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帝已经不想再听她们母女狡辩了,挥了挥手,指着付谨慈说道:“你们二人,给温夫人认错。”
萧玉莹转头看他,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和悲伤,“父皇,我才是您的女儿,我是高贵的公主!我为何要给一个平民认错!”
原帝已经冷静下来了,望着她的眼睛说道:“就凭你做了错事!就凭你不知廉耻!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幸运恰好生在你母后的肚皮里!你跟朕谈高贵?”
继后拉了拉女儿,示意她收敛,若是惹得皇上再发怒,她们全都没有好日子过!
萧玉莹不予理会,将继后的手甩开,质问道:“父皇,您答应我的,只是我喜欢什么,你都会替我取来,怎么如今我给您找了个如此能干的女婿,您就不愿了呢?是您说的愿意一直宠着儿臣的!”
一旦乖巧的外衣被揭下,她原本的贪婪和恶劣就显露无疑。
原帝像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女儿的这一面,“你真是冥顽不灵,朕让你读书识字,你就这样学的?你凭什么去抢别人的东西?怪不得你连太子也敢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哪日连朕都要取而代之?”
继后急了,急忙哀求道:“皇上,莹儿也是一时猪油蒙心了,您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将您取而代之呢?”
原帝没心思听她们说话,“认错!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继后想走过去,被原帝制止了,“就在这,你还想过去吓着人家?”
被逼无奈,继后只好就地按着萧玉莹给付谨慈赔罪。
“温夫人,今日是我们一时犯糊涂才会做出此事,你宽宏大量,就原谅我们吧。”
“温夫人,是我们不对。”
萧玉莹到底是道行不到家,认起错来依旧是不情不愿。
但付谨慈没有回应,依旧是缩在温邵棠怀中,不发一语。
原帝也不恼,毕竟是自己妻女做出来的丑事,就算是皇宫贵族,也不能强求人家接受道歉不是?
“也罢,温邵棠,朕给你和你娘子赐道旨意,今生今世你只得付谨慈一妻不得另娶,生同衾死同穴,如何?”
按照他对这小子的了解,这道旨意对于他不是禁锢,而是莫大的赏赐。
果不其然,温邵棠对他作揖谢道:“草民多谢皇上赏赐,求之不得。”
付谨慈此时也从他怀里露出自己的面容,起身福福身,说道:“民妇多谢皇上赏赐,也多谢皇上替民妇做主。”
她知道,一直拿乔,只会消磨原帝关于今日对自己的同情和怜惜,反而得不偿失,见好就收。
原帝对于她的识时务十分满意,说道:“温夫人,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真是可怜,脸蛋都多了一个巴掌印,想来应是疼得不轻。
他又对江海说道:“江海,去太医院找他们配些祛疤祛印的膏药来,要最好的,给温夫人带上。”
温邵棠又再度谢道:“多谢皇上赏赐。”
江海正要前去,月昭仪忽然说道:“皇上,我那边恰好还有您之前赏赐的美颜膏没用呢,祛疤祛印最好不过了,我让连翘回去拿吧,省得还得等太医配呢。”
原帝一想也是,说道:“那你便安排吧。”
月昭仪正要出声,原帝又说道:“给雅儿匀一盒吧。”
萧茗雅受宠若惊,推辞道:“父皇,儿臣的都是陈年旧疤了,这么好的膏药给儿臣也是浪费了,给温夫人用着吧。”
月昭仪笑道:“给雅儿也好,臣妾那还有四五盒的,温夫人用个三四盒都是有效的。连翘,你回我寝宫里将膏药给十一公主留一盒,剩余的全部带来,之后再让太医院给十一公主配。”
原帝对于这个安排很满意,“月昭仪的安排也是稳妥。”
继后在底下差点银牙都咬碎了,居然被月昭仪这个贱人趁虚而入在皇上面前邀功!
萧茗雅急忙道谢:“儿臣多谢父皇和月娘娘赏赐。”
原帝说道:“八公主即日起,禁足在自己寝宫,无朕允许,不得私自外出。禁足期间,每日掌嘴十下,而后跪在檐下一个时辰,抄写佛经三个时辰。”
萧玉莹的泪水自眼眶滑落,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父皇”
原帝理也不理她,又继续说道:“至于皇后,想来事务繁杂,应付不暇,正好妃位尚且空缺,晋月昭仪为贤妃,今后四妃与皇后共掌后宫事宜。”
继后大惊失色,说道:“皇上,臣妾可以应付的,何必麻烦四位妹妹呢?”
原帝只是淡淡说道:“朕给你减轻负担,想想怎么教好你的女儿,而后尽快给她说一门亲事吧。”
他可以娇宠着她们,但是绝不允许她们给自己拖后腿,否则,他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掉。
月昭仪也是为难道:“皇上,臣妾资质不足,不如”
原帝喜欢她的谦逊,说道:“朕晋封你,自然有朕的道理。”
见此她也是跪下道:“臣妾多谢皇上。”
“起身吧。”
“是。”
连翘的脚程快,几乎是小跑着回去又是小跑着回来,在门外平复了气息后才进来说道:“皇上,娘娘,奴婢取回来了。”
月嫔示意她递给温邵棠,他接过后又是连连道谢。
既然原帝已经做出处罚,他们也不好再留了,他再度说道:“皇上,事情既然已经了结,草民不如还是先行出宫吧。”
原帝见他脸色好看了许多,遂应允道:“你们夫妻便先出宫吧,今日害得温夫人受惊,赏赐稍后再送到你家中。”
温邵棠和付谨慈再度跪下谢恩,带着温小山和红儿跟在江海身后出宫了。
马车上,顾忌着也许还有耳目,付谨慈只敢在温邵棠手心写字。
“别担心,我没事。”
温邵棠的神色稍缓,轻轻在她额间烙下一吻,才写字回应。
“放心,今日她们这般折辱你,日后我必定为你复仇,以十倍、百倍、千倍。”
付谨慈一向相信他,主动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而后依偎在他怀里,静静享受着劫后的安心。
待他们离开后,原帝才起身,钳住萧玉莹的下巴,警告道:“你有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再不知足,朕便送你去和亲,正好不用老十成天打仗。”
萧玉莹惊恐万分,只好连连点头,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月昭仪和萧茗雅远去后,才敢趴在继后怀里委屈又不甘的放声大哭。
原来,皇室温情和宠爱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而这份宠爱竟是如此脆弱,稍微一碰,便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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