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萧旻渊的人生大事后,付谨慈和温邵棠便将精力都放在杜府身上了。
那日佟若雪回去之后,果然是暗中将杜程约了出来质问,哭闹着要他给个说法。
杜程是真心喜欢这个美貌又性情柔弱的表妹,对自己阿娘四处找寻可结亲的行为也恼火,当即搂着小表妹又是亲昵又是甜言蜜语的才算哄住了。
对此付谨慈不乐意了——怎么这样就打发了?倒是继续闹啊!
他好歹也是占了你的身子,姑娘你能不能清醒些?
于是付谨慈又派人“不经意”的在佟府外边散播流言,将杜程已与人结亲的消息一放,当即就炸了锅了。
佟若雪哭着喊着要去找杜程,被自家阿娘察觉出不对劲细细追问,才得知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登时气了个人仰马翻。
佟敞官职不大,顶多就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话语权并不重。
他得知自己的女儿竟同自己的外甥做出了此等丑事,也气得不轻,但到底存有几分理智,并未立即大闹。
佟敞亲自去了杜府,找了自己的妹妹杜夫人,也就是杜程的阿娘。
杜夫人以为自己的兄长是来借钱或是请求帮忙办事,态度并不热络,“阿哥,你怎么来了?”
佟敞沉着脸,问道:“杜程的婚事,定了?”
杜夫人有些惊讶,回道:“倒是看中了一户人家,只是人家还得再考虑考虑。”
她阿哥是怎么了?好端端提起自己的儿子的婚事做什么?
佟敞沉默半晌,说道:“杜程和若雪,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还是先考虑他们吧。”
“什么?”杜夫人站起身,“阿哥,你在说什么呀?阿程怎么可能会……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消息无异于是一枚惊雷,将她炸了个透。
佟敞质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若雪胡编乱造?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你不信,去把杜程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敢不敢承认!”
此时的杜夫人万般庆幸先前就将仆人屏退了,否则这等丑事可就瞒不住了。
她唤来贴身侍奉的李妈妈,“去,把杜程那个逆子给我叫来,马上,立刻!”
被叫来的杜程一头雾水,刚给自己的阿娘和舅舅行礼后就被杜夫人呵道:“跪下!”
杜程一惊,急忙跪下了,问道:“阿娘,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杜夫人指着他,低声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若雪做出了无媒苟合的丑事!”
佟敞眉头一皱,“你骂你儿子便好,骂我若雪做什么?没有你儿子起意,她能傻乎乎的给了?”
杜夫人更气了,又不好反驳,恶狠狠的望向杜程,“说!”
杜程心里一慌,但到底是没有否认,磕头道:“阿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别怪若雪,我已经许了她正妻的位置了。”
杜夫人快疯了,“你明知你爷爷的心气高,还去招惹若雪做什么?她进得了杜府的大门吗?你阿娘当年吃了多少苦头才站稳脚跟?你整出这么大的烂摊子怎么收场!”
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都这么没有脑子!
佟敞听了更是直冷哼:“杜夫人,我念在你是我妹妹、若雪的姑姑,我才先来找的你。你给我听好了,这事是杜程惹出来的,至于我若雪,绝无可能做妾,若是没有满意的答复,我自己找杜尚书谈!”
说罢,他便大步走出门口,半分退路也不留。
杜夫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杜程跪着挪过去劝道:“阿娘,孩儿与若雪情投意合,做正妻也好啊!”
“啪”的一声,杜夫人重重扇了他一耳光,自己也随着哭了出来。
“你懂什么!凭着你爷爷的位置,他看得上若雪吗?还做正妻,他不弄死若雪便算仁慈了!杜程啊杜程,你平日里学的东西都学到哪去了?你舅舅一家被你害惨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若雪嫁进杜家做自己的儿媳,但自己兄长的官职着实太低,入不了自己的公公的眼。
自己当年吃过的苦难道要侄女再吃一次不成!
杜程捂着脸说道:“阿娘,爷爷不会……”
杜夫人直接打断他,“怎么不会!我告诉你,若雪顶了天也只能作为你的妾侍,正妻的位置你爷爷和奶奶把着关的,你以为你阿娘便能全权做主吗!”
杜尚书已经在找自己的门生接班,杜程的正妻必须家世显赫,才能帮得上继后和四皇子,如果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就必须被铲除。
这个道理和教训,她早就吃过了。
杜程惊慌失措,急忙求道:“阿娘,若雪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啊!你得救救她!”
杜夫人心烦意乱,“给我滚回屋子里去,别碍着我的眼,这件事我还得找你舅舅谈。”
儿女自小被惯坏了,自己还得善后,真的是造孽。
杜府发生的事情,付谨慈大概知晓了,不禁笑道:“果然还是女眷的事入手比较容易。”
温邵棠纵容的捏捏她的玉手,“阿渊已经安排了,佟敞会被一个官员看上,调到他的手底下做事,如此一来杜尚书要动手就得掂量掂量。”
这是制衡之术,温邵棠一贯应用的得心应手。
付谨慈问道:“那好,不出意外,杜夫人和佟敞一定会谈崩的,到时杜家可有好戏看了。我看杜夫人的意思,她对杜尚书夫妻可是厌恶至极。”
其实换做是旁人,自己刚进府没多久,公婆就给丈夫纳妾,谁不恨?只是还没有这个能力报仇罢了。
温邵棠觉得她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可爱至极,问道:“阿慈很讨厌杜家?”
“当然!”付谨慈轻轻皱了下鼻头,“杜蔓当天欺负我和阿宁,就是杜尚书惯出来的,没人治他们就我们来,而且他们还处处打压大哥,当真讨厌极了!”
她又不是软柿子,当年温夫人常常教她,别人欺负自己了,就要报仇回去,才不要傻乎乎的忍让。
她又不是佛祖,普度众生!
温邵棠笑着吻了她一记,说道:“别气,咱们很快就要报仇了。不如阿慈想想,我的及冠礼,要送我些什么?”
付谨慈笑了,“才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么小气?给我说说都不愿?”
“不要就是不要!”
温邵棠的手再度作怪,“那阿慈就要受惩罚咯。”
夫妻俩闹成一团,发丝缠绕,不分彼此。
也不知谁先开始,充满柔情的亲吻再度开始,这等场景令人面热心跳。
床帐也轻轻落下,遮住了这一方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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