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料子别的院里倒是常见,如今竟也送到咱西苑来了,奴婢明儿便叫人过来给您做上两身好衣裳。”

    沐清芷笑而不语,青葱的指间轻浮在那柔软绸面上。

    好衣服,秦随不是没送过。

    可却不是她一个表姑娘配得上的。

    至多是关起门来,只传给秦随一人看。

    日后,她也能光明正大的,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阳光底下了。

    欣喜夹杂着一丝阴霾,让她的眸中竟渗出一丝泪意。

    爹娘若是在天有灵,便睁开眼睛瞧瞧。

    阿绵如今也终有个人样了。

    夜神,北苑房中。

    一壶酒入喉,秦随早已双眼迷离。

    可那只手,却仍握着酒壶不肯松开。

    晴雪慌了神,请扶着秦随的胳膊。

    “世子爷,您醉了,不能再喝了,这夜已深了,我伺候您上床歇息吧……”

    话音未落,他竟一把扯住晴雪的胳膊。

    细品嫩肉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的对待?晴雪的手腕顿时红了一片,疼的双眸泛起泪花。

    而那双眉眼,却让秦随看了好久。

    “阿绵……平日你总是忍着,就算是被欺负了也绝不肯说。”

    “是不是他们强迫你?若是他们,我便是闹到苏家,也绝不会让你嫁人。”

    晴雪心凉了半截。

    方才世子进门,她原以为是自己的福气。

    可他却仅是为了在她身上瞧见沐清芷的影子。

    沐清芷恭敬谢礼,直到秦夫人走了这才舒了口气。

    在这府上,她人少言轻。

    一日不走,便要小心一日。

    秋草可是打从心底里替自家姑娘高兴。

    “这样的料子别的院里倒是常见,如今竟也送到咱西苑来了,奴婢明儿便叫人过来给您做上两身好衣裳。”

    沐清芷笑而不语,青葱的指尖轻浮在那柔软绸面上。

    好衣服,秦虽不是没送过。

    可却不是她一个表姑娘配得上的。

    至多是关起门来,只传给秦随一人看。

    日后,她也能光明正大的,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阳光底下了。

    欣喜夹杂着一丝阴霾,让她的眸中竟渗出一丝泪意。

    爹娘若是在天有灵,便睁开眼睛瞧瞧。

    阿绵如今也终有个人样了。

    夜神,北苑房中。

    一壶酒入喉,秦随早已双眼迷离。

    可那只手,却仍握着酒壶不肯松开。

    晴雪慌了神,轻扶着秦随的胳膊。

    “世子爷,您醉了,不能再喝了,这夜已深了,我伺候您上床歇息吧……”

    话音未落,他竟一把扯住晴雪的胳膊。

    细皮嫩肉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的对待?晴雪的手腕顿时红了一片,疼的双眸泛起泪花。

    而那双眉眼,却让秦随看了好久。

    “阿绵……平日你总是忍着,就算是被欺负了也绝不肯说。”

    “是不是他们强迫你?若是他们,我便是闹到苏家,也绝不会让你嫁人。”

    晴雪心凉了半截。

    方才世子进门,她原以为是自己的福气。

    可他却仅是为了在她身上瞧见沐清芷的影子。

    是不是若她没有这张脸,世子怕是连这扇门都不会让她进?

    越是想着,晴雪就越是不甘。

    双手攥成了拳,却仍要上前来。

    “世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身子要紧,莫要……”

    眼看秦随趴在桌上昏昏沉沉,面色一阵泛红,晴雪心中担心。

    纤细的手抵在秦随的额头,瞬间被吓得抽了回来。

    “怎会这般热?”

    就算饮酒能让人体温上升,也绝不应是这样。

    莫非,是害了病?

    晴雪不敢耽搁,闭门叫人守着秦随。

    而自己则是赶忙去了世子妃的房中。

    内院,君映雪的面上仍泛着一阵红。

    目光朝身着一身下人行装的男子身上一瞥。

    “今日之事,不许传扬出去,日后,你我也绝无半点干系,你可记得了?”

    那人立刻卑躬屈膝。

    “在下仰慕郡主多年,值此良宵便胜却无数,自是不敢再提。”

    君映雪眼底再瞧不见半点温情。

    倒是一阵不耐烦。

    “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那人自知缘分尽了,也就不敢耽搁,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床上那处落红,君映雪心中竟是一阵悲凉。

    她若想与世子安稳度日,最好的法子便是怀有子嗣。

    他不肯,她便只能借了别人。

    只是不知,这种是否真的种下。

    更不清楚世子何时能到了自己这儿来。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君映雪竟忽地有几分后悔。

    就算不得世子,也决不可毁了自己。

    定是他终日的冷落,才让她如此糊涂。

    但事已做成,又能有什么法子?

    “来人。”

    君映雪吩咐着丫鬟。

    这落红看着碍眼得很,还是抓紧处理了才是。

    门外丫鬟进来。

    可还没等君映雪开口,反而先送上来一消息。

    “北苑的晴雪姑娘来了。”

    君映雪蹙眉。

    “她来做什么?”

    “回主子,说是世子在那饮醉了酒……”

    话音未落,一盏玉壶便摔在地上,粉碎。

    “一个通房的姑娘,深夜跑到正室来,莫不是嘲弄我?”

    她一阵火大,立刻起身。

    台阶下,晴雪已等候有一会儿了。

    瞧见君映雪赶忙上前。

    “见过世子妃,今儿……”

    后话还未说完,得君映雪吩咐的丫鬟便上前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世子留宿在你房中,你便那么快活?连尊卑都忘了?”

    君映雪没说话,但眼眸中也没了往日的亲和。

    初入府时,她可是平阳王府走出来的郡主。

    身上总带着点大家闺秀的气焰。

    可如今,这股气被磨得变了样子。

    她心里也只剩下了焦躁。

    不被郎君疼爱的正妻,也不过是得了个好听的名字罢了。

    晴雪知道是被误会了,赶忙低头解释。

    “晴雪不敢,世子今日去了,也不过是吃酒,看世子的样子似是有心事,整整喝了三四壶酒,如今体热,奴婢担心世子身子,这才来请您。”

    “你说什么?”

    君映雪眼前一亮,“他当真醉酒?”

    晴雪恭敬,“奴婢不敢撒谎!”

    君映雪没开口,心中却是得意。

    这,倒是个送上门的机会。

    北苑,待到君映雪带人赶到之时,秦随正抱着空酒壶,趴在桌上已不知睡去多久。

    尚未靠近,那一身的酒气就熏得人皱紧眉头。

    “竟真的醉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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