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渊低下头去,后悔莫及,“我找了很久。”
唐曼妮夺过他手中的手链,对着碎了的玻璃窗,直接丢了出去。
手链从铁栏空隙中飞走。
她背对他,看向碎掉的玻璃窗,“丢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捡回来的必要了。
先前,我给你,你不要。
那这次,你找回来,我也不会收。”
司暮渊强颜欢笑,转移了话题,“很晚了,早点休息。”
他出了主卧,
唐曼妮上前,将主卧的门反锁了。
因为被郁斯礼欺负太多次,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总觉得这群男主都疯了。
一个比一个离谱。
现在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
她回到了床上,盖上被子,有些累的躺了下去。
早上七点,
唐曼妮是被一阵打雷声给惊醒的。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成了梦。
梦里,她看到了江柔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那样清晰痛苦。
唐曼妮被噩梦惊醒,额间都是汗。
睁眼看到司暮渊的那一刻,他是她唯一能选择的避风港。
因为当初母亲离世,也是他陪她在衣柜待着,
是他带她走出这段痛苦的记忆。
可理智也告诉唐曼妮,她不能对着有妇之夫有任何幻想或者眷念,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因何而亡,所以她不会做跟唐振国一样恶心的事。
也做不到跟司暮渊以及夏小草那样,毫无道德。
她下意识就想下床,跑进衣柜里躲会,
只是双腿还没落地,司暮渊便紧紧抱住了她,轻拍她的肩膀,“我会陪着你,不要怕。”
唐曼妮挣扎起来,可挣脱不开。
给她急哭了。
“你现在的行为就跟唐振国一样,”唐曼妮咬牙切齿,“你是想让我也变成当初间接害死我妈的小三吗?!”
“你不是小三。”司暮渊撒了谎,“现在,只有我和你,我只喜欢你。”
“那以前呢?”唐曼妮没好气道,“我不喜欢反复摇摆的男人,也不想成为三角恋的一员。”
“没有三角恋,我只喜欢你,只喜欢过你。”司暮渊抱着唐曼妮的手愈发的紧,“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所以现在,回到过去,我们相爱一次,好吗?”
司暮渊轻拍唐曼妮的肩膀,“依靠我。”
“说清楚了,”唐曼妮质问,“难道你就没跟她在一起过吗?”
“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司暮渊在她耳边讨好,“从来都没有正式确定关系。
只跟你有过订婚仪式,也只跟你官宣过。
我喜欢你。”
可唐曼妮还是觉得不真实,觉得他目的不纯似的。
她不想插入这个三角恋。
纵使雷声再大,唐曼妮也没有回抱他。
她想推开司暮渊时,男人却又吻上她的唇,
眷恋的吻,大手亦不安分的躁动。
唐曼妮摁住了他的手,“司暮渊!”
“我只亲过你,只碰过你,”司暮渊再次撒谎,变得逐渐没有原则,“我不能失去你。
你本该跟我在一起。”
“可如果我当初没有跟你解除婚约,会有这么一天吗?”唐曼妮理智道,“你爱的只是我不爱你的样子,让你患得患失。
可我最爱你的样子,你却没有喜欢过,只有憎恶。
所以,我们本就没法在一起。
我最爱你的时候,你视而不见,那你最爱我的时候,我也没法上头。”
如果一切按照剧情发展,如果她没有觉醒。
最终她的结局不还是被男主们设计,被绑架,被一群小混混凌辱致死?
如今不过是她识相了,不追了,他们倒一个个演起深情了。
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雷声越来越大,惊的唐曼妮身心颤抖,又往后缩了缩。
司暮渊注意到了她脆弱模样,下意识便拿了耳机,连接到手机上的歌曲后,将耳机塞到了唐曼妮耳朵上。
试图转移唐曼妮的注意力。
唐曼妮听着歌,缩成小小一团,
司暮渊坐在她身边,大手轻轻覆盖住了她的耳朵,不让她听这雷声。
渐渐,雷声停了,唐曼妮也慢慢缓了过来。
再次看向司暮渊那张脸,小时候的记忆便涌上心头。
在衣柜里她哭着说没有妈妈了,司暮渊就安慰她,“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真的以为她跟司暮渊本该在一起,这么互相依靠。
可后来长大了,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嫌她烦,嫌她多余,嫌她妨碍他跟夏小草相爱。
眼泪夺眶而出,不知是因为江柔的死,还是因为当初那段对司暮渊的虐恋。
“别怕,”司暮渊重复了一遍小时候说过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不仅是在江柔离世的时候,还有她溺水当天,他冒着生命甚至顾不上自己都不会游泳这件事,也还是把她救上去安慰她,“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所以这句话对唐曼妮的意义很大,给了她太多太多缺失的安全感。
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贪念这份安全感。
她不想再受伤。
“以前我总是依赖你,我觉得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离开你,”唐曼妮已经有些哽咽,“可现在,
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我能依靠的,能信任的,只有我自己。”
“不论你会不会依靠我,我都会像小时候说过的一样,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需要。”她抽泣道,“你的陪伴,跟小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那你还记得我说过,”司暮渊起身,拿了桌上的水果刀,递到了她手里,“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或物,我都会替你解决吗?”
她当然记得。
小时候萧鹤一总欺负她,司暮渊就会替她收拾萧鹤一,逗她开心逗她笑。
“我让你难过了,”司暮渊坐在了唐曼妮身边,轻轻握住了唐曼妮拿着水果刀的那只手,“这当中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所以你可以报复回来。
我只希望,你别那么绝情,真的放弃我了。”
握着她的手,将匕首刺入心口,
很突然的一下,他的白衬衫已经红了。
唐曼妮被吓到了,想收回手,可司暮渊握着她的手,握得太紧。
“有消气吗?”司暮渊似乎豁出去了,“消气了,我们就回到从前那样。”
唐曼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匕首又再次深入,鲜血越流越多,他艰难开口,就连呼吸都变得痛苦,“消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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