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邵棠的胞妹来到京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在纷纷猜测温姝媛此刻来到京城是为了什么。
就连在皇宫里的原帝都被惊动了。
他望着桌上的探报,眉上隆起了两道山丘,久久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他揉了揉眉头,问道:“江海,你怎么看?”
一旁伺候的江海急忙躬着身子回道:“皇上,此乃大事,奴才不敢妄下猜测。”
“无妨,尽管说说看。”
见此,江海也只得犹豫的说道:“奴才愚见,温大人的胞妹此刻前来,极有可能是代替温大人处理生意上的事”
这个猜测原帝不是没有想过,但他显然在乎的是另一种事情。
“若是他的妹妹接管了他的事情,那么他要做什么呢?”
对于温邵棠的猜忌,原帝还是没有轻易打消,如今温姝媛来京城的动作这般大,他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作为一个帝皇,他的疑心显然比任何人都要重。
江海内心不断挣扎,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淌这淌浑水,可是又抵不过良心的谴责。
“皇上,奴才愚见,那温大人会不会是为了陪他娘子呢?”
原帝的神情一怔,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他本想说荒谬,谁会放着生意不管专心陪着娘子的。
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放在旁人身上他可能还会怀疑几分,但这事放在温邵棠身上,他反而觉得正常了。
该死!这温邵棠怎么这么诡异!
原帝心里不住的感叹,而后问道:“那郑天就没有什么法子?”
江海无奈回道:“郑御医还是那番话,还是得坚持吃药,但是效果不甚如意。也是难为温夫人了,上回奴才去送皇上的赏赐,她的言行已经跟先前无异了。”
也就是眼睛看不见了,行走不方便罢了。
原帝心里还是有些无奈的,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女人害得人家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说是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但皇子的地位注定是凌驾平民之上的,他自问自己的所为已经很体恤了。
原帝心里暗自叹息,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说不定他早就可以劝得温邵棠加入他的建设大业里边了。
他出人和地方,温邵棠出钱,是多好的合作分工。
如今就算他开口了,温邵棠也答应加入了,人家也未必可以真心实意的,说不定背地里还会对他有怨言。
怨他儿子害得娘子瞎了眼,如今还觊觎人家的钱财。
可惜,可惜了。
“如今也没有什么证据的,温邵棠那边还是得盯紧些,隐蔽些,别被发现了。”
江海内心悄悄松了口气,而后恭敬的应下:“是,皇上。”
于是自那日起,温宅外边又多了几个探子,就专门盯着温家人的动静瞧。
但原帝的心思,温邵棠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
他假意宣布温姝媛舟车劳顿,身子不适,在家中歇息一些日子,缓过来后再与大家见面。
同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况,索性闭门不见人。
但在家中呆了好几日的温姝媛有点坐不住了,问着在书房上看着她带来的账本的温邵棠道:“阿哥,我已经呆了这么些天了,还要多久?”
温邵棠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稍安勿躁,京城里边是非多,先躲躲,你若闲不住,就去找阿慈说说话。”
温姝媛有些泄气的说道:“我不是不愿意陪阿慈,而是她也有事情和冯伯交代,我在那听着都犯困。”
什么收成,女眷的用度规格,她从前就不爱听,如今更是如同听紧箍咒了。
温邵棠有些同情她,但是说道:“你才听这么几日就受不了了?前些日子事情更多,我坐在阿慈身边,她和冯伯说的那些东西我又不甚了解,还要帮忙代笔,我更煎熬。”
倒不是他对这个差事有什么微词,只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又想陪在付谨慈身边,才一直咬牙坚持着。
他们这个家之所以井井有条,全靠付谨慈和冯伯的合作默契,决策得当,底下的人也认真负责,不然早就乱了。
温姝媛趴在桌子上,感叹道:“阿慈真的厉害,这么琐碎的事情都没有难倒她。不过阿哥,要不要在外边请一些名气比较大的大夫?也许对阿慈的眼睛会有帮助也说不定。”
提起这件事,温邵棠便有些无奈,“我先前就有找过几个,说辞没有什么区别,我怕再找的话,就是给了阿慈希望,又将希望打碎了。”
他的阿慈已经背负着很大的压力和忧愁了,他找大夫本意是好的,只是怕给阿慈再增添一些伤害。
温姝媛也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苏璇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我出发前找过姨父了,给他说了自己的女儿干了什么好事,如今他有了双生儿,不会再管苏璇的事了。”
苏老爷已经够厚道了,邵姨母的正妻之位没有剥夺她的,给她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只是今后再也不能出院子一步了。
温邵棠倒是不知她这番举动,但到底是没有过问过多。
“就算姨父还顾念着父女之情,愿意再管苏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给她的机会已经够多的了,非不珍惜,那我也不做滥好人。”
温姝媛的心思历来聪慧,问道:“你在京城,不仅仅是发展海商这么简单吧?”
温邵棠心神一动,从账本上再度抬起头,问道:“怎么这么问?”
“你不让我出家门,对外说是我舟车劳顿,但是要我先避开风头吧,你不想让更多的人将注意放在我身上。换做是以前,你早就带我出门了,不至于会因为你如今当了一个闲散官,就不让我出去。”
再说了,劳顿不劳顿的,她自己不清楚么?
拿这个当借口,她不多想才怪了!
温邵棠早就知道瞒不过自己的妹妹,索性承认了,“对,我做的事远远不止这些。”
听到他的答案,温姝媛也不吃惊,她漫不经心的将桌上的蜜饯往嘴里塞。
“行了,你自个做什么事就做吧,我不问,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温邵棠在桌上顺手拿了个纸团砸向温姝媛,“你是我妹妹,我还能害你吗?”
他的力度不小,温姝媛觉得额头有些刺痛,“好哇,温邵棠,你竟然敢砸我,我去给阿慈告状,你今晚自个睡书房吧!”
温邵棠气极:“你敢?!”
温姝媛丝毫不怕他,一溜烟就跑了,“你看我敢不敢!”
温邵棠坐在原地,不住的摇头。
亲妹妹,不能打,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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