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暂时平和后,温邵棠当即就准备回去做好部署,以免动作太慢,受制于人。
他拒绝了沙勇威留下用饭的提议,带着付谨慈就急匆匆的赶回去了。
但已经为时已晚,城内一股流言已经兴起,矛头直指温邵棠和萧旻川,指责他们互相勾结,危害朝政。
无数的弹劾折子犹如雪花一般铺满了原帝的台面,让他本是略微放松的心情登时就阴沉起来。
他拿起那些折子,也没有一字一句看,只是看到上边的一些片段就足以引得他勃然大怒。
“呵,结党营私惘顾条规重重处罚真是一个折子都不带重样的。”
下一刻,他的大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极大的声响,甚至有些奏折因为力度过大而掉在了地上。
“通通都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江海也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掉下的奏折捡了起来,小心的劝道:“皇上切勿动气,得注意您自个的身子。”
其实原帝的手掌也是钝痛的不行,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靠在椅背上,任由江海将折子放在桌上。
“朕还未发话呢,这么快就将罪名定好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催促朕尽快问责了?他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江海也拿捏不准原帝生气是因为群臣的上奏还是因为萧旻川的确和温邵棠有牵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
“皇上,也许当中是有什么误会也是说不准的”
但原帝能不知道吗?
他只是气愤他手底下的人,手伸得太长了!
“江海,去,宣老十和温邵棠那个臭小子来见朕,立刻去!”
这还是原帝头一回如此急切,江海当即不敢耽搁,告退后就转身下去安排了。
宫里外出传召的人兵分两路,去到了十皇子府和温宅,半是焦急半是恭敬的将要传召的人带进了宫。
而各自被传召的二人早就猜到了原帝此举的用意,也不惊慌,神情淡然的就跟着前往了。
温邵棠比萧旻川还快些,因为后者在传召的人到的时候,还在练枪,沐浴就费了些功夫。
但也是前后脚到的紫宸殿。
萧旻川走进去的时候,看见温邵棠已经跪在地上了,也没有犹豫,就这么直接跪了下去。
“儿臣参见父皇。”
原帝本是坐着不愿理会他们的,但见他们跪得笔直,一副梗着脖子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上的那些奏折“梆梆”作响。
“你们看看,看看!这些,全是弹劾你们的折子,没有一个是重复的,朕还未问罪了,你们就先倔上了?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温邵棠没有出声,一旁的萧旻川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回道:“反正儿臣没有二心。”
“你有没有二心朕不知,但是如今朕的心就要被你气破了!好端端的,你一个皇子,去掺和帮派、去掺和温邵棠做什么?”
萧旻川被训得理亏,但仍是一副倔强的神情。
“只是儿臣思虑不周,连累了温邵棠和沙海帮,父皇要是责怪和惩罚,就罚儿臣一人吧。”
一旁的温邵棠内心极其汗颜,很想掐住萧旻川的脖子狂摇。
殿下,您可闭嘴吧!没瞧见您父皇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吗?
温邵棠悄悄抬起头望了眼原帝,内心不住的叹息,莫名的可怜起这个时常就会被气得暴跳如雷的皇帝了。
几个儿子,没有几个是省心的。
“罚你?朕罚你有用吗?你看看,现在朝堂大乱,朕要如何服众?老十,你不小了,能不能让朕少操心?”
念叨完自己的儿子,原帝又望向温邵棠,语气又是低了不少。
“温邵棠,还有你!不是你跟朕说的你要在家好好歇息,朕至于会同意让你妹妹来接手吗?如今你给朕回报的是什么?你不在家好好待着你瞎掺和什么?你们还嫌朕的事不够多是不是?”
他越说越气,脸色涨得通红,犹如一只大公鸡。
温邵棠不知为何自己心里会闪出这个形容,并发现自己有点想发笑的念头,急忙单手握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才堪堪止住笑。
他委屈的回道:“皇上,臣的确是安分的待在家中修养,但沙海帮的帮主派人来请,臣也不好推脱,待臣安抚好他们回到城中,就已经是这样了。”
无端端的被拖下水,他还生气呢!
原帝的话头一哽,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温邵棠委屈个什么劲?
“老十,你自个说,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么?”
萧旻川有些泄气,本是梗着脖子的模样也垮了。
“父皇,是儿臣对沙海帮的帮主之女一见钟情,先前想让温邵棠这小子给儿臣引见,被他拒绝后本来是已经放下了。可那日,儿臣无意中再与沙姑娘偶遇,才一时犯了糊涂,用了假的身份跟她相处,后来儿臣不愿再欺骗她的长辈,才将自己的身份都坦白。”
听到这,原帝登时也明白了这是一场乌龙,想骂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儿子,看到他泄气的样子又骂不出口了。
“老十,你的处事,能不能跟你四哥学学?这次,你引发的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连温邵棠也被牵扯进来了,你让朕如何是好?”
这种种事情的起因,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姑娘?
萧旻川抬起头,眼眶已经有些通红了,但到底是没有泄露过多情绪。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沙海帮和温邵棠都是被儿臣的愚蠢连累的,您如何处置,儿臣都认了。若是儿臣留在京中,父皇为难的话,儿臣愿自请镇守边关,无召不得回京。”
他可以忍受自己的才智比不上萧旻乾,但是同为是儿子,为何父皇就是如此偏爱萧旻乾呢?
难道父皇忘了,就是萧旻乾的女人导致温邵棠的娘子瞎了眼吗?
他要跟着萧旻乾学媚上欺下吗?
原帝一口气堵在心口,不耐道:“朕又没有说贬你,将你这副要哭哭啼啼的样子收回去,朕还没说话呢。”
萧旻川也没有说话,垂下头,不让上方的原帝看到自己的神情。
又是一头倔驴。
室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寂。
原帝揉了揉额头,见到温邵棠和萧旻川跪着,偏头对江海说道:“怎么不提醒朕让他们起来?跪着像什么话?”
江海内心极度委屈。
瞧您方才都要杀人了,谁敢叫啊?
难不成真的嫌自己头硬,铡刀砍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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