下了毒?
她在禹王寿宴上谋害我母亲,难道是我按着她的头让她害我母亲的?你觉得她那么好,你那么喜欢她,那便去江家提亲啊,说白了,你就是个懦弱的废物罢了,只知道将错处往别人身上推!”
江朝华眯着眼睛,绝美的小脸,冰冷一片。
她眉眼凌厉的训斥着晏咏歌,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进了晏咏歌的心上。
晏咏歌脸色发白,喉咙发干,他很想反驳江朝华,可却找不到理由。
最近长安城有关于江婉心的那些谣言,哪一条不是因为江婉心自己的错,这才传出来的。
还有刚刚在伯府门口,也是江婉心主动招惹江朝华,这才被江朝华给回怼了。
其实晏咏歌心中很清楚,这些都跟江朝华没关系。
可是,他看见江朝华,莫名的就是想拦住她,莫名的就是想上前与她说话。
而他们每一次见面,似乎只有提到江婉心时,才有说话的理由。
“你这样的人,也能当世子?你该庆幸你父亲没有第二个儿子,否则还能轮得到你在这里跟我大喊大叫?晏咏歌,你可真是蠢啊,你不仅蠢,你还心思龌龊,下次若再敢这般跟我说话,你便试试看!”
江朝华神色阴鸷,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脸上的不耐烦以及明晃晃的排斥,晏咏歌看的清楚。
“朝华,你等等我。”
江朝华可不是那种等着别人骂她,她却不还嘴的人。
尤其是晏咏歌,江朝华觉得此人真是脑子有病,就欠骂。
此番,她还是留了点面子的,毕竟她现在心情很好,若晏咏歌再不识相,下次,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江朝华板着脸,坐上了停在伯府门口的马车。
太平满脸激动,赶忙跟了上去。
待马车缓缓行驶,逐渐远去了,晏咏歌依旧站在原地,盯着江朝华离开的方向。
他抿了抿唇,莫名的,他却不觉得生气,明明江朝华那么嚣张的骂了他,他却不生气。
不仅不生气,甚至,他的心中,好似还有一点点的激动。
为何每一次看见江朝华,那种异样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晏咏歌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可他越想冷静,就越发现自己的心乱了。
今日他来伯府,本就是听到江朝华也要来,这才过来的,不是么。
不是因为江婉心,而是因为江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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