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学长没忘。
学长看着她和许应牵着的手，神色有些复杂，旁边跟他打闹的两个男生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走开了。
“甘棠，这是你男朋友吗？”
甘棠还在回忆眼前的人是谁，她一时没想起来，所以不敢轻易开口打招呼。
现在对方先开口，她才松了口气，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嗯。”
学长看向许应，接触到他的视线，许应眉眼挑了一下。
看了他一会儿，学长又问甘棠：“你男朋友长得挺帅的，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不是我们学校的。”
甘棠下意识牵紧了许应的手，抿了下唇，想了个不会出错的称呼：“学长，我们排号要到了，先走了。”
“好吧。”
学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甘棠已经拉着许应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上了扶梯，甘棠才看向许应：“哥哥。”
她有些心虚，眼神躲了躲。
许应抬了抬眉梢，轻嗤了一声：“喜欢甘棠的男生也不少。”
听到他这话，甘棠想起一个小时前自己在酒店里面说过的话，只觉得耳朵又开始发热。
她视线往别处瞟了一眼，轻咳了声后转移话题：“哥哥，有一家的号要到了。”
许应轻哼了下，没有拆穿她这拙劣转移话题的技巧。
虽然甘棠说这话是故意转移话题，但她也没说错，确实是有一家店前面就只有一桌。
两人在店门口等了七八分钟，门口的广播就开始叫他们的号了。
临近圣诞节，商场里面的节日气氛很浓郁，各个商店门口都已经摆了圣诞树，精品店里面的圣诞节饰品也上新了许多。
甘棠隔着橱窗往里面看，许应问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她偏头看了他一下：“不了，好多人。”
是真的很多人，光是从外面看着就觉得里面挤得都不好转身。
甘棠也没什么想买的，更不想进去了。
她又看了两眼，就不感兴趣了：“哥哥，走吧。”
刚吃了饭，甘棠觉得有些撑。
商场里面像他们这样牵手闲逛的情侣多的很，甘棠原本还觉得害羞，看着别的情侣搂腰亲脸，她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两人逛了一圈，甘棠觉得商场里面有点热还有点闷，想回酒店。
北市深冬夜晚的风像刮骨，偏偏甘棠出门的时候不愿意戴手套，许应刚才在精品店外面的时候就用手机下单买了杯热奶茶。
听到她这话，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先去取杯奶茶。”
“哥哥你喜欢喝奶茶吗？”
她记得哥哥不喜欢甜食，怎么最近总买奶茶。
许应睨了她一眼，挑着眉笑了下，“有个人不听话，不戴手套。”
甘棠囧了一下，跟着他去奶茶店取奶茶。
奶茶店的店里店外都是人，许应让甘棠在外面人少的地方等着，他拿手机过去取奶茶。
幸好他提前订了，不然现在才点的话，光等就得等半个小时以上。
甘棠还不会化妆，出门只会涂个口红，刚吃完饭，她嘴上的口红早就被蹭掉了。
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却像无瑕的白玉，反而显得更加的别致出众。
唇瓣上的口红虽然蹭掉了，但她的唇色向来都是很浅的樱桃粉，再加上她的冷白皮，一张巴掌大的脸在那围巾的簇拥下，显得更加清纯。
今天周六，来这边逛的本来就是附近的大学生比较多。
甘棠往里面看许应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路过的男生注意到她了。
只是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外向，碰到合眼缘的就上前要联系方式，更何况甘棠看着也不像是没有男朋友的人。
但也不是没有特别头铁的，年轻嘛，看到喜欢的女生哪里会想那么多，唯一想的就是要个联系方式看看有没有机会。
许应拿着奶茶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甘棠被一个男生拿着手机要联系方式。
他顶了下上颚，一只手提着奶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走到甘棠身边，另外一只手自然而然就牵起了甘棠的手，仿佛眼前没人似的，牵起甘棠就往前走：“拿到了。”
甘棠也没说什么，乖乖滴就跟着他往商场外走。
一路上，身旁的许应都没有说话。
她偏头觑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甘棠有些着急，不禁拉了一下他的衣摆：“哥哥，我没有给他联系方式。”
听到她的解释，许应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嗯。”
他把奶茶递给她：“捧着。有点热，小心烫。”
“谢谢哥哥。”
甘棠又看了一眼，见他脸色比刚才好了些，才暗暗松了口气。
商场里面人多还开着暖气，甘棠在里面觉得自己像是烤炉上烤着的肉片，又干又热，难受得很。
快到商场门口的时候，她觉得空气的氧气浓度似乎都高了不少，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只是走出去后，一股大风迎面刮过来，打在脸上又冷又疼。
外面的空气是清鲜了许多，但温度可比室内低了许多，寒冷的风吹过来，甘棠这会儿不觉得热了，她觉得冷。
幸好手上捧着的奶茶暖热，她的手还是暖的。
许应把她的帽子往下拉了拉，打个车回去吧？
酒店离这边还有个一公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其实蛮尴尬的，打车很多司机都不太乐意接单，今天人还多，打车还这真的未必能打到。
甘棠摇了摇头，“走快点就好了。”
许应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抚了两下，“好。”
回到酒店，甘棠的脸已经被风吹得有些僵了。
虽然戴了帽子和围巾，可是帽子和围巾保暖又不防风。
许应放下双肩包后，拿了包湿巾出来进浴室，用热水冲洗过后，让甘棠往脸上捂一下。
甘棠躺在床上，双手捂着温热的湿巾放在脸上，那湿热的感觉让她觉得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得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哥哥，我也不喜欢北市。”
她哼了哼：“太冷了，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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