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男主人做派。

    祁森闻蹙眉,偏过头,斜睨沈觉明。

    须臾,扯唇一笑,道:“沈少,听说你喜欢收藏鼻烟壶,我这两天正好得了一个雕花翡翠鼻烟壶,价值几千万,去我房间鉴赏鉴赏呗。”

    想赶他走,哼,那就一起走吧!

    沈觉明却不上当,只回以微笑,道:“我夫人不舒服,我得陪她,所以,祁少的好意,心领了,下次吧。”

    这理由,既充分又气人。

    一声“夫人”,听得祁森闻心里醋气翻滚,若不是碍于外婆在,早就一拳呼过去。

    “觉明,你去吧!”外婆不知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出于对沈觉明这个外孙女婿的疼爱,她好心道:“小纯这里有我照顾,你不用操心。几千万的鼻烟壶,可遇不可求,你去鉴赏把玩一番,也不枉此行了。”

    因为司纯的“出轨”,外婆对沈觉明,一直心怀愧意,原本她待沈觉明就一向不错,这两天就更好更宽容了。

    多少是带了点补偿的意味。

    就如此刻。

    却不知,她这是好心办坏事,给沈觉明帮了倒忙。

    沈觉明eo了。

    祁森闻却笑了。

    他走过去,一手搭住沈觉明的肩,“沈少,走吧!”

    一起走吧,哈哈哈!

    沈觉明再没有理由拒绝,只能任由祁森闻将他拉出房间。

    只是,一出房间,沈觉明便一把挥开了祁森闻搭在他肩上的手,“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祁森闻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手背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伤口还没拆线。

    被沈觉明这样一甩,钻心的痛。

    不过,这种时候,祁森闻是不可能会在沈觉明面前叫疼的。

    直接换一只手,一把揪住沈觉明的衣领,向前一拽,冷颜道:“我也警告你,离她远点。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沈觉明冷笑,“你敢向外界声明她是你的女人吗?不,你不敢。你只会把她藏起来,不敢让人知道她的存在。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女人?”

    “这是我与她的事,你没有资格置喙。”对于沈觉明,祁森闻自然是不屑解释的。

    虽说隐瞒关系是司纯的意思,但这个责任,他却不会让司纯来背。

    他是男人,这是他的担当。

    “既然你不敢官宣,那就请不要在我这里无能咆哮。”

    沈觉明推开祁森闻,整了整胸前被揪皱的衣襟,慢条斯理地道:

    “至少,我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我的夫人。比起你,我不用躲不用藏,我比你更有资格待在她身边。”

    说完,顿了顿,又加多一句诛心之言:“只要我想,我便可以明正言顺的离她很近很近。比如今晚,我还会像昨天一样,与她,同睡一屋。”

    祁森闻当即火冒三丈。

    一抬手,就想一拳挥过去。

    “闻哥。”管小言适时出现,冲上来,将两人分开,“闻哥,冷静,这里是司家,可不能在这里闹事。你看,那边有人来了。”

    管小言话音才落,那道人影已经快步跑了过来。

    “祁,祁森闻,我刚去你房间找你,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呀。”

    来人是之前给祁森闻带过路的司郁儿,她满目娇羞的看着祁森闻,说话的声音,夹的又细又轻。

    “找我做什么?”祁森闻却态度冷淡。

    对待这种一看就对自己有想法的女生,祁森闻的态度向来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他不会给她们任何幻想的机会。

    这辈子,女人,他只要司纯。

    “我是来告诉你,在我们司家,每天都有下午茶,现在正好是下等茶时间。”司郁儿却似完全看不见祁森闻不待见,她讨好的问:“你要去吃吗?我带你去。”

    “不吃,不去。”祁森闻面无表情的拒绝。

    旋即,抬眸,冷睨了一眼沈觉明,转身便走。

    沈觉明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因为外婆,司纯离婚后肯定也没少与沈觉明同睡一屋,虽然他相信司纯不会跟沈觉明有什么,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今晚,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且以后,也要杜绝。

    见祁森闻离开,管小言也赶紧跟上。

    只是在与司郁儿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女孩实在生得漂亮,近看之下,竟有一两分像司纯。

    到底是表亲姐妹啊!

    “祁……”见祁森闻走得头也不回,司郁儿着急地追了两步,但很快她便捧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满面痛苦之色。

    她这才想起,因为祁森闻的到来,她今天一天都处于兴奋激荡的状态,以至于忘了按时吃药。

    她从小就有心脏病,不能断药,不能紧张,不能焦急,不能动气,偏这几样今天统统全占了。

    这不,心脏终于发出了抗议。

    她哆嗦着手,去口袋里掏药。

    可手抖得厉害,药瓶掉到了地上,轱辘着滚到了沈觉明的脚边。

    沈觉明垂眸,看了一眼,然后,弯腰捡起。

    但他并没有走向司郁儿,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药……给我。”司郁儿朝沈觉明伸手,艰难开口。

    她离沈觉明不过短短三四米的距离,可她心口痛的已经站不起来,她根本无法走过去。

    “你是司家哪一房的女儿?”沈觉明却在这时不急不缓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六……房。”司郁儿老实回答。

    她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实则并非热心之人。

    他,没有那么想给她药救她。

    从他冷漠的眸子里,她可以看出来,即便她此刻因为吃不到药而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半点动容。

    “原来是司一航的孙女。”沈觉明轻挑了一下眉头,“这么说,司立宴就是你亲哥?”

    “是。”司郁儿连忙点头。

    此刻,四下无他人,她的命,捏在了这人手里。

    她的眼里露出了恐慌之色,半点也不敢忤逆。

    “我给你药,便是救你一命。”沈觉明向前几步,来到司郁儿面前,然后,蹲下身,柔声问:“你,会报答我的吧?”

    “会会会……我会,我会……报答你的,求求你……”司郁儿痛的已经无法蹲着,整个人软趴在地面上,泪眼涟涟的求沈觉明。

    “很好。”沈觉明满意的笑了,终于把药递给了司郁儿。

    司郁儿赶紧拿过,倒进嘴里,吞下肚,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待她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沈觉明才说出自己的意图:“作为报答,我要你带我去见你的哥哥司立宴,我有重要合作与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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