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这才知道,夏枫是他的姐姐,心里思忖了半天,想着还好没有得罪过夏枫。
上官长离和夏枫去了夏家的破房子,那里离初遇他们的地方不远。
宅子是他们刚到肃城时夏父买下的,虽然又偏又破,但夏枫宁愿和康寿堂签长工契当丫头也没有卖这房子,是想留给夏槐以后娶媳妇的,好歹算是有个家。
夏枫把手伸到破桌底下摸索着,接着手一提,上官长离这才看到她提起的是个暗门。
“咱家做走镖的行当,习惯了,到哪里、有钱没钱都得有个藏东西的地方。”夏枫笑道。
“真厉害,以我的本事走到屋里都没有感觉地下有空洞。”上官长离又跺了跺脚,脚底是实的。
“砖铺得实,您放心好了。”
两人沿木楼梯下去,夏枫打了一个火折子。
四只木箱子已经将小小的密室挤得满满当当。
其中一箱,是从赵家别院杂件箱里拾出来的碎金银块儿、散银元,还有三锦袋子海珠,这些东西无法考究出处。
另外三箱是二当家的私藏,全是银元和黄鱼。
“咱仨找机会走,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衣食无忧一辈子。”上官长离很满意。
“小姐给我们口饱饭吃就行。”夏枫老实得很。
上官长离扯开身上背的布口袋,往里装些银元和几条小黄鱼,又让夏枫往她的袋子里装了些银元和一把碎金银块儿。
两人回了上官公馆,这些银钱足够使一阵子了。
刚到上官公馆,就见夏槐还在院子里给享受上了,一个侍女帮他扇扇子,一个侍女帮他添茶。
见到两人回来,他忙站起身整了整军服。
“好的不学,这些烂样儿倒是学得快。”夏枫就是一脚。
“姐!没有,没有。我不摆着点谱,我怕人欺负你。”
“三爷让你来的?”夏枫白他一眼,问。
“是,三爷说明晚请小姐在凯旋饭店吃晚饭,是督军要求的,让您务必要去。”
上官长离微微愣了一小会儿,夏槐乖乖等着她的答案。
“你回去告诉三爷,约后天晚上吧,明日实在有事,走不开。”
“好!”夏槐见她同意,高兴得很。
上官长离看四下无人,就从布包里摸出了一把银元,约摸有十几块,装进了夏槐的兜里。
“小姐!”两人都叫道。
“也要处兄弟朋友的,别小气,但也不可乱使,尤其不能和他们混窑子抽大烟,你若是碰了这两样,你便不再是我弟弟了,我也会让三爷不要你,可明白?”上官长离严厉道。
“我知道的,小姐,三爷近身的没有那样的人,就算有,我也定是不会跟他们学的。”夏槐认真地回答。
“听小姐的话,快去给三爷回话吧!”夏枫拍拍他。
两人目送夏槐离开,夏枫便问:“小姐,明天有何事?”
“明天初一,去听听白先生的戏。”上官长离嘴角隐着一丝讥笑。
夏槐回到晖月别院,三爷正在院子看两辆新车,这是督军刚刚买回来的新车,都给了他。
“三爷!”
“怎么说?”
“小姐说改后日,明日她有急事,怕是吃不成。”
“哦,那行,依她就是了。 ”
阎震麟坐进车里,夏槐跟到车门边,低头对他说:
“到时您开这新车去接,她肯定高兴,她可喜欢汽车了,还有,您要不穿西装?我问过他们家的小丫头,她说,三小姐眼睛毒,说四少爷的西装丑死了,杂志上的好看。”
说着,夏槐从兜里拿出张纸片递给阎震麟,正是一张杂志页,夏槐趁着小丫头不备给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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