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海归,教授,外科主任都是一个人啊?”
那几天她生病,厉南琛抽不开身,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见面,生怕在传出个什么绯闻来,就只能派人盯着。
再加上有人在里面当搅屎棍,盐城这边天变了,他无法保证掌控全局,不能见也不敢见,就这样发现苏佳煜和她走得近。
他以为苏佳煜和爷爷的死有关系,查了一通发现底细干净。
当他看着背调上的内容,海归,教授,胸外科主任,突地恍然。
苏糖糖这小妮子心挺贼,把他给诓了。
在灵堂外她那一通话,原来是自产自销。
傅烟听的云里雾里的,翻了个白眼还是没搞懂,“什么?”
“有肉了。”厉南琛捏了捏那腰窝上的一丝赘肉,要笑不笑转移了话题。
傅烟吓得按住了他的手,“别摸了。”
这尾音更像是打情骂俏,可傅烟两眼一瞪,凶凶的,乍一看是认真地在生气。
厉南琛掰过了她的手心,凝望着掌心的生命线说,“你这桃花挺多的。”
意有所指。
傅烟眼尾一挑,装傻,“哪多了?”
“反正都是烂桃花。”他气死人不偿命的补充了一句。
傅烟把手抽出,懒得理。
“你找我就是来看手相的?”傅烟微睇绵藐,发觉腰间又被轻掐着,不爽利地剔了一眼厉南琛,“再动手动脚,我就下去了。”
厉南琛不敢激她,她一发火自己挺怵的,“哦,我也没动脚啊?”
他这不是耍无赖吗?
“路过,想到这是你奶奶家就来看看。”
厉南琛微抿下唇,漫不经心。
呵,厉南琛连她家里有几口人都不了解,怎么会知道这里住的是她奶奶。
傅烟讨嫌似地推了推他胸膛,“跟踪我?”
厉南琛不置可否。
她转过身,正面审视着厉南琛,“还查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现在无端生出的占有欲,不过是看她周边围了一群人,心里面不爽罢了,但是谈不上喜欢。
因为喜欢这个词,傅烟嚼着味都能在心里惊起一阵涟漪。
厉南琛散漫地扯了扯唇角,蜷了蜷胳膊,没挨得更近,“你每次见我,都不能露个笑脸?”
“笑不出来。”傅烟艰难地牵扯了一下唇角。
“因为什么?不会是那个都先生吧?”他故意用欠揍的口吻,尾音吊儿郎当的拉长。
傅烟一听这话,眼皮子重重垂着,连吵架的心思都没有,“不一样,有些事跟认知有关系。”
“你死了妈,我死了爷爷,经历都一样,认知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厉南琛认真了语气,垂眸注视着她。
那视线就像今晚的稠然的月色,浓里蜜饯,甜的。
“因为傅家?”
傅烟眼皮跳了一下,心里的弦松了。
厉南琛突然靠得近了些,大手抚着她的后背,她的小脸埋在了胸口处,那一刻厉南琛的心跳重重的跳动了一下,“大胆的做,捅出篓子我负责。”
“你怎么负责?”
“拿命。”
厉南琛浅嗓润音。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傅烟看不清他的心,也琢磨不透他的脑袋。
每次他一来都是撩拨,撩着撩着,就说一些让人想想入非的情话。
傅烟也懂这些话都是假的,镜花水月罢了。
他看着这张脸的时候,想的是她傅烟,还是沈舒颜呢?
亦或者他每次用力的深吻,心里又想的是谁。
男人多情,喜欢上了心头的朱砂痣,窗外的白月光就变成了墙上的饭粒子。
若是喜欢上了白月光,那朱砂痣就又变成身上的蚊子血。
“我这人坏透顶了,为了爷爷做点好事怎么了?”厉南琛松开了唇角,垂眼低笑着。
他望着怀里的傅烟,“给你透个底,我是来给你保驾护航的。”
傅烟不语,想从他怀里出来,厉南琛搂的挺紧,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不行,我得抱一会儿。”
“太紧了……先松开,让我喘口气。”
她往后面挤了挤,她现在特想撒丫子跑。
奈何厉南琛抱得狠,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笑,掀开眼皮直接了当,“哪紧,下面紧吗?”
傅烟气得想要打人,荤话说得这么溜,他怎么连脸都不要。
“傅烟,你快拧成麻花了,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太累了想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厉南琛埋在她的下巴下面,离她心口更近了。
傅烟没在动了,她选择沉默的当个抱枕。
跟一个混蛋有什么好吵的。
“病好了?”
“嗯。”
厉南琛开始打闲磕,聊的话总绕不过她。
“你怎么被喂胖了?”他突然话题一转。
傅烟故意道,“佳煜哥给我找了个营养师,做的饭都是私厨定制,你估计都没吃过……”
她边笑眼里堆积着星星,好让人看不出她焉坏儿的心思。
佳煜哥,都先生……
这个白眼狼!
厉南琛从她面前起开,也不在抱了。
像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下回我给你亲手烧一顿饭,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美味。”厉南琛谢睨了她一眼,倏地视线变柔,气儿一下子都像气球放气似的,那双眼睛让至今都难忘记,从瞳仁开始燃起一星焰苗,霞光映人,风吹都不灭,“让我亲一口,就当是预约。”
他脱口而出,拇指按在了她的下巴上,跻身覆唇。
傅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一柱黑影。
唇瓣冰冰凉凉的,闻到了一股薄荷清香,不过里面一层一层剥开总能找到蛛丝马迹,难压的苦冽烟味,一丝丝的烙印在口腔内。
他怕是为了这个吻,才故意吃了那天在超市买的口香糖。
她还傻傻的相信他口中的,不会动手动脚。
骗子!
后来。
傅烟回味那个吻的时候,总觉得古怪,他爱抽烟,怎么来消遣自己时,还故意吃了口香糖,放在以前,他哪会去尊重自己不喜烟味,早霸王硬上弓的强吻了,恨不得在她的肺上烫下一个痕才行。
可惜,当年的傅烟眼盲心盲,她宁愿信母猪上树,也不愿从细枝末节窥伺出那份迟来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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