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烫的这么严重,一般来讲肯定是要留疤的,但是刚才我检查夫人的伤口时发现,伤口的处红肿已经开始消退,没有继续溃烂的迹象,我猜如果照顾的好,还是有不留疤的可能的。”
凌薇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舞足蹈的给女大夫鞠了两个躬。
把薛宝珠和女大夫都逗笑了。
“看你那傻样儿,还不送送大夫。”
凌薇嘿嘿一挠头,递上了诊金,亲自把女大夫送出了府。
回来后凌薇坐在薛宝珠的床边,一个劲儿的冲着她说吉祥话。
“夫人心地善良,受上天保佑,所以才能平平安安,万事大吉。”
“这么重的烫伤,要是换了旁人,别说是留疤了,就是高热都能热死个人。”
凌薇觉得她家夫人就是天生的贵人,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以后她要好好保护好夫人,绝对不能再让她受伤了。
薛宝珠脸上笑着,但心中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没错,这么重的烫伤,怎么连疤都留不下。
她眼神扫过床边,视线落在了那支装着药的瓷瓶上。
“凌薇,那支瓷瓶是可是大夫留下的?”
凌薇顺着薛宝珠的眼神望过去,咦了一声。
“大夫没留下瓷瓶啊。”
薛宝珠颦眉。
那会是谁?
薛宝珠眸光微缩,想到之前的那封信。
上次哥哥来的匆忙,把这事儿忘了。
算了,不想了,等下次见到哥哥再问吧。
药煎好了,薛宝珠喝了药沉沉的睡去了。
安寿堂
大夫给老夫人后开了一副舒肝解气的药就走了。
各大院的众人一一来看过,什么人参、鹿茸好东西拿了不少。
可老夫人就是一动不动的躺着,闭着眼睛迟迟不醒。
别人看不明白,方嬷嬷却看得清楚。
老夫人这哪是病了,这是太丢脸了不敢面对他们这群小辈。
方嬷嬷把萧让拉到了一边,语重心长道:“侯爷别太担心了,老夫人有我们照顾,您就回去休息吧。今日是侯爷成亲的大喜日子,把姨娘一个人仍在新房不像话。”
萧让看了老夫人一眼,叹了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方嬷嬷把萧让送走,又让小厮把院门关上,对外面的人说是大夫让老夫人多休息,等到老夫人好转了,他们再来请安。
所有人都走后,方嬷嬷才走到老夫人床榻前,在她耳边小声道:“老夫人,人都走了。”
老夫人眼皮一动,这才醒了过来。
“事情解决了”
老夫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回老夫人,侯爷求了夫人把钱堵上,大家都散了,廖家的也都回去了。”
老夫人一听到廖家的又气息不稳起来。
“那那贱人,就那么让她走了!”
一想到她那个糟了心的妹妹,她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
方嬷嬷无奈道:“哎呦老夫人呐,那廖老夫人什么人,谁敢去拦她,咱们息事宁人就算了,别与她那样的置气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五百两啊———”
老夫人痛心的把大腿拍的啪啪直响。
“我还想着怎么从薛宝珠那把钱弄到手呢,自己还没享受到,先便宜了外人!”
她早知道这样,绝会不让廖坤那个废物掺和进来,老夫人悔不当初。
“就当花钱买了个平安不是,大夫说老夫人要静养,快别动气了。”
方嬷嬷怕老夫人再气晕过去,忙帮她疏气。
老夫人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对方嬷嬷道:“西江苑那边怎么样?”
方嬷嬷顺老夫人后背道:“请了大夫,听说伤的挺严重的,刚才下人来报说是得修养一个月。”
“哼,也让她长个教训。”
老夫人面露疑惑:“她居然就这么拿了钱?没提让儿拿她嫁妆的事儿?”
方嬷嬷把萧让答应薛宝珠两个条件的事给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面色一僵,登时骂道。
“混账!简直混账!”
她真的要被萧让给气死,薛宝珠在府中还可以拿捏,她出了府再去薛家告状,那他们侯府不就要背上宠妾灭妻的罪名了吗?
“这事儿也不怪夫人,实在是那岳姨娘太嚣张,刚进门就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就怕日后仗着侯爷宠爱连老夫人都敢忤逆了。”
“她敢!”
老夫人愤愤道。
“让人看着点西江苑那头,至于那个小贱人”
“不过是些狐狸精似的下流招数,敢跟我叫板她也得算个东西,我看这侯府要翻天,是时候该归置归置了。”
老夫人眼睛微眯,眸光沉了几分。
方嬷嬷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看来这新来的姨娘要倒霉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薛宝珠一直按照大夫的吩咐好好的躺着,平时翻身都在凌薇的监督下,再加上那瓶药的作用,薛宝珠的伤口基本上都已经好了,只剩一些浅浅的疤痕。
大夫说之后的日子就用些祛疤的药膏,过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凌薇很惊喜,之前大夫说得一月才能恢复,没想到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就恢复好了。
但是这几日可把薛宝珠憋坏了,她总想下床,但是在凌薇的严防死守之下,她没有一丝可乘之机。
今日终于可以出来走动了。
薛宝珠呼吸着院子里的新鲜空气如获新生。
“没有什么比自由的味道更好了。”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薛宝珠又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凌薇,以后我们在山间买一间屋子,房前种满桃树,春日酿桃花酒,夏日吃桃子,秋日在树下荡秋千,冬日看满树白雪。”
“好啊,好啊,听起来好美啊”
可是她们走的出这深宅大院吗?
想到这里,凌薇突然间眼神暗淡了下来。
“可是夫人,我们注定要在这侯府过完下半辈子,那样的日子只能在梦里。”
凌薇一句话把薛宝珠打回了现实。
是啊,她只是这后宅万千女子中的一人,之后的日子也必将与万千女子走同一条路。
以前她相信萧让,依赖萧让,只要有他,什么日子她都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呢?
萧让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不知道未来的路是该继续与他硬着头皮走下去,还是放弃一切,独自上路
“夫人,你流泪了。”
薛宝珠闭上眼睛,让暖阳的温度传入心里,试图驱散心中的寒潮。
“可能是太阳太晃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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