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敲定了设计公司,提了修改意见,就让设计公司赶紧改稿,走合同了。
陈从周和苏夏不调动了,代主任还以为是顾大爷体恤她辛苦,才给她留下的左膀右臂,所以代主任最近感恩戴德得上班,亲自跟进流程。
年底了,除了着急要给新产品换包装,其余的也没什么事,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好像都稍微放松下来,家里是外地的同事已经开始在买春运的票了。
谢雄辉从澳大利亚度假回来之后来了公司一趟,顾斯年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进展。谢雄辉看看一下产品的新设计稿,好像是比之前的包装简约高级,例行公事得问了顾斯年公司生产部门的情况。
结果就是公司正常运转,各方面工作都是精益求精,谢雄辉很放心。
“斯年啊,你妈妈前段时间和我说,让我给你安排一些商务聚会或者和我老朋友之间的家庭聚会,上次年度峰会你是“小荷初露尖尖角”啊,已经有很多我的老朋友在打听你是不是单身了,我先问问你的意见,你怎么看?”
顾斯年最近感情也稳定了,完全可以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是他面对陈董,他还没有熟悉的亲生父亲,他觉得讲不出口。
要不再等等吧。
陈从周和顾斯年最近是热恋的状态,难舍难分。苏夏和陈从周正式成为总裁办的人以后,代主任分配给他们的任务也多了,很多行政性的工作也安排苏夏和陈从周亲自向顾斯年汇报了。
顾斯年真是披着羊皮的狼,每次陈从周进去汇报,顾斯年都要磨蹭好大一会,百叶窗不会关上,但是房间是隔音的,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汇报工作,一个坐着听汇报,顾斯年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桌后面问陈从周有没有想他。
每次非要等她说想了才放她走。
在即将放过年假的某个周末,顾斯年问陈从周过年有没有什么安排?陈从周说过年就在家陪爸爸妈妈啊,然后去亲戚家拜拜年。
“想不想去海南?或者昆明?”陈从周有点想去东北玩雪,看冰雪大世界。说前段时间陈珂去东北玩了,还给她带了俄罗斯套娃,好可爱。
所以顾斯年就真的在假期的时候和她一起落地了哈尔滨,带着她打卡了她爱网上做好攻略的,大街小巷里的各种网红小店,大酱骨、铁锅炖大鹅、锅巴肉、大拉皮、东北凉拌菜还有中央大街的马迭尔,陈从周什么也没落下。
在冰雪大世界的时候,陈从周穿的像只小企鹅,跑的很欢脱,让顾斯年给她拍照,顾斯年说你摆一个我爱你的造型,我就给你拍,陈从周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比了一个心。
陈从周站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哈尔滨,笑着笑着就掉下眼泪来,顾斯年跑过去拿出陈从周包包里装的纸给她擦眼泪,“怎么要哭呢?这大冷天的会把脸冻坏的,那就不是小可爱了。”
陈从周抽着鼻子,眼里的热泪还是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斯年,我听苏夏说初恋都会分手的,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苏夏是个女疯子,你别听她的,前段时间你不是还说和我结婚生孩子吗?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伤感了,玩的不开心?”顾斯年是心疼的,年底的哈尔滨多冷啊,她就这样站在大风里大段大段的掉眼泪。
“开心,可是我突然就变成了会提前焦虑的人。我以前不这样的,我现在很开心,可是就是因为太开心了,我会很害怕我们要分开的场景。”
顾斯年抱着她说她是个傻瓜,“周周,我和你保证,我们不会分手,那你能不哭了吗?你这么哭我可太心疼了,你不是还要吃糖葫芦和冰棍吗?我答应你,一会给你买。”
陈从周一下就不哭了,还吹了一个鼻涕泡,鼻涕泡都要冻住了。
顾斯年也不带她在冰雪大世界玩了,带她回酒店洗澡,路上就吵着非要买糖葫芦和冰激凌,说男人说话不能食言的,你如果不给我买冰激凌和糖葫芦,那你和我说的不会分手的话也是假的。
顾斯年心里想:“这是什么逻辑?”还是让司机绕路去给这位祖宗买了,但是要她回酒店洗了澡才能吃。“鼻涕都冻住了,还敢吃冰激凌,小心明天肚子疼。”
第二天本来是要去雪乡的,结果顾斯年突然说有别的事儿,雪乡去不了了。陈从周也很满足了,遗憾的是这次出来旅游,顾斯年光顾着给陈从周拍照了,两个人都没有一张合照。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陈从周录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陈从周喊着顾斯年看相机:“斯年,我爱你。”顾斯年亲吻她的脸蛋。
相机是由顾斯年保管的,在陈从周和他分手以后,顾斯年回到滨海国际a区家里疯狂找相机,他想找到那些他们相爱的痕迹来证明他真的拥有过她。
最后是在书房最下面抽屉的旅行包里找到的,视频里陈从周脸蛋红红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着斯年我爱你。这是顾斯年分手之后的第一次心痛,那种感觉就像是心上被人拿着一把斧头一下一下的重击,疼到他喘不过气来,难以呼吸,眼泪就那样从眼睛里铺泻下来。
陈从周自从上次和顾斯年吵架以后就把在友情里的分寸感用到了爱情上,这也是苏夏和她传授的恋爱经验。
苏夏原话是这么说的,“从周,爱情是需要互相信任和保留他的自由的,更关注自己。”所以陈从周没问顾斯年是因为什么事儿这么急非要赶回去。
顾斯年把陈从周送回她家里楼下,就开车就走了,回滨海国际a区换了一套行头开车去了顾婕那里。
过年估计是没办法在家里过了,走之前要去顾婕那里说一声。
顾婕果然觉得不能理解,有什么非去不可的事儿,大过年的不和家里人在家过年。这是陈雄辉、顾婕、顾斯年一起过的第一个团圆年。
顾婕不高兴是常理之中,但是顾斯年依然坚持,这次的事情必须亲自去处理。
是陈雄辉站出来,揽着顾斯年去了外面的小花园:“儿子,你和我说实话,我知道不是工作上的事儿,是感情上的事儿?”
