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隐婚吗?”司纯轻声呢喃。
她已经历过一场形婚,现在又要来一场隐婚吗?
“可以这么理解。”祁森闻无奈道:“谁叫你总那么多顾虑。”
司纯一听,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愧疚。
要说顾虑,其实祁森闻的绝不比她少,甚至更多。
只是,性格使然,他的爱,从来热烈如火,可以燃烧一切、可以不顾一切。
而她,恰恰相反。
她的爱,是克制,不能溢满,不能凌驾仇恨之上。
可就是这份克制,让她这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着相思的煎熬,她没有一天快乐过。
此时此刻,望着终于肯原谅自己且还满目深情同自己求婚的爱人,司纯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与理智。
“好!”司纯点头,很用力。
她想为爱放纵一次,就这一次。
不顾一切。
这辈子,若不能与他一起,她永远都不会快乐了。
她是真的好爱他啊!
“你答应了!”祁森闻的喜悦,溢于言表,他再一次,紧紧拥住司纯,这辈子都不想放手。
司纯回抱住他,眉眼含笑。
是幸福的笑。
等在阳台外的沈觉明,原本一直很君子的背对着房间,此时,似是有所感,缓缓转身,望了过来。
透过阳台玻璃落地门,入目便是两人深情相拥的画面。
特别是司纯脸上的笑。
那是与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幸福的笑。
那样明媚,却又那样刺眼。
胜过阳台上的阳光。
沈觉明整个人都被钉住了。
他隐约已经猜到司纯与祁森闻的这场谈话的结果。
他怔怔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整颗心脏,一寸寸变冷,冷到几乎快要无法跳动。
他,失策了。
面无表情的移开眼,沈觉明转过身,然后,他点了一根烟,安静的抽起来。
一根烟抽完,房间里,祁森闻与司纯还抱在一起。
于是,他抽了一根又一根……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有人来了。”司纯惊的立即推开祁森闻,“可能是外婆。”
在司家,这个时候会来关心的她的只有外婆了。
闻声,祁森闻也立即配合的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别慌,我去开门。”
说完,祁森闻便去开门了。
但他开的并不是房门,而是阳台的玻璃落地门。
他把沈觉明让进了房间,然后由沈觉明去开房门。
不管门外面的人是外婆还是司家其他人,由沈觉明去开门才名正言顺,不会惹人生疑。
而他,最多只能做到不躲、不藏。
这一刻,祁森闻又一次意识到名正言顺的重要性。
被放进房间的沈觉明,目光深幽的看了一眼司纯,他什么也没说没问,只安静的去开了门。
来的果然是外婆。
外婆一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祁森闻。
“你是那个明星,祁……祁什么来着?”外婆明显有些震惊,没想到会在司纯的房间碰到司纯粉的大明星,一时间,又把祁森闻的名字给忘了。
“晚辈祁森闻。”祁森闻报上自己的全名,语气里带着几分尊敬。
所谓爱乌及乌,从今天起,司纯的外婆就是他的外婆,他会像司纯一样孝敬老人家。
“对对对,祁森闻,就是这个名字。”外婆打量着祁森闻,从头到脚,上下扫视,然后颇为满意的道:“这样近看,你这孩子比海报杂志上还要好看呢,人又还这么谦虚礼貌,真不愧是我家小纯喜欢了好几年的的偶像明星。”
“小纯,喜欢了我好几年?”祁森闻是懂得抓重点的,当即,挑眉询问。
被他这一问,外婆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
毕竟房间里还有沈觉明。
外婆连忙摆手,“别,都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小纯很喜欢听你唱歌,是你的粉丝。”
祁森闻轻哦一声,扭头望司纯,眼睛流蜜,问:“很喜欢听我的歌?”
司纯瞪他,明知故问。
她喜欢他,自然喜欢他的歌,他的一切。
随即,连忙又低下头,怕外婆发现她与祁森闻的“眉来眼去”。
“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外婆问的是祁森闻,看向的却是沈觉明。
自始至终,外婆都不认为祁森闻出现在这里会是因为司纯,毕竟在外婆心里也像从前的沈觉明那样,一直以为司纯只是单纯的视祁森闻为偶像。
“外婆,他姓祁,是京都祁家的三少爷。祁家与我沈家都是京都名门,同一个贵圈,我们从小就认识。”沈觉明半真半假的解释。
说起来,他与祁森闻确实从小时候就认识了。
毕竟同一个贵圈,两家长辈偶尔有些来往,有时候带上自家小孩很正常。
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18岁那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清北,全家高兴坏了,兴师动众的宴请了整个京都的名流人士。
当时,祁森闻也跟随其父母来参加了这次的盛宴。
那时候的祁森闻才9岁,读三年级,长得唇红齿白,比女孩还精致。
在其家长的要求下,还在宴会上当众给他献了一首钢琴曲,恭贺他考上清北。
那高超琴技,当时惊艳了整个宴会。
那时候,他还真心夸奖过祁森闻的音乐天赋。
却从未想过,当时的那个小男孩,长大后,会成为他平生最大的情敌。
听完沈觉明的解释,外婆一脸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你们是朋友呀!”
旋即,又对司纯道:“小纯,你看觉明待你多好,把你喜欢的明星都给请到你面前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养胎,给觉明再生多一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一子一女,正好凑成一个好字……”
司纯越听越尴尬,眼看祁森闻和沈觉明的脸色都不好了,连忙哎呀一声,打断外婆,转移话题:“悦悦呢?外婆,怎么不见悦悦呢?”
“悦悦呀,悦悦刚才骑马玩累了,已经在我房间睡着了。”外婆笑着回,话说着,眼神却有点闪躲。
可惜司纯却没有注意到。
因为沈觉明在这时候突然对祁森闻道:“祁少,时候不早了,不送。”
言下之意,是对祁森闻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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