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付谨慈的担忧,温邵棠并不说多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是郑重道:“相信我。”
她从不质疑他的话,遂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温邵棠的心情轻松不少,说道:“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付谨慈再度轻点头,坐着目送他大步走出房内,脸上也带着些许笑意。
罢了,且看日后吧。
在付谨慈的默许下,温邵棠将之前强行压在心底的爱慕都倾泄出来了,虽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在次日的餐桌上,温姝媛便眼睁睁的看着温邵棠不断地给付谨慈添菜进饭碗,不禁怀疑起他是不是中邪了。
“阿哥,你……没事吧?”
温邵棠不知所以,但手里的动作不停,“怎么了?”
此时的温姝媛才后知后觉他是开始补救了,正想问付谨慈,却见她耳尖通红,登时心里一片清明。
所以是阿哥沦陷了,在极力挽回阿慈;而之前喜欢阿哥的阿慈,却是隐藏了心意在看他是怎么追求自己的?
有意思。
温姝媛曲起手指摩挲着下巴,心里简直喜极而泣:温邵棠这个浪子回头了,阿爹您看见了吗?您要保佑他争气些啊!
付谨慈红着脸说道:“邵棠,够了,再多我就吃不下了。”
闻言温邵棠才停止投喂,看着她慢慢吃着碗里的小菜,内心温柔泛滥。
温姝媛故意说道:“阿哥,我好久没有同阿慈谈心了,你借阿慈给我呗。”
温邵棠头也不抬便拒了:“不成,阿慈得陪我呢。”
付谨慈耳尖更红了,悄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收敛一些。
但所幸温姝媛也懒得理他,近日她手头里的文卷越积越多,唐湛就着自己从前外出的经验会在旁边指导一些,因此她渐渐也就不再那么抵触了。
温邵棠安排给她的文卷,极多数都是同家里的生意有关,她感觉自己的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再者,好不容易他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自己总不能打扰他们培养感情吧?
她放下碗,说道:“你可别欺负我们阿慈,别整得跟个流氓似的。”
温邵棠无语,赶人道:“瞧你的文卷去。”
温姝媛无言以对,怒气冲冲回房去了。
下人来收拾残骸,付谨慈起身同温邵棠回自己的院子,说道:“邵棠,阿姐性子直率,你别老是欺负她,我都怕她被你气坏了。”
温邵棠应了:“我有分寸,逗逗她罢了,现在趁她还在家里头不多逗逗,以后她若出嫁了,我去哪欺负她去?”
也许这便是亲兄妹吧?互相挖坑永不嫌多。
付谨慈摇摇头,随他去了。
温邵棠一副任由差遣的模样,问道:“阿慈,今日有事么?陪你出去走走?”
付谨慈反问道:“你手头上的事务都处理好了么?之前瞧着你还成天忙碌的。”
尤其是他的精气神,自从他匆忙赶回家后就一直像是还未养回来,消下去的肉也没补回来,付谨慈实在不忍他强撑着陪着自己到处晃。
温邵棠肯定道:“都处理好了,要不陪你去游湖?成亲后还未和你出去走过。”
付谨慈故作凶狠道:“既然手头无事就好好歇息,瞧你的身上清减的,没有补回来就别提这个了。”
也许她认为自己可能很凶,可在温邵棠心里却是无比的可爱,如同一只气鼓鼓的小兽在同一只大兽叫嚣,有趣的很。
温邵棠如今是媳妇说什么便是什么,忙应道:“好好好,阿慈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好了,我歇息好了,陪你出去走走。”
付谨慈面上冷淡:“等你修养好再说吧。”实则心里还是喜悦的,先行往前方走去。
温邵棠急忙赶上,在她身旁努力找着话题。
“阿慈,你要不要吃七味轩的糕点?我去给你买。”
“不要,我可以自己做。”
“那你可想要新的文房四宝?我去给你找一套好的。”
“库房里都有的。”
付谨慈许是觉得自己说话太生硬了,挽回道:“家里库房都有,我也不缺什么,要是我有想要的,会同你说的。”
家里衣食不缺,首饰也一堆不重样的存放库房,她就算每天不重样戴上也得几年才能重复了,她一贯不喜浪费。
闻言温邵棠有些挫败的心情登时好转了些,承诺道:“你想要的,我一定都会为你找来。”
付谨慈笑着应道:“我知道了温大少爷。”
她心里有些颓然,距离温邵棠表白才过了多久?自己的心已经往他那边偏了大半,若是温邵棠再以此等攻势发力,自己沦陷是迟早的事。
她悄悄用余光望着身旁面带笑意的温邵棠,暗恨不已——美色误人呐。
但是如今他便如此体贴又迁就了,若是成为他心尖上的那个人,该会是有多幸福啊。
说话间,付谨慈右手无意间搭在左手上,一摸登时觉得不对,停下来翻起手腕仔细检查起来。
温邵棠随即停下,问道:“怎么了?”
付谨慈有些闷闷不乐:“手钏有些松脱了。”
温邵棠伸手将手钏解下来,端详半天说道:“不是大问题,你随我去书房,我替你修修便好。”
付谨慈有些惊讶:“你会吗?”
温邵棠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随我来。”
他拉过付谨慈手腕带她去了书房,这有一些小工具,温邵棠让她坐在一旁等着,自己对着手钏便琢磨起来了。
他全神贯注于某事时甚是吸引人,付谨慈手撑着下巴便这般望着他,心里软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温邵棠便带着修好的手钏来到她面前为她戴上,“瞧,好了。”
付谨慈眉眼温柔,轻声道谢:“邵棠,多谢你。”
这算什么?温邵棠摩挲了这条手钏片刻,说道:“永远不需要向我道谢,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她摇摇头:“邵棠,我真的很喜欢这条手钏,我已经习惯不摘下来了,方才我都以为要送去修理,好几天都要见不着、摸不着了。”
这条手钏对于付谨慈来说意义非凡,而温邵棠此举无疑是在她心里又再度高大起来了。
她脸上的笑意过于温柔,温邵棠觉得自己就快溺死在这温柔乡了,但他不愿上岸,只想就此沉沦。
“阿慈,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不用同我客气。”
只要她快乐,他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他都行。
也许,这是只有了心悦之人才会有的信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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