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平静道:“我知道他的事,我认为,整容成迟意的模样,更有利于挑拨你和他的关系。
没了顾淮州给你撑腰,我的计划就能尽快完成。”
应诗狐疑的看着迟意,似乎是在掂量她有没有撒谎。
迟意继续说:“该我问了,医院里躺着的那个陆桥,他的车祸,究竟是谁造成的?”
应诗眼神一闪:“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哦,我知道了!”
应诗走到迟意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你就是冲着六年前那场大火烧死迟意的大火来的,是不是?
你调查顾淮州,调查陆桥,调查我和陆檀,都是为了这件事!
你到底是谁!说啊!你到底是谁!”
应诗越说越激动,直接掐住了迟意的脖子嘶吼。
迟意被她掐的喘不过气,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
黎查终于把应诗拉开。
“小姐,这个女人不知道藏了多少阴谋诡计,既然问不出来,不如处置了吧,省的夜长梦多。”
应诗点点头:“没错,我赢不了,谁都别想赢。
你想踩死我,那我就先让你去死!
只要我还活着,会不会输还不一定呢!”
应诗拿来控制器,正要按下按钮,突然听到迟意一声猛烈的咳嗽之后,是得意的笑声。
“你笑什么?”
迟意又咳了几声,缓过来之后,才说道:“我笑你,永远都赢不了的。”
“你什么意思?”
迟意笑的有些无奈,解释道:“应小姐,你都已经知道我是冲你来的了,我对你的防备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你为什么会这么天真,觉得你能悄无声息的绑了我,让我就这么死在你手里呢?”
“什么……什么意思?不然你还能怎样?没人能救你了!”
迟意摇摇头:“我不需要别人救我啊,我只需要你对着我,露出你的真面目就好了。
你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一切资源烧死那个孕妇迟意,烧死那个小姑娘池亦。
你在失败之后,甚至不惜绑架杀人。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就算你活着,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位了。
等着你的,只有监狱!”
应诗慌乱的看向四周:“什么全世界?哪有别人知道?
你的录音笔都被我拿走了,今天这里发生的 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等你死了,就更没人知道了!”
迟意嘲讽一笑:“我猜你也会这么想,心理学上说,人会对一个疑点重复怀疑三次。
如果三次验证之后都没有问题,人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已经解决了这个疑点。”
“什么……三次……”
“你刚好拿走了我三支录音设备,不是吗?”
应诗的脑中“嗡”的一声。
手机里的、耳环里的、扣子上的……刚好三个!
她真的觉得,不会再有别的了。
“你骗我,这不可能的!我已经搜过了!没有了!”
迟意扯唇轻笑:“你真该好好关注一下高科技的发展,有一种录像设备是软性材质制作的,已经运用在军方和高危地区资源探索了。
它可以像个小广告似的贴在杆子上柱子上或是墙上,也可以像个装饰品,贴在衣服上。
乍一看,只是衣服的一部分……”
应诗突然注意到迟意穿的这件衬衫。
衬衫的两侧肩膀靠下的位置,都有一块如便利贴大小的长方形淡蓝色装饰,看起来就像是衣服的设计。
可……
应诗扔下控制器,冲到迟意面前,揪住她的衬衫,狠狠撕下了那块“装饰”!
背后是细微的几乎看不清的纹路,却和电路板如出一辙。
“你敢算计我!你怎么这么阴险!”
应诗将两块装饰都扔了下去,眼看着被狂风吹走。
黎查跑过来,惊慌道:“小姐,网上已经传开了……”
应诗夺过手机,看到网上疯传的视频都是“应诗绑架杀人现场”。
她刚才对着迟意又打又掐,歇斯底里的模样都被录了下来,直接上传了网络。
“我靠,这女人是疯子吧?!我好怕啊!”
“原来电影没骗我,她真的要把人扔进江里!”
“不就是斗不过人家急眼了吗?人家可没用这种非法手段啊!”
应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快,让人撤了,让人撤了啊!你现在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响起尖锐的警笛声。
应诗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姐,我们先走吧!”
黎查想扶着她离开,可应诗像是一滩烂泥,怎么都拽不起来。
“不,弄死她,现在就让她死!”
她爬向控制器,眼看就要够到手中了,一只黑色皮鞋将控制器狠狠踢开。
“不!”
应诗尖叫道:“你给我滚啊,你……淮州?”
顾淮州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如刀。
应诗颤抖着抱紧顾淮州的腿:“淮州,你听我解释,这是她陷害我的,迟意的死跟我没关系啊,真的跟我没关系,都是她害我的!”
顾淮州蹲下来,看着应诗哭的楚楚可怜的脸,伸手掐住了她的双颊。
“应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本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可现在……我希望你在监狱里腐烂,至死都别想再看见太阳!”
顾淮州狠狠甩开她。
“我想要的一切?我想要你!我要做顾太太,你能给我吗?
我才是你的妻子!我从出生就注定了是你的妻子,你却选了那样一个下贱的女人!她凭什么?
顾淮州,你活该一辈子都在失去,活该和那个贱人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我就算死了,变成鬼,我也要压着那个贱人,让她永远都不能翻身,你永远都别想见到她!”
顾淮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由着保镖将她制住。
他却走到迟意身边,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迟意身上的绳索。
迟意哑声道:“多谢顾总。”
她站起身,脚下有些踉跄,顾淮州立刻接住了她。
“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
顾淮州的声音有些颤抖,轻声说:“我只是,舍不得你自己走。”
迟意看着顾淮州握着她的手,心底某处狠狠一震。
“顾总,你弄错了,我不是……”
“你是。”
顾淮州的声音染上几分无可奈何的哭腔,近乎哀求。
“我知道你是,求求你,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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