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腊梅与原五的举动再正常不过,看在郑婆子眼里,却是变了味道。
笑着插一嘴:“我老婆子瞧着你俩挺登对的。”
原五吃完最后一口桃丢掉桃核:“你老眼昏花了吧,瞎说什么呢,可不许乱传。”
言毕笑着冲宋腊梅和木兰说:“两位妹子,我先去巡街了。”
他走后,郑婆子并没有住口,反越说越起劲:“我瞧着他挺护着你的,这可少见。”
“再喜欢程英,人家也是有夫之妇,你虽说和离了,但还年轻,模样也不差,配他足够……。”
宋腊梅再怎么和原五撇清关系,郑婆子就是不信,认定他俩有事。
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话说到最后,宋腊梅懒得再作解释,与她是有理说不清。
沉着脸不作声,几欲落泪。
她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为什么有人偏偏喜欢说闲话?不顾别人的感受乱开玩笑。
为什么解释了还不听?
难不成她看着这么好欺负吗?
木兰瞧在眼里,暗叹一声,她与郑婆子不熟,不好说她什么。
好在喜月过来了,狐疑看一眼宋腊梅,问:“这是怎么了?你们刚在说甚?”
宋腊梅不好答,木兰回道:“郑婆婆拿大姐和原捕头开玩笑。”
“不过就是给了他两个桃,就说他们有事。”
郑婆子讪讪笑道:“我不过说笑两句,你看这事弄的,像我欺负她似的。”
喜月熟知郑婆子好说多事的性子,心中了然,笑笑开口:“婆婆,我家大姐最是老实,你老是在说笑,她却是会当真。”
“她因先头的事总觉得抬不起头,你再拿原五说笑,她怕有闲言碎语出来,心里可不就着急难受。”
“再者她与您老相处的少,不知婆婆您的脾性,当面喜欢说道,背地里却不会乱说话。”
末了又冲宋腊梅道:“大姐,你尽管放心,郑婆婆把我们当小辈看才多说两句,别处是不会乱说的。”
这番话郑婆子听着舒坦,笑道:“就是,我是心疼你,这才多说两句,你别多想。”
宋腊梅知道不好得罪她,无奈笑了笑:“我年轻不懂事,听风就是雨,误会了婆婆,您老别怪罪。”
郑婆子大度的摆手:“我哪能会跟你们小辈计较。”
这事便揭了篇。
她出来有些时候,说笑两句后道要家去便走了。
宋腊梅仍有些担心:“万一她不守信乱传,我真要没脸见人了。”
喜月安慰道:“她有分寸,原五跟个泼皮似的,她不会自找麻烦。”
想了想又说道:“她因为自家闺女的事,对大姐你格外不同,想必并没想过要害你。”
宋腊梅稍稍安心,摇头失笑:“我可真怕了她的关照,宁愿她平常心待我,少关注着些。”
“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来说道,还不拿自己当外人,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喜月说:“左耳进右耳出,最重要的别往心里去,关键时候争一争,让她知道你的底界,时日久了她也就知道了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宋腊梅叹一声:“我这个当大姐的比不上你会说话,虚长年纪。”
“我这是卖糕与人接触的多了,大姐以后见的世面多了,也是一样。”
宋腊梅仍是不自信:“我是比不上你的。”
言毕想起桃子钱,摸出钱袋子:“我把桃钱付了。”
木兰不肯要:“咱是一家的,吃两个桃子还付钱,大姐这是臊我呢。”
宋腊梅坚持要给:“这不一样,我拿来送人情,自要算我买的。“
“人情也有我一份子,大姐不用算的这么清。”
“亲情是亲情,生意是生意,你既说有一份人情算你的,那我们就一人一半,给你五文别拉扯,不然我生气了。”
宋腊梅把这五文钱放进木兰盛钱的篓子里:“亲兄弟明算账,你收了我才心里舒坦。”
木兰没再与她拉扯,笑着说:“那我喝大姐的茶,是不是也得出钱?”
宋腊梅笑:“这不一样,水不要钱,你尽管喝。”
喜月笑出声:“都是小事,收就收了,喝就喝了,我桃子没少吃,大姐的茶也没少喝。”
木兰与宋腊梅齐声道:“你的糕我们也没少吃。”
三人笑作一团:“我们是互占便宜。”
日头升高,有人进来喝茶,宋腊梅开始忙起来,喜月帮一会,无事可做方回去铺里。
下半晌 ,有女子撑伞而来,进院子收了伞才看清是之前帮过,名叫王春香的妇人。
天热她走的一头汗,拿帕子扇风道:“早起撑窗啪嗒一声窗子掉下来,叫村里人修了半天没弄好,这天蚊虫多,杨师傅随我去一趟吧。”
“还有西院里李婶子的耧车也坏了,凑巧一块修可行?”
李家庄离的不远,仅有五六里路,夏日天黑的晚,这会子去来得及。
但杨应和要避嫌,道:“你先回,我随后就过去。”
王春香了然笑笑:“行,那我就等着了,你进村问李松家。”
随后笑着和喜月、欢儿打招呼,又撑伞去了。
这种活,杨应和是不愿意跑的,但既然找上门,就没有拒客的道理。
王春香这人挺热情,前几日路过还送了甜瓜。
再者耧车是种庄稼用的,说不得等着用,遂收拾了家伙什放在篓里背着朝李家庄去了。
这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众人都没有多想。
却不想出大事了。
傍晚时候喜月煮好晚饭,焖在锅里等大哥回来。
左等右等等不到他人,又站在院门口向东看。
不见他身影 ,想着或是有事绊住了,索性回屋先洗澡洗衣。
二人洗完澡正搓洗着衣裳,杨应和回来了。
喜月忙起身:“大哥饿坏了吧,饭做好了。”
杨应和不答,紧皱着眉头,放下东西就朝外走:“我出去一趟,你们关好门就待在铺里。”
说罢急匆匆去了。
喜月云里雾里,此时天已经快黑,听话的关上院门。
欢儿打水清衣,疑惑的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喜月同是不知,总觉得事情不妙,心中忐忑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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