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怒到了极致,将她搡在院墙上,俯身咬住了她。

    牙齿接触到肌肤,先是微微的凉软,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咬碎。

    可不对!

    齿关上加的力道,根本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反而是太近,她呼吸的暖气,喷在他侧脸,似致命的引诱,勾起了他全部的渴望。

    萧珩的行动,似毫无章法,完全不跟着他的思绪转动。他松了口,唇覆盖住了她的。

    她原本在挣扎、推搡,这一刻似被定住。

    唇柔软,比颈侧肌肤更软;有湿濡,有微暖的气息,以及淡淡香甜。

    萧珩多年那种隐秘又无法明朗的渴望,在这一刻倏然清晰。

    他明白自己从见到她的瞬间,涌起那种强烈的冲动是什么了。

    他更深吻了下去。

    徐白后背是初冬坚硬冰凉的院墙,避无可避。

    小院在宴会大厅旁边,她的余光能瞥见人影,耳朵里可以听到戏台上锣鼓的喧嚣。

    她紧张得额角见了冷汗,偏偏怎么都挣脱不开。

    有人来了!

    身影越来越近。

    深蓝色风氅,只到他膝弯处;足上军靴,脚边沾了点泥土。

    徐白瞧见萧令烜的脸时,闭上了眼睛。痛苦与难堪令她窒息。

    “别挡道。”萧令烜语气慵懒。

    萧珩一惊,松了按住徐白肩膀的力道。

    他转头看向萧令烜。

    萧令烜立在旁边:“陶家公馆到处都是房舍,去找个地方。公狗发骚,也别选大庭广众,脸都被你丢光。”

    萧珩情绪起伏,一时没顾上跟他吵架。

    徐白把头深深埋进萧珩的胸口,恨不能把自己缩进土里。

    她无颜见人。

    萧令烜:“啃得真难看,恶心。”

    他抬脚进了小院。

    徐白转身要跑,萧珩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他找了陶家的管事,要一间可以暂时歇息的客房。

    徐白:“我要回去!”

    “话说完,你就可以回家。”萧珩拉了她进去,关上房门。

    徐白立在窗前。

    玻璃窗推开,她抱臂看着庭院一株树,良久沉默。

    萧珩站在她身后,目光静静聚在她身上,也没有再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萧珩终于上前几步。

    徐白能感受到他靠近时身上散发的一点轻淡烟味,往旁边挪了半步。

    “你受伤了吗?”萧珩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

    他方才恨不能咬断她脖子。

    牙齿陷入皮肉,疼得徐白一阵痉挛。

    被他啃咬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疼,只是被他的亲吻感觉覆盖了。

    徐白伸手,捂住脖子。

    萧珩扶住她薄薄肩膀,将她转过来,又拉下她的手。

    徐白目光死死盯住他。

    她太白了,雪颈上一个很清晰的咬痕,牙印上见了血,微微肿胀,像萧珩给她的一个印章。

    “疼不疼?”他手指轻触。

    徐白瑟缩。

    她想要躲,又被他抵住。

    “萧珩,你想要什么?”徐白看向他的眸,“你知道我现如今落魄,一无所有。

    我这个人识趣。只要价码适合,我可以把每件事都办好。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用我达成什么目的。”

    萧珩深褐色眸子里,倒映着她愤怒而苍白的脸。

    “你以为呢?”

    “你不是我长官,我不会去猜测你意图。你有事就说明白,否则很猥琐。”徐白怒道。

    萧珩舒展的脸,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抱歉。”他说,声音冷。

    “请送我回去。”徐白道。

    萧珩:“稍等。你今天打算跟我阿爸说什么?他似乎也有话想同你说。”

    “如果我自愿退亲,大帅会给我四根大黄鱼和一套别馆,夫人说她会替我周旋。大帅应该知晓了此事,也觉得价格合理。”徐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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