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谨慈在房中等了好一会,才听到独属于温邵棠的脚步响起,她好奇问道:“邵棠,大叔他们都回去了吗?”
温邵棠揉揉眉头,“回去了,我亲自送出去的。”
付谨慈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有些兴致不高,问道:“可是同大叔他们谈的事出了岔子?怎么看着你好像不大乐意?”
温邵棠说道:“不,跟他们谈事没有问题,是方才,十皇子派人传了封信来。”
而且还有求与他们。
付谨慈秀气的眉毛也皱起了,“好端端的,十皇子传信来做什么?”
温邵棠在她身旁坐下,吞吐道:“他传信来,说想拜托我们引见一个人”
“引见谁?”
温邵棠并未先回答她,只是问道:“阿慈,你还有印象,在什么时候见过萧旻川吗?”
付谨慈无奈的笑道:“我压根就不知萧旻川长什么样,就算见到了,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温邵棠也觉此话在理,说道:“萧旻川传信来,说想认识一下念安”
“等等。”付谨慈觉得自己理到了头绪,“我那次和念安阿姐去酒楼,途中的确见到一个男子。那时候他们应该是打闹,一锭银子飞出来砸到念安阿姐了,他还出来道歉了,该不会是他吧?”
温邵棠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十皇子不会是看上念安了吧?凭着沙大叔的性子,应当是看不上应当是不会想着与皇家深交的,再说了,皇上也未必会答应的。”
这十皇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付谨慈挠了挠前额,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引见吧,对沙念安不太公平;不引见吧,又有可能得罪萧旻川,两头不是人。
这皇家子弟,除了他们的大哥三弟,没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温邵棠沉思半晌,说道:“不能引见,万一到时与他看对眼了,说不定一对痴男怨女便出来了。我写封回信过去,婉言拒绝掉好了。”
付谨慈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晃了晃,说道:“那万一把他得罪了,你在外边会不会麻烦?”
温邵棠也说不好,“听闻这位十皇子还是比较有侠义的,又是在边关上过战场的,心胸应当会宽广些。我先拒绝他,后边有什么的话再说吧。”
如今他还是弱势一方,想来萧旻川应当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为难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当那个引见的人,否则有个什么意外,他着实没有办法同沙勇威交代。
毕竟人家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
付谨慈暂时也没有想到办法,“只好如此了,之后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这不符合温邵棠走一步看三步的习惯,但是也没有办法。
娘子的劝慰温邵棠还是受用的,他捏了捏她的手,说道:“不管他,待吃了晚膳我再写封回信。”
但付谨慈劝道:“左右现在得空,你先写了吧,趁还未宵禁前送去,以免夜长梦多。”
温邵棠一听也在理,便嘱托道:“你先在这坐会,我写好便来陪你。”
付谨慈笑着回道:“好啦,我丢不了,快去写。”
于是如今听觉敏锐的她便听到自己的夫君起身的声响,又听到他走到一旁的书案拿来信纸,沾墨、书写
虽然她如今看不见了,但是靠听,在脑海中也是能“看见”的。
只是温邵棠似乎拿捏不到自己回信的说辞,付谨慈听到他已经揉皱了好几张信纸,站在原地半刻不动,而后才拿起一张信纸慢慢写了起来。
这次他写得应当是比较顺畅的,至少付谨慈没有听到他再度揉皱信纸了,而后没过多久,听到他将信纸折好装在信封里,唤温小山进来去十皇子府送信。
“好了么?”她问道。
温邵棠走回到她身边,“写好了,让温小山自个送去。”
于是付谨慈又凑在他耳边问道:“曲栋那边如何了?”
她说话靠得极近,温邵棠的耳边被她呵出的气喷洒得痒痒的,一时间心猿意马。
他捏着自己娘子的玉手,而后低声说道:“那曲栋已经被关在牢里了,只是处境尚可,至少还能见家眷。曲夫人去牢里见过他,但奇怪的是,曲栋嘱托她,暂时别去尚书府求援。”
“别去?”
温邵棠点点头,“他是这般嘱托的,我们暂时也不知他的用意,然后阿渊便下指令了,安排一些犯人,适当的给他一些折磨。”
他们便不信了,若是曲栋这都能忍住不求援,倒真的能敬他是个汉子。
这时,常妈妈拿着帖子进来了,“大少爷,少夫人,曲夫人下帖子来了,他们的送信伙计说,曲夫人想后日来拜访。”
温邵棠和付谨慈即使未能对视,但是也能感知彼此心中所想,于是他伸手接过帖子,“下去吧,然后告诉厨房,可以上菜了。”
常妈妈得令退下去,转而去厨房转悠去了。
温邵棠打开帖子,发现正是陈雪的笔迹,而后他运用他们的解密方式一读,发现又是一则消息。
“阿慈,帖子上说,曲夫人也没有打算听曲栋的,等后日来我们这坐坐,装装样子,而后回尚书闹一场。”
付谨慈担忧的问道:“她违抗了曲栋的指令,不会有事吧?”
温邵棠倒是不担忧,“她自然有办法推辞的,再说了,在牢里天天挨打,想必他也熬不了多久。”
他用脸蛋蹭了蹭付谨慈的鼻尖,说道:“她怕是早就想回去了,继后失势,杜涧又未能上早朝,那个杜老夫人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岂会放过这个看笑话的机会?”
毕竟看到仇人吃瘪,谁的心不畅快?
付谨慈也只好将担忧按到肚子里边,说道:“也不知我唱戏的功力有无退步了?”
温邵棠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在呢,既然做戏的话,那日的我也是个角,唱戏的话,我带你。”
他们也算是是夫妻齐齐唱大戏了。
付谨慈皱了皱鼻子,说道:“如果我是曲栋,有曲夫人这么贤淑的娘子,怎么会舍得下重手呀?真是不知好歹。”
在房事上折辱人家,简直是不把人家当人看待。
“没办法,他这个怪癖,年轻时也是被家里人惯坏了,娶了妻,就算不是曲夫人,也会是别的女子受害。不过这曲夫人有这个勇气为自己和儿子反抗,很不错了。”
不知多少女子面对夫君的暴行都是麻木、顺从,又有多少人会反抗呢?
这男子为天不得反抗的想法,真是害了不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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