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古代重组家庭日常 > 第 213 章 不解委屈
    回去后欢儿把程望应下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喜月。

    对于这个结果,喜月丝毫不觉得意外。

    人之趋利,本性难逆。

    欢儿对于程家,无异于天上掉下的馅饼,怎么会不接着呢?

    她意已决,喜月不好多说什么,面如寻常,不喜亦不怒。

    正是农忙,想回村帮把手,解了围布。

    欢儿咬唇盯着她:“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喜月抬眼平静看她:“你想听我说什么?恭喜你心愿达成?还是劝阻你不要这样,你听的进去吗?”

    欢儿有些委屈:“怎么好端端你突然这样说话?”

    喜月没回答为何,反问她:“你想好怎么和娘说了吗?”

    欢儿坦然回道:“直接说,如实说。”

    喜月问:“你觉得娘听后该是何反应?”

    “程望他人品不差,这门亲挺合适,我不过没提前和娘说一声……。”

    喜月打断她的话,又问:“如果娘不同意呢?”

    “他家只不过穷些,我相信能说服娘,娘不会不同意。”

    喜月欲言又止,不想在她兴头上浇冷水:“我回村帮把手。”

    “我回去吧,地里活你不如我。”

    “我想回去看看娘和嫂子,明儿你再回吧。”

    喜月说完,扭身去了。

    欢儿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皱着眉头看她出院子走远。

    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不通为什么喜月态度大变样?

    难不成她喜欢程望?

    又或是她对这门亲不喜?

    明明是她说程望挺合适的。

    眼下事情成了,为什么又这个态度对她?

    欢儿心中又难过,又委屈。

    田间地头一片忙碌,大人小娃齐上阵,顶着大太阳收割。

    赵春兰微挺着肚子在灶下忙,看到喜月进来,有些意外:“怎么是你回来了?”

    “我也能做活,  嫂子尽小看我。”

    赵春兰没多说什么,递给她一个篮子:“把这水壶送过去,别忘了把空壶拎回来。”

    她还要做午饭,忙着话都懒得多说。

    喜月挎篮子朝地里去,来到地头,就见娘和大姐都在地里割麦子。

    地头上的水壶已空,瞧见她来送水,杜巧娘拎着镰刀走过来。

    抹一把头上的汗,接过喜月递过去的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把空碗递回给喜月,疲惫道:“渴死我了,一会不喝水嗓子就要冒烟。”

    喜月看着心疼:“这么热的天,娘先前还大病过一场,怎么不惜着身子?”

    杜巧娘不以为意:“娘的身子早养好了,累了就会歇着,不会强撑的。”

    “庄稼早收早好,省得突然变天糟蹋了。”

    喜月抢过她手中镰刀:“娘回去帮嫂子,我来割。”

    说罢就朝地里走,完全不给杜巧娘拒绝的机会。

    青成熟练割着麦子,喜月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宋腊梅直起身揉腰,笑着夸他:“可别小看他,都快赶上我了。”

    说两句话,又匆匆弯腰做活。

    安全为上,尽量不割到腿,喜月是最慢的一个。

    尽管才是半晌,太阳炙烤着没一会汗就顺着脖子浸湿衣裳。

    湿衣粘在身上很不好受,顾不上多想,不停弯腰割着麦子。

    腰累的直不起来,也不多歇着,只偶尔挺一挺身子。

    农人的辛苦,在这一刻喜月体会的淋漓至尽。

    晌午时地头树荫下坐满人,或是用午饭,或是歇息。

    地里有一个黑影仍在忙碌着,旁边刘翠芬挥着草帽扇风,道:“这王大柱做活不要命一样,大晌午都不歇一会。”

    旁边一个喝绿豆汤的妇人放下碗:“这柳叶也是,不劝着点,把人当牛马畜生使,真累坏了看她怎么办?”

    喜月背靠着大树打哈欠,杜巧娘看着心疼:“起的早困了吧?回去睡一会。”

    天热懒得来回走,喜月摇摇头。

    刘翠芬笑眯眯看着喜月,冲杜巧娘说:“这闺女真懂事,又能干,还不怕苦。”

    夸完看杜巧娘给石头和青成扇风,感叹一句人心真是天差地别,说起柳叶一丝好脸色不给王长明。

    旁边妇人接话:“她不给长明好脸,还怪人王大柱对她冷着脸。”

    众人左一句右一句,喜月听个大概,两口子矛盾不断,关系越处越差。

    歇够时候,纷纷有人起身戴上帽子,走进大太阳底下继续做活。

    午后的太阳比晌午前更晒,一丝风都没有,更显闷热。

    成云拎着镰刀来帮忙,人多收割的快,快到傍晚时杨家的两亩地就全收完了。

    杨应和舒出一口气,比做木匠活都还累。

    不敢歇着,是又累又赶。

    喜月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随大哥回镇上。

    程望见他们回来,才收东西回家。

    洗漱吃夜饭,欢儿时不时瞄喜月一眼。

    累一天喜月放下碗躺去凉床,动也不想动。

    欢儿有一肚子话想和她讲,看她累的狠了,识趣的没开口。

    一夜里辗转反侧,欢儿渐渐想明白一些,隔日一起做糕,几次欲言又止。

    喜月看在眼里,叹一声:“我们姐妹有什么不好讲的?”

    欢儿说:“我大概是错了。”

    “我之所以敢这样做,不过依仗娘的疼爱纵容,该是和她商量过再行事。”

    设身处地想一回,她的行为挺让人寒心的,根本没给杜巧娘反对的机会。

    若是喜月这样做,娘可以骂甚至可以打,对她  ,就是再生气,也说不出特别重的话,更不会打。

    亲如母女,终归不是母女,难以管教。

    管的严的,怕伤了感情,放任不管,心里总别着一根刺,隔阂日渐深。

    而且她此次的行为,根本没把这个娘放在眼里。

    怎叫人不难过,寒心。

    她突然害怕和杜巧娘张口说这事了。

    喜月见她满是自责,温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以后行事三思后再做,既然看中程望,与家里商量,娘不会不同意的。”

    “我先前也觉得没甚严重的,事后越想越不对,人性的复杂易变先不提,站在长辈立场,你我错的离谱。”

    欢儿明白她的意思,自己的任意妄为全建立在程望极佳的人品与杜巧娘偏袒纵容之上。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2_182911/37256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