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只有一个清洁工在收拾房间。
“这里的人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
清洁工手里还拿着一袋垃圾，我抢过垃圾袋，里面只是一些纸巾之类的东西。
“先生，这个病房没什么东西的，要是有值钱的我们都会放到失物招领的地方去，不会昧下来的。”
清洁工的解释我是听不进去了，找陈凯洋要来了石源的电话号码。
“石源，你在哪？”
“陈总，我现在还在医院，我没地方去，我只能躲在医院里面，不然被柳梦洁的人发现了我就惨了。”
他的语气好像看见了一些希望一样。
“你在医院，开车来了吗，我带你去柳梦洁家。”
“不行啊陈哥，我不能去柳梦洁家，她会弄死我的。”
我的眼神写着疲惫，石源到底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他没有任何盘算，难怪出事了就只想着逃跑。
“你需要我帮你，现在我也需要你帮我。”
石源不确定般问，“陈哥，我可以帮你什么，我真的可以帮到你吗？”
“我既然找上你，就已经有了我的想法，你就说帮不帮。”
我快要失去了耐心，呼吸也变粗了。
“帮，陈哥，我们是互相需要，对吧？”
我顿了顿，“要我和你签个合约吗？”
“不用，陈哥我信任你，你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我准备挂断电话，“你的信任，好像不值一提。”
“陈哥我现在来找你。”
这一次，他总算是爽快答应了。
带着石源去柳梦洁家，我也只是为了把人还给柳梦洁。
至于石源之后是什么造化，我帮不上忙。
石源坐在车里，心里的恐惧也少了很多。
仿佛此刻他得到了保障一样，只不过他不断打量我，我们之间的信任还没有那么深刻。
我缓缓开口，“石源，你要做的就是顺从柳梦洁，无论她让你做什么。”
“那如果，她让我对付你呢？”
石源带着自己的顾虑，比起和柳梦洁相处，或许我更加平易近人。
至少我不会拿石源家里的性命去折磨石源。
“联系不上我的时候，联系陈凯洋，他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我打着方向盘，让石源把我的号码背下来。
我叮嘱他，“别存在手机上，每次和我打完电话就把记录删了，做事干净一些。”
“陈哥我们这是在搞什么情报吗？”
“你少看一些电视剧。”
柳梦洁家快到了，就是大门还是紧闭的。
“我等会会拿出手机给柳梦洁打电话，等会有些话你可能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你得好好演，不然我们进去了，谁都出不来。”
我刚说完，大门就开了。
看来不需要我打电话了。
“陈骁是吧，梦洁在里面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石源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看向我，又看了看柳家的管家。
我从驾驶位上下去，把石源从座位里面抓出来。
“你的表演，可以开始了。”
我扯着他的脖子和手，石源连滚带爬被我弄进了柳家。
柳梦洁脸上还带着伤，倒是悠哉悠哉喝着茶，柳志的视线也一直放在报纸上面。
“柳总，柳小姐，你们要的人，我带来了，那我的人呢？”
我把石源踩在脚下，低着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柳梦洁。
她的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梦洁笑了笑，“你的什么人啊，你是说石源吗？”
“石源是不是我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把你的人带过来了，我的人你是不是该交出来了？”
“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弟弟好啊，他需要更好的医疗环境，我免费为他治病，你怎么好像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
柳梦洁的身体没动，就是眼神从我浑身扫过
她像在看一个物品一样。
这让人厌恶的眼神，我心中的呕吐感快要到了极点。
“我们的合约结束了，你们的合约是什么样的，我不管，这和我没关系。”
我看了看柳志，他或许已经知道了石源和柳梦洁签下了合约的事情。
看来柳梦洁是全盘托出了，这一次是柳志和柳梦洁要一起给我找不痛快。
我冷笑一声，“我弟弟在哪？”
“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可以让你见见他，你想看看他吗？”
柳志开口了，手里的报纸也撕成了两半。
“看完的东西，就要被废了，省得有些信息被别人利用，这就对我不利了。”
柳志那像皮球一样的肚子一缩一合，说起话来倒像一个河豚一样。
“你还看吗？”
柳梦洁嘴角带着一抹笑，反问我。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了，我坐下，眼睛一直看着石源。
柳梦洁对着石源勾勾手指，“你，过来。”
石源看向了我，我对着他踹了一脚。
“妈的柳梦洁叫你呢，还不过去，本来就烦了，你还他妈看着我干什么。”
我突然间的爆发让柳志和柳梦洁都笑了。
这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这也是我给他们的预料。
石源刚站起身，我再次踹了一脚。
“你知道之前陈骁怎么当狗的吧？”
柳梦洁的语气带着一些戏谑，眼前仿佛还在回忆当初我在地上爬的画面。
石源扭扭捏捏爬了过去。
一米八几的一个男人，却像一个原始人一样在地上爬，或许石源自己都觉得屈辱
他的耳朵和脸都发红了，倒像是呼吸不上来一样。
人爬到了柳梦洁的脚边，她终于弯下腰，摸上石源的脸。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走了呢。”
石源下意识想躲开，柳梦洁捏住他的脸，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他下意识要躲，柳梦洁直接站了起来，高跟鞋踩在他的腿上。
“躲，你躲啊，我看你现在往哪躲，我问你，我的伤口很丑吗？”
柳梦洁发怒，时不时语气暴躁，又时不时语气柔和。
她的情绪不稳定，柳志却只是冷眼旁观。
就像当初柳梦洁对待我的时候，柳志也是在一边看着。
“我问你，我的伤口很丑吗？”
柳梦洁继续用高跟鞋踩在石源的腿上，石源的小腿留下了一些发红的印记。
石源咬着牙，不肯喊疼，也不愿意说话。
柳梦洁用力，“说话啊，你是哑巴了吗，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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