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姐儿不知道昭哥哥送来几只,但这只是她的,谁也不能抢。她将机关雀护在怀里,警惕的盯着宣瀚,“这可是晗哥哥给我的礼物,不是你的。”
苏瑜笑道:“你和衍哥儿的箱子在那里,你打开瞧瞧吧。”
宣瀚两步跨过去,兴冲冲打开,里面有两把顶漂亮的宝石匕首,没有机关雀,但有一张折叠好的图纸,宣瀚打开一瞧,也很惊喜,“这是做机关雀的方法和图纸,太好啦。”
“哼。”昭姐儿不以为然得意的哼了一声,“还是晗哥哥对我好,直接给我现成的,你和太子哥哥想要就得自己动手作。”
宣瀚白了她一眼,立即怼了回去,“那是晗哥哥觉得你笨,给你图纸你也做不出来,所以给你个现成的。”
闻声,昭姐儿瞬间就不开心了,“母后,你看我二哥。”
“瀚哥儿,你也不知道让让你妹妹。”
宣瀚极不耐烦的说,“好好,我现在就走,行了吧。”
说完,宣瀚拿起图纸就飞奔出去。
昭姐儿抑闷的看着手里的机关雀,因为二哥哥的话,她问苏瑜,“母后,晗哥哥真这么想的?他真的觉得我很笨?”
“你个傻丫头,你晗哥哥有多疼你你不知道么?之所以给你现成的机关雀,肯定是心疼你是个姑娘家,姑娘家做那些糙事儿干什么?万一你跟着图纸学做机关雀伤着手了,你晗哥哥还不得愧疚?”
这话说话词成功的安慰到了昭姐儿,她展颜道:“我就知道二哥哥在胡说八道。”
“好了,出去玩儿吧。”
昭姐儿离开后,苏瑜示意蝶依将箱子里的东西都归置妥当,然后望着窗外湛蓝的天际,“今儿可真是个好天气,也不知道衍哥儿考得怎么样?”
“太子殿下自小就聪慧过人,又得陛下亲自教导,娘娘可别瞎操心,太子殿下肯定能考出好成绩来。”
雪娇声音低低的。
“他愿意下场试试自己的真本事,这点倒是让我挺欣慰的。”
“对了。”苏瑜徒然换了话题,“我给静和郡主的添妆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因为近来春闱将至,京城大街上多得很的人,嬷嬷说等春闱过了再送过去。”
嬷嬷想得周到,苏瑜没有意见,“听嬷嬷的,只要赶在郡主出嫁前送去就是了。如今啊,什么也赶不上春闱重要。”
春闱一考就是三日,一千二百名考生带着多少入仕的希望投入到这次大考里。
等到三日期限一到,贡院大门上的封条被揭开,出来的考生有绝望,有痛哭的,有大笑的,有疯了的,有傻了的,惹得众人纷纷绕道。
苏宗耀和杨氏站在马车边等着于希梵,夫妻二人见到这样的百态,心中也是很怅然。
幸得见到于希梵的时候,他人除了有些憔悴,并无其他的不妥。
于希梵万没想到继父和母亲会亲自到贡院门口来接他,一时感动不已,周身的疲惫尽数散去。他快步过去,朝父母大人作了一揖,“阿爹,阿娘,每次春闱解封,这贡院门口都是乱糟糟的,你们何必来呢。”
杨氏忍不住抹泪,苏宗耀道:“无妨,正是因为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的情形,我们才要非来不可啊!”
看看那些失态的人做的丑状,于希梵明白了父母的苦心,他又作了一揖。
“回去再说吧。”苏宗耀说。
回苏府的途中,苏宗耀问,“今年考的策论,题目是什么?好考么?你做得如何?”
“策论题目名为:天下粮仓。”
苏宗耀默念了一遍,“这个题目包罗万象,可不好答啊!稍有不慎就要偏题或是跑题,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学子失态啊!”
于希梵也郑重的点点头,今年的策论,他也是思之又思才敢真正下笔。
此时杨氏却提到另一桩事,“对了,昨儿海家的人进京了,石夫人说她略感风寒身体不适,珍姐儿又要在她身边侍疾,暂时未能立即上来拜访。我想着石夫人到底是你未来的岳母,你今儿回去好好歇歇,明儿我们一起到海府去探疾。”
于希梵点了点头,“是,儿子听阿娘的安排。”
“石夫人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好,依我看还是让梵哥儿多歇息两日再去吧,春闱这三日在贡院吃不好睡不好的,今晚一夜哪里能补得回来?”
苏宗耀偏袒这个继子。
杨氏也心疼的看着儿子,“我知你想让他好好歇歇,只是春闱已结束,知道梵哥儿闲下来了再不去探视,我怕海家那边会认为咱们苏家自恃甚高,还会埋怨梵哥儿不知礼数。”
听着父母为他争论,于希梵看看继父又看看阿娘,笑道,“阿爹阿娘不必为此等小事烦忧,大不了今夜儿子早些睡,睡得足足的,明日定然精神,不会让海家长辈误会的。”
儿子如此懂事,杨氏甚是宽慰。
马车停在苏府门口,于希梵先去净室好生洗漱一番再到松龄院给老夫人磕头。
看着这个继孙给自己磕头磕得这么实诚,老太太实在是不好意思,连连吩咐康妈妈,“你杵着干什么,赶紧把公子爷给我扶起来,别叫他把头磕红了,明儿还要到海家去呢。”
康妈妈笑着上前扶起于希梵,一旁坐着的杨氏说,“梵哥儿的孝心是跟媳妇一样的。”
这点儿老太太不犹疑,她笑着点头,“梵哥儿是个好孩子,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是个有孝心的。”说完,又看向于希梵,说道:“你明日去海家,定会见着珍姐儿那丫头,康妈妈,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是,老太太。”
康妈妈走到寝室里,拿出一个雕着芙蓉的小方漆匣,递到于希梵面前,说,“这是老太太给的,公子爷明儿见着珍姑娘,就送给她吧。”
于希梵接过方匣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嫩碧色的玉镯,十分的精致通透,一看就是十分贵重的。
杨氏也见着了,她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老太太会对她儿子如此大方,若不是近来家中无事,她都要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旁的心思?
“阿娘,这可使不得,这镯子好生贵重,珍姐儿那丫头年纪小,哪里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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