顾斯年点头:“我要去还欠的一个承诺”。
陈雄辉没有再问。因为他是男人,他懂这句话的意思,他也看出来了顾斯年的状态,他这是要去完成一个告别的承诺,这不是开始或者维护一段关系的承诺。
陈雄辉和顾斯年回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和顾婕说:“小婕,让斯年去,我们今年在家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顾婕虽然不悦,但是看着他们父子关好好像亲近一些了:“你们父子两有秘密瞒着我啊?”
陈雄辉过去给顾婕捏捏肩膀说:“亲爱的,哪有什么秘密啊,工作上的事儿,儿子现在担大任了嘛,自然要辛苦些。”
顾斯年感激的看向陈雄辉,他保守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他心里对陈雄辉的亲近感又多了一分。
和顾婕、陈雄辉告别之后,顾斯年直接开车去 了机场,准备搭乘前往成都的飞机。
而阮之南已经在北京前往成都的飞机上了。
三个小时后,顾斯年和阮之南将在天府之国成都再次见面。
阮之南上次在她北京的办公室里和顾斯年做交易时达成的承诺,现在是要顾斯年兑现的时候了。
陈从周和顾斯年那天晚上从冰雪大世界回去以后,陈从周去洗澡,顾斯年躺在床上吃给陈从周买的冰激凌,不给她吃点,她一会出来吃多了肚子是会痛的。
顾斯年吃着冰掉牙的冰激凌,接到了阮之南的电话,阮之南说:“过年你应该有时间吧,陪我重游四川吧,再做我最后七天的男朋友,不会和你有肌肤之亲,这样算是你履行承诺了。年后我来履行我的承诺,如何?”
顾斯年想了想,这个条件算是他可以勉强接受的了,阮之南没有说什么让他和陈从周分手,和她她复合就算是顾斯年逃过一劫了。
顾斯年当时想的是,这是交易,不是感情。
顾斯年出发去了成都,陈从周下去就去了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吃了凉的原因,陈从周小腹疼痛,但是又不同于要来例假的那种疼痛。
陈从周撒谎说要出去找苏夏玩,偷偷去了滨海国际医院。
做了一系列的妇科检查,医生说陈从周是多囊卵巢综合症,腹痛可能是凉的吃多了,不是妇科的原因,但是多囊容易影响怀孕的。
陈从周记得妈妈和她说过她年轻的时候有这个毛病,当年也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怀上的陈从周。
医生说她看着不像是会患多囊的,症状不是很明显,问她家里的女性长辈有没有患多囊的。陈从周说:“我妈妈。”
医生说那可能是遗传因素导致的,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给她开了一些药就让她回去了。
陈从周没有拿药,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但是陈从周一直回响的是医生说的那句话:“会影响怀孕的。”她需要回家冷静一下,自己先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信息。再决定要不要吃药,还是饮食和运动调节就可以。
所以陈从周晚上给顾斯年打电话的时候,试探性地问他:“斯年,我们以后不生孩子好不好?就我们两过一辈子二人世界。”
顾斯年站在火锅店门口看着在点菜的阮之南说:“傻瓜,说什么胡话呢?不生宝宝我们这么多家产给谁继承啊?”话是开玩笑的。
陈从周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笑着说:“是哦~”
顾斯年说:“宝贝,你自己待几天哈,我在外地处理点事情,年后回去就去找你,在家要想我。”
挂断电话,顾斯年重新回到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阮之南在夹着吃酥肉,擦擦嘴说:“女朋友啊,陈珂的那个妹妹?”
顾斯年不想在阮之南面前提起从周,只是微微点头。阮之南心里已经是酸水泛了一碗了,刚才就看到顾斯年在门口一副恋爱的幸福模样,现在又把她保护的死死的不肯多说一句,我能把她吃了啊。
气的要死,阮之南咽不下这口气,给她的姐们发了一条微信,“姐妹,帮我查个人,陈从周,在辉盛工作,滨海人,研究生毕业,我只知道这些,除此之外的能查到的其他信息我都要,包括联系方式。”
阮之南是想看看陈从周到底是何德何能,可以让让顾斯年这个冰山主动出击又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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