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八岁了。

    早餐是长寿面,做了三碗。

    徐白和萧珠快要吃完了,萧令烜才下楼。

    他对徐白的态度,不冷不热;徐白对长官的坏脾气,也见怪不怪。

    她先打了招呼,说了声过年好。

    萧令烜淡淡应了。

    “……下午给你买生日蛋糕。”他对萧珠说。

    萧珠:“我不爱吃那个东西。”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他出去了。

    他这一走,好几天没回来。

    徐白也觉得平常,因为她也不是每日都可以遇到他,甚至不知他这几日不曾归家。

    萧珠是知道的,却不太在意,她都习惯了。

    她以为萧令烜又在忙正事。

    萧令烜这几日却是在俱乐部,没日没夜打牌。

    他情绪很差。

    明明很多事要做。不管是军政府还是帮派,一堆事等着他拿主意,他却丢开手。

    祁平和石铖跟在他身边十几年,极少见他这样。

    他对待正事,一向非常谨慎,到近乎偏激的地步。

    “师座情绪不太对。”祁平说。

    石铖:“是。”

    不太对的,也不是今时今日。

    上次他忙着灭陶家,忙活了很长时间。依照他的性格,会纵乐享受半个月。

    他却没有。

    他说腻味。

    俱乐部打牌,明明有他中意的女人,他只是带着阿宝回家睡觉;约了柳小姐在饭店,又抛下她自己离开。

    “……他很久没睡女人了。”祁平突然说。

    石铖:“……”

    想说师座的“健康”出了问题,也不要这么直白。

    会挨打的。

    不过,这也是石铖的心里话。

    男人遇到这种事,不好跟旁人讲,又讳疾忌医,师座心里估计也很苦闷。

    “石铖,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一趟。”祁平道。

    石铖:“好。”

    他一向话少。

    祁平回到了同阳路七号,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里等。

    待徐白结束了今日的功课,下楼要回家时,祁平站起身:“徐小姐。”

    徐白和萧珠都看向他。

    “徐小姐,师座有点事想跟您聊聊。”祁平说,“您随我去趟饭店。”

    萧珠很警惕:“他又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聊?”

    “私事。”祁平说。

    徐白按住萧珠肩膀:“大人的事,也不是每一件都要告诉你。你放心,我去看看。”

    萧珠:“你不要怕他。”

    徐白笑。

    萧令烜不会为难她的。

    她随着祁平去了饭店。

    祁平叫她先上楼,在一个房间里等着。

    饭店的房间是叠套的,外面小小会客厅,里面才是睡觉地方。

    徐白在外面小沙发坐着。

    她等了片刻,时间到了下午五点,侍者给她送了晚饭。

    祁平将她带过来之后,就不见了,也不知她还要等多久。

    徐白不知道萧令烜到底要聊什么。总归是工作上的正事,她就安静等着。

    她吃了晚饭,百无聊赖。

    沙发旁边的小几上,有玻璃烟灰缸,和一本书。

    徐白把烟灰缸挪到旁边,拿起书看。

    竟是一本德文书。

    她可以说德语,但德文比较吃力。她一边看,一边半猜。待她有点疲倦,感受睡意浓重时,拿出怀表看了眼。

    晚上十点。

    徐白蹙眉。

    “祁平带我过来的,他应该通知了我姆妈。”她想。

    她对萧令烜和他的人,是很信任的。

    心头稍安,徐白继续等。

    太晚了,房间有点冷,她去里面寻了个毯子出来盖着腿。暖和之后,她便觉得困顿。

    她把外面的灯关了,只余下小小台灯,打算养一养精神。

    本是闭眼休息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徐白感到一阵窒息,惊恐着醒过来时,发现男人压在她身上。

    萧令烜打了四天的牌,很疲倦,又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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