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折子装好,温邵棠喊来温小山打发他去送信,而后便毫无心理负担的躺在付谨慈的腿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还是娘子的温柔乡舒服啊。
付谨慈也没有什么异议,伸出手就给他按按,舒缓他因为写了太多字而酸痛的手臂。
从前温夫人头疼,付谨慈就爱给她按摩,还特地学了一套手法,如今用在温邵棠身上也是效果显著。
见她不说话,温邵棠往上瞄了一下,“阿慈在想什么?”
二人独处的时候,其实他很享受彼此不说话却不显尴尬的氛围,似乎这一方天地只有他们,不用去想其他。
不用想着自家的生意,也不用去想港口,更不用去想萧旻渊的处境。
一心只想溺在这温柔乡。
“我在想,我们这一路走来的踪迹,沿途经历了许多,但是我们的心还是这般,紧紧的靠在一起,从未变过。”
那日温邵棠说他后半生幸而有她,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幸运至极,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即使如今她的处境糟糕,也无半分嫌弃。
年少夫妻,应是也会成为老来伴的。
温邵棠握住她的手,轻笑道:“那当然了,你是我亲自背出门,拜过天地、拜过高堂的娘子,始乱终弃可是要遭天谴的。”
虽然他那时不知好歹吧,但如今他迷途知返,怎么着不会做出那种事。
付谨慈也跟着笑了,双手轻轻摸索着他的脸庞,指尖触碰到他那柔软的薄唇,却确定了位置。
而后她低下头,在指尖的辅助确认目标后,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而后直起身,继续替他捏起手臂来。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吻他,毫无征兆,一触即分。
温邵棠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唇,似乎那里还残留她的温热。
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特别猛烈,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就这点怎么足够?
他倏然坐起身,宽大的手掌轻轻扶着付谨慈的下颌,就这般吻了回去。
不像之前的充满怜惜,如今他这个吻似乎掺杂了几分霸道,不将她嘴里的气息夺取完不罢休似的。
付谨慈哪里招架得了这个?不多时身子便软了,倚在温邵棠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黑暗的世界里,唯一能感受到的热源便是温邵棠的薄唇,她便是如同冬日里在寒雪中行走的人,向热源前进着,渴望着。
直至餍足后,温邵棠才用指腹拭去付谨慈唇上的水光,哑声道:“阿慈,别总招我,我可是一个男人。”
他深知如今是多事之秋,害怕付谨慈怀孕无法保护她,至今都没有真正的占有她。
但如今,他的意志力越来越淡薄了。
香软的娇妻躺在自己怀里,还要努力克制,他都怕他身体会不会出问题。
付谨慈迷迷糊糊说道:“我没有”
温邵棠暗暗叹息一声,察觉自己似乎隐约有失控的趋势,急忙在心里默念道德经,妄图能抑制住那股邪念。
但完全没用。
此时付谨慈的手不经意一探,恰好按在不该按的位置上,吓得她立即将手撤了回来。
温邵棠更加无奈了,不禁暗暗自我唾弃不中用。
他将付谨慈抱在怀里,声音又哑了几分,“阿慈,别乱动,一会就好。”
怀里的人羞红了脸,点了点头,缩在他怀里不出声,也不敢乱动。
过了许久后,那股欲望才渐渐消减,直至平静。
温邵棠松了口气,忍不住拍了付谨慈臀部一下,“勾人的小妖精。”
但她完全不敢反驳,毕竟的确是自己惹下的火。
恰好此时温小山回来了,站在房外喊道:“大少爷,属下回来了。”
唐湛曾告诉他,若无得到允许不要随意进房,他一直都谨记着。
而他恰好拯救了房中的二人,温邵棠将付谨慈按在怀里,不让她这副娇羞的样子被人瞧见了。
“进来。”
温小山大步走了进来,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粒蜡丸,递给温邵棠说道:“大少爷,那位传的信。”
他送信回来后,恰好路上遇见了萧旻渊身边的成福,于是二人下了马,互相交错间那粒蜡丸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交换了。
温邵棠心中有数,说道:“去厨房领赏,顺道将门带上。”
于是温小山兴奋极了,连连道了几句谢就转身往外走,还不忘将门给关上。
他的鸡腿!还有鸭翅!
付谨慈暗暗发笑,果然温小山对于美食是完全无法抵抗啊!沙念安的顾虑是对的!
蜡丸密封完好,但温邵棠修长的手指稍微一掰,蜡丸便出现一条裂缝,他顺势一抠,里边的纸条便落到手中。
信上,萧旻渊先是问候了付谨慈如今的情形,而后又问他们后日能否前往他的那个庄子一聚,到时他会带秦宁过去。
于是温邵棠在付谨慈耳边轻声问道:“阿慈想出去玩吗?阿渊问要不要去他的庄子上,到时阿宁也会过来。”
付谨慈的手指动了动,“是之前去的那个吗?”
温邵棠回道:“是的,他那处庄子较安全。”
他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自己的娘子做抉择。
无论去不去,他都会陪着她,而这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几人的情谊。
付谨慈想了想,说道:“那便去吧,咱们还是一样,在沙海帮换道出去吗?”
秦宁和萧旻渊快要成婚了,趁这个机会同他们出去一聚也好,否则她应该是要等他们完婚之后才能见到秦宁了。
温邵棠亲了她侧脸一下,说道:“那我安排吧,待会给他回封信。”
付谨慈拉了拉他的手,说道:“顺道吩咐常妈妈,让厨房做些糕点带去吧,如今我也没有办法给他们做了。”
以前凡是同他们会面,付谨慈都会亲手做几碟糕点去,但如今,她也是有心无力了。
温邵棠心里某一处隐隐作痛,勉强笑道:“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这场劫难后,剥夺了她从前便能简单实现的快乐。
付谨慈又说道:“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到时我应该不会闹出笑话吧?”
那是她夫君的好友,她会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举止不够大方,但是也怕他们怜悯自己。
温邵棠揽着她,郑重说道:“不怕,有我在,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
有我在。
这是多么令人安心的三个字。
也是他常常说的三个字。
付谨慈也不担忧了,依偎在他怀里握着他的手。
“我信你。”
由始至终,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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