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抱着杜巧娘,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满足又温暖。
旁边赵春兰围着杨应和嘘寒问暖。
葛老爹接过葛天冬行李,喜滋滋道:“咱回家,你娘和阿奶挂念的紧。”
杜巧娘这才松开喜月,笑与葛天冬说:“这一路辛苦了,你娘想的紧,就不强留你们用饭了。”
急匆匆包了几块糕塞给他,先填填肚子。
喜月一手抱住欢儿,一手搂了宋腊梅,笑道:“我可想你们的紧,都梦到好几回。”
欢儿笑着,把她抱的紧紧的:“我也想你,天天想时时想,你定是吃了不少苦,饿了没?我去做饭。”
说着就要松开她,去灶下做吃食。
饿是不饿的,下船后用了饭。
欢儿听了,仍要去灶下:“这都走了一路,你都瘦了,哪会不饿?我去煮糖水蛋,你们先垫垫肚子。”
杜巧娘则笑着去买肉, 给他们两个补补。
阿圆乖巧的倒了茶水端出来,喜月接过,在她头上摸一把:“我给你们买了陶人。”
赵春兰听到了,笑道:“舟车劳顿,你还想着给他们买东西。”
喜月笑一声:“顺道看见买的,不费功夫。”
欢儿很快煮了糖水蛋端出来,杜巧娘也拎着肉回来,这才问起老家情况。
听说成荒地废墟,虽是没亲眼看见,心里仍是不好受。
杜巧娘怜爱的盯着两人,不停道:“睡在荒地里,你们吃苦了,幸好没遇上什么危险。”
喜月放了碗,才道没有外祖他们消息,不过在户房留了落户信息。
他们要是找回去就能看到。
杜巧娘和赵春兰对视一眼,强笑了笑:“许是他们还没抽出空回去,再等一等吧。”
见她二人失落,喜月安慰道:“等大坝重修好,重设村镇,到时满儿和圆月也大了些,咱们一道回去。”
“要是还没信,咱们还能沿路找过去,总会找到他们的。”
要说不失望是假的,赵春兰叹一声:“我也不指望他们能找回去,只盼着他们活的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杨应和正色道:“再等两年,要实在没信,我出去找找看。”
赵春兰把满儿递到他手上,笑了笑:“这事以后再说吧,你们出去这一趟不容易,别记挂着这事了,好好歇着,我去擀面。”
有道说出门饺子回家面。
糖鸡蛋才吃完没多久,又开始煮面,喜月被喂的饱饱的。
洗了发又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被欢儿拥进西边新房里。
新床新柜子,靠窗桌上还放着铜镜,妆匣子。
床是新铺的,被子是新晒的。
欢儿笑道:“好好歇一觉,睡醒了咱再说话。”
喜月也确实累了,躺去床上不一会便熟睡过去。
他两人回来,家里众人也就安心了。
半下晌杜巧娘要回村,进来瞧见喜月睡的熟,没去喊她。
交代欢儿傍晚时喊她起来,要不然夜里该睡不着了。
喜月睡的极熟,是被欢儿叫醒的,被叫着吃夜饭,她当真是怕了,睡前吃的面还没克化呢。
欢儿笑道:“不饿就喝汤,郑婆婆听说你回来了,送了只猪蹄来,我放了黄豆一道焖,多少吃一些垫垫,不然夜里要饿了。”
喜月随她过去东院,饭已经摆在桌上,才刚坐下,宋腊梅放了满满一碗猪蹄汤在她面前。
笑着说:“上面没多少肉,知道你不喜欢吃黄豆,都是汤水。”
喜月笑着谢一声,这便想起一事来,坐船时听人说施老爷子把逼死侍琴那人的叔公给参了。
说他治家不严,纵容家人行凶,逼良为娼害人性命。
宋腊梅轻声接话道:“是有这事,听说那知州被上官斥责,交出了侄儿。”
欢儿讥笑一声:“查明了侍琴是为保清白才跳的河,也牵连出来有人被人玷污过。”
“前一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那人从咱铺前过,都不敢抬头,跟缩头乌龟一样。也不知道那贱妇当初怎么敢指天起誓说自己清白?”
喜月抬眼看宋腊梅,见她没甚表情,看一眼欢儿,道:“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要是能过的好,我都要问问老天爷,天理何在?”
欢儿说完看一眼宋腊梅,也不再多说。
夜里姐妹仨睡一张床,欢儿扯着喜月,笑望着宋腊梅道:“你还有一事不知道……。”
话说了一半被宋腊梅笑着截断,嗔笑道:“不许胡说。”
喜月不知是何事,只见欢儿笑嘻嘻的, 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说什么,怎么知道我是胡说?”
宋腊梅笑着闹她:“我一看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欢儿躲着笑:“那你倒说说,我要说什么。”
宋腊梅笑着不言语了。
喜月就笑着看她们闹,也不出声问是何事。
欢儿笑嘻嘻搂上她:“你能不能猜出是什么事?”
喜月笑笑:“是大姐的好事。”
宋腊梅有些羞意。
欢儿笑道:“你猜对了,我和你说说。”
知道瞒不过去,宋腊梅也不再拦着。
就听欢儿说道:“上回徐大娘赶集,碰上了张成业的娘,她说呀有人对大姐情根深种,喜欢的紧。”
欢儿极是俏皮,喜月笑盯着宋腊梅:“张大哥憨厚,是个牢靠的。”
宋腊梅轻轻嗯一声:“再看看吧,我还不想这么快下决定。”
喜月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大姐想嫁了再嫁,咱再考验考验他,他要是真心的,等多久都会愿意。”
欢儿嗯一声:“就像原大哥对程英姐一样。”
宋腊梅倒没想过张成业如原五一样痴情,只要他本本份份不乱来,真心待她和淑惠,便就满足了。
隔天忙完铺里活,喜月回村一趟,先见了木兰,又去看徐氏。
宋常富问了一些路上情形,便道:“回乡看过就安心在这里过日子,咱虽不是亲的,但是比亲人还亲的家人。”
喜月笑着挎住徐氏,道:“大伯和大娘对我们多有照应,我都记在心里的,表衷肠的话我不多说,真心是拿你们当长辈孝敬。”
“不仅是现下,还有以后,你们只管拿我当闺女看,该说说该骂骂,我只会觉得你们是真疼我,不会多想别的。”
徐氏拿她和宋腊梅一样疼,攥紧了她的手:“好,那我和你大伯就当多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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