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给迟意的脸上涂完药,将药膏给了迟意。
“这个孕妇可以用,你拿着吧。”
“谢谢。”
迟意接过来,放进了包里。
陆桥又道:“我就见了你两次,两次你都是带着巴掌印出现的,你不用报警吗?”
迟意抚摸着腿边撒娇蹭蹭的大金毛,呵呵一笑:“警察管不了他们。”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陆桥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想办法咯,嘴长在你身上。”
迟意点点头:“好,下次一定想办法。”
陆桥招呼金毛:“面包,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面包恋恋不舍的盯着迟意,又拿头小心翼翼的蹭了蹭她的小腹。
迟意下意识的想躲。
“狗狗能觉察到怀孕,面包喜欢你肚子里的小宝宝。”
迟意震惊的睁大眼睛:“真的?”
“嗯。”
迟意试探着往前挪了点,摸了摸小腹,面包立刻凑上去嗅了嗅,又撒娇蹭着。
迟意笑的十分灿烂:“好狗狗,下次我一定带肉干给你吃。”
自从她怀孕以来,第一个对她腹中的胎儿表示出喜爱的,竟是一只大金毛狗。
却也足够抚慰她的情绪了。
“对了,我看你对怀孕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我朋友周末有个孕期讲座,她是妇产科专家,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一听。
这份讲座宣传单,我用手机传给你。”
迟意和陆桥加了联系方式,看着手机上的讲座宣传,主讲人是个很温柔的女医生。
“好,我尽量参加,谢谢。”
……
迟意离开公园后,先给杨卿打了电话。
她的脸实在肿的有些吓人,只能跟杨卿请半天假,在电话里说明了今天发生的情况。
杨卿听完,顿时恼了。
“这是工作,她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吗?竟然对你动手?她还有没有王法了?”
迟意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杨姐陆檀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我想麻烦你重新安排一下,能不能让其他人做这个项目?”
“当然没问题了,这种客户故意刁难的情况,只能换人了。
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交给我。”
“谢谢杨姐。”
迟意挂了电话,正要打车回公寓,面前就停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陈叔从车上下来,仍是那副恭敬却又眼神傲慢的模样。
“三小姐,请上车。”
迟意扯唇笑笑:“陈叔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吗?怎么我走到哪,陈叔都能接到我?”
陈叔再次回以恭敬又傲慢的微笑:“三小姐,老太太不至于做这种事,我只不过是在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工作?”
“在你生产前,不让你乱跑,就是我的工作。”
迟意攥了攥拳,坐进了车里。
……
到了老宅,迟意走进前厅,老太太正戴着眼镜修改宾客名单。
“奶奶。”
“请假了?不舒服吗?”
迟意如实道:“昨天挨了陈叔一巴掌,今天同样的位置又挨了陆小姐一巴掌,现在实在见不了人。”
老太太这才抬眼,隔着老花镜瞧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名单。
“陆檀是陆家幺女,从小就是金尊玉贵娇惯着长大的,脾气性格难免娇气一些,偶尔闹别扭也很正常。”
迟意扯了扯唇,嘴角跟着疼。
“我并没有惹到她。”
“嗯,”老太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对位高权重者而言,未必非要你惹到,他才能发脾气。”
老太太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卑微,生来就是应该要被践踏的。
迟意不再说话,往楼上走去。
又被叫住。
“既然不上班,就过来给我看看这份名单,帮我把座位重新排一下。”
迟意只能走回来,看着老太太手边那一叠厚厚的订婚宴请柬,眼神一颤。
“腊月二十八订婚?马上就要过年了,不会太着急了吗?”
“好事要早点办,反正订婚的东西早就备好了,算不上急。”
老太太将宾客名单和座次表推到她面前:“别让沈家和齐家的座位挨着,但齐家要和时家挨着……”
老太太一番叮嘱,让迟意重新把位置排列一下。
迟意只能照做。
她低着头,看了快一个小时,腰酸背痛,终于完成,老太太才放她回房间。
迟意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楼下。
陈叔扶着老太太去花园散步,恭敬的提醒:“二少让人去了博亚医院。”
“查迟意吗?”
“应该是,三小姐和陆家二少走的近了些,让二少起了疑心。
如果查到三小姐的病历,怀孕的事情,只怕就瞒不住了……”
老太太看着梅树上刚冒出来的花骨朵,伸出苍老枯瘦的手摸了摸。
“就按原来打算的,把消息抛给他,省的他总对迟意上心。
早点断了他们俩这点事,才能早点把顾氏彻底交到淮州手上。”
“可……国外那位已经回来了,估摸着就快到顾家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要回来,只不过是闹一场罢了,先办正事。”
“是。”
……
迟意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沙发上的黑影,吓出一身冷汗。
待她看清黑影之后,顿时怒从心起。
“顾淮州,你能不能别老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到我房间?这很吓人!”
她起身打开灯,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等她回到房间时,顾淮州已经在阳台抽烟了。
迟意皱眉:“把烟灭了,很呛。”
昏暗的灯光下,顾淮州站在阳台望着她,阴沉沉的开口。
“你去博亚医院了,是吗?”
迟意身子一僵:“怎么了?”
“那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迟意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可她不觉得老太太会这么不小心,让顾淮州轻而易举就查到她怀孕的事情。
于是她含糊不清的试探道:“也不是什么事都得告诉你。”
顾淮州扯唇冷笑:“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真当我舍不得动你是吗?”
迟意没敢做声。
顾淮州将烟头扔在脚边踩灭,大步走进来,钳住了迟意的下颚。
“两年前,你打过胎,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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