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嗯”了一声:“是我高看她了。”

    本以为这阿青非得在里头呆一晚上才能老实,却没想到,这人本来就动摇了。

    倒是有点奇怪。

    春花扯了扯嘴唇,道:“姑娘,她是把您说的话听进去了吧?”

    温元姝点了点头:“可能吧。”

    这下,轮到陆乘渊好奇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温元姝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飘忽:“没什么。”

    又不是什么好话。

    陆乘渊这会儿不依不饶起来,上前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春花捂着脸快步走了。

    也不知道陆乘渊这耍赖的功夫怎么这么厉害,温元姝被他烦的不轻,只好道:“我只是跟她说,死路也是路,叫她自己好好想想而已。”

    陆乘渊眼眸微亮,随即低笑出声。

    他之前还以为,温元姝只是把人关着呢,没想到竟然已经用过攻心计了。

    是他小看了温元姝。

    “行了,”温元姝推了推他的胸口,“你不是要去府衙吗,赶紧去吧。”

    陆乘渊叹了口气,又压着温元姝唇舌缠绵了好一会儿,直到快把人惹恼了才不得不放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

    离了将军府,陆乘渊去府衙取了两样东西,便直奔宫里去了。

    彼时,皇帝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天的奏折,刚在湖边坐下,把鱼钩甩出去,内侍就来报,说陆乘渊来了,这会儿人已经在御书房了。

    看着手里的鱼竿,皇帝罕见地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湖边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把东西收了。”

    留下这句吩咐,皇帝起身,脚步沉重地往御书房而去了。

    一路走到御书房,皇帝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转眼又成了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行入御书房,皇帝抬了抬手:“不必多礼了,说吧。”

    陆乘渊便直接开门见山道:“之前陛下叫臣探查京城暗卫一事,已有了眉目。”

    “哦?”皇帝眉梢一动,“查出来是何人了?”

    “经臣探查,如今京城之中,恐怕唯有长公主一人有这样的手笔了。”

    闻言,皇帝眉目微敛,一时没有说话。

    皇帝虽然身在宫廷,但对京城里的事,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比如说,他知道陆乘渊心悦温元姝,也知道安平长公主那母女两个,跟温元姝都有过节。

    皇帝虽然不至于不信陆乘渊,但是此事上,也不得不多加思虑。

    内侍端了热茶上来,皇帝轻抿一口,才道:“继续说。”

    “臣在长公主府里找到了暗卫所,”陆乘渊道,“暗卫所中还留有刻着皇家暗卫徽记的兵器,不过好像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动用了。”

    皇帝“嗯”了一声。

    陆乘渊从袖中取出两物:“此物是臣从长公主府的暗卫所里搜出来的。”

    皇帝挥了挥手,陆乘渊便上前,将东西放到了桌案上。

    其中一个是一枚令牌,上头还刻着皇家暗卫的徽记。

    还有一个,则是一套袖箭,上头同样刻着皇家暗卫的徽记。

    这两样东西虽然保养得好,但显然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看见这两个物件,皇帝心中疑虑尽消:“宣安平。”

    皇帝手上没有政事,干等着安平长公主入宫也是无聊,干脆跟陆乘渊闲聊起来。

    君臣二人之间只有一个话题。

    就是陆乘渊的师父,明流云。

    当年,皇帝还不是皇帝,甚至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一次外出差点死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手上,幸得明流云相救才活了下来。

    明流云见他一个人,留在野外估计也得被野兽吃了,于是就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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