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通信后,于是就此定下了。
但是常妈妈对温邵棠要带付谨慈外出的事情十分不赞同,劝道:“大少爷,少夫人如今身子刚好了些,不如等过些日子再出去吧?”
更重要的是,她害怕付谨慈会磕着碰着了。
温邵棠知道她在担心,也没有斥责,只是说道:“阿慈这些日子在家中也闷了,我带她去散散心罢了,我会把徐滢带上的,别担心。”
其实本身他是想自己带温小山和付谨慈出去便好,但想着付谨慈如今身体有恙,还是有个女子在身边好些,况且徐滢的功夫不弱。
付谨慈也在一旁说道:“是呀常妈妈,我们就出去走走散散心,不会有事的。”
见状常妈妈也只好不再劝了,去厨房吩咐准备好糕点的材料,到时早些上锅,好让他们带出去。
她是跟着温延山夫妇将付谨慈带回温家的老人了,又是看着这个小主子慢慢长大,后边温夫人离世后又跟在小主子身边,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好不容少夫人有这个兴致出门,她也不忍心扫兴。
但付谨慈显然很兴奋,在家中闷了这么久,能出门也是好的。
她缠着温邵棠说话,兴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出发前一天的夜里。
她从前在云州也会出门,但是一般喜欢去人少寂静的地方,两个好友一个嫁了人一个又去了外地,相约起来也是诸多不便。
她也厌恶同那些妇人虚与委蛇,因此避开了才有几分清静。
来到京城后,虽说也遇见了一些不甚友好的人,但是她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因此对于出门还是比较热络的。
温邵棠被她缠得没办法了,问道:“还不睡?明日可起得来?”
付谨慈不以为意,“我定是起得来的。”
“不一定吧?”
付谨慈以为他不信自己,急忙辩解道:“是真的,我不会赖床的。”
温邵棠敷衍了几句,也不知信没信,大手不容拒绝的作怪,而后捧着她脸庞不住的吮吻。
“阿慈还是乖乖睡觉吧。”
付谨慈面上发烫,也庆幸房中的烛火早已熄灭,身旁的人瞧不见自己的异样。
不知温邵棠的大手何时趁虚而入,在她腰间挠了几下,她登时惊叫出声,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捂住了。
“嘘,外边都是人,阿慈小声些,别让她们听见了。”
付谨慈只得将声响吞了回去,推了推他的手。
温邵棠也就将手伸了回来。
只是她实在不困,“我真的睡不着。”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他轻笑一声,顺势俯下身吻住她,将她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待会就困了。”
的确好困。
付谨慈在他终于消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着,而后便睡了过去。
温邵棠无奈的摇头失笑,伸手在床边的柱间将绳子一扯,不多时门外便出现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温邵棠随意披上外衣,自行出去将那盆热水端了进来。
这是付谨慈出事后他命人改造的一项简陋的机关,房中的绳子连同廊下的一个铜铃铛,扯绳子发出一声便是要一盆热水,两下便是要沐浴,三下便是来房外待命。
水正温热,温邵棠拿来帕子沾了水拧干后替彼此随意擦拭一番就上床抱着小娇妻睡了。
床上他随意将块布铺上去将那些痕迹掩盖掉,明日再让丫鬟来换掉。
一夜好眠。
次日醒来后,付谨慈总觉得难为情,但温邵棠却不以为意,拉着她去院子用早膳,让丫鬟们将床铺都换了。
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自愧不如!
一切准备妥当后,温邵棠便带着付谨慈上了马车,温小山今日充当马夫,徐滢则在他身旁坐着,往沙海帮出发。
沙勇威提早收到了消息,因此他们一到,便立即有帮众替他们引路安排了。
其实按照他们的关系,温邵棠就算不写信告知也是可以的,但他做事始终踏实,不爱做逾越的事,这也是沙勇威赏识他的地方。
怜惜付谨慈的情形,沙勇威也不让他们多做停留了,直接让帮众替他们引出去。
小两口出去玩总比同他说话强,也省得付谨慈又要下马。
沙海帮不止一条密道,因此盯梢的人一看到他们进去了,就自知探寻无望,只得扫兴而归。
马车从一条小道穿了出去,温小山和徐滢也做了变装,咋一看就是两个奴仆在外边赶着马,并不会引起旁人瞩目。
庄子的人早就收到了打点,直接就将马车放了进去,而后在一处房屋停下。
温邵棠将付谨慈扶了下来,他们都戴着斗篷,旁人也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是认为他们的感情好,走路都是黏在一块。
实则只是因为付谨慈看不见路,温邵棠扶着她的腰小心的走着。
进到室内,萧旻渊和秦宁已经到了,见到温邵棠和付谨慈进来,登时都站起身对他们打了招呼。
尤其是萧旻渊,付谨慈出事后他便没有见到她,相关的情形都是同温邵棠通信以及和秦宁在一起说话时得知的。
今日一看到她这个情形,心里也不禁燃起一把怒火。
该死的萧旻乾!
虽然此事对萧旻乾一党的打击十分大,可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愿,毕竟这个代价实在太惨重了。
付谨慈被温邵棠扶着坐下,轻声道:“大哥,阿宁,三弟还没来吗?”
听到她的声音不似勉强,萧旻渊才轻声道:“阿焕那小子,一向磨蹭,不管他。”
话音刚落,萧焕便大大咧咧的进房了,“阿哥,你在背后说我,也不会挑点好的话说,我可就这一次慢了。”
温邵棠也嗤笑道:“你可别得意了,以前只有我们三人的时候,最爱磨蹭的就是你了,我如今还去沙海帮绕路了都比你快。”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少掩饰了。
萧焕不禁瞠目结舌,愣愣的扫视一圈,可怜巴巴说道:“大嫂,二嫂,你们替我说句话呀。”
秦宁和付谨慈纷纷笑出声,却不帮他辩解。
“阿焕,你下回可得努力些。”
“就是,大哥的话你得听。”
萧焕生无可恋的坐在凳子上,摇头道:“世风日下啊,两对夫妻来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温邵棠忍无可忍,说道:“你可闭嘴吧,你那些好妹妹,都能绕京城一圈了。”
众人纷纷大笑,徒留萧焕无话可说。
他也是的,为什么答应要来呢?
如今活该了吧!挨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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