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帅大致了解到前因后果。
想着赵伟杰,遭遇这种亲爹后娘。
真是把妻与子,放在刀口过日子。
不趁早儿离开,真的傻呀!
田贵花杀一次傻姑。
你爸又杀一次傻姑了!
君子不立危墙矣!
赵伟杰还没三岁的儿子看得清楚。
赵伟杰看着毛毛,像个小大人似的,也有点懵逼。
毛毛跌伤后醒来,七天不说话,开口说话后,哪里像个三岁娃!
还有傻姑,人伤着脑子,还能改了心性么?
赵伟帅没看赵伟杰,直接看着毛毛问,真的要分家?
毛毛向赵伟帅拱拱手,真的分家,有劳赵助理,请您帮帮我们,分个清清楚楚,白纸黑字,落上印!
赵伟帅点点头,成,叔叔帮你,把一切分个明明白白。
向带来的人说,今天,现场办公!
给这毛娃娃,分个明明白白,不留后患。
赵伟杰呆立着,看着毛毛煞有介事地点头,商讨,补充。
毛毛每说完一件事,便看一眼傻姑,傻姑微微颔首。
自母亲去后,赵伟杰精神支柱,轰地塌了。
喜怒哀乐皆变成心死,活得如行尸走兽。
跟着赵大强,来到田贵妇家。
村里多少人,也都看不上赵伟杰。
这孩子太没志气,谷秀兰白养了!
甚至有人愿意帮赵伟杰,去要谷秀兰的赔偿金。
赵伟杰却不出头,由着赵大强做主。
别人怒其不争,由他去了!
一个高一辍学生,离了校门。
何去何从,赵伟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先是田贵花一家,住在赵伟杰家。
后来是赵大强父子,住到田贵花家。
赵大强对于赵伟杰,也许是血脉压制吧。
赵伟杰始终不敢反抗赵大强。
在田贵花家里,赵伟杰也是只管付出,不计收入。
累了睡觉,醒了干活。
其它皆不多想,隔三差五,悄悄去老宅打扫,陪谷秀兰遗像坐坐。
这举动,赵伟杰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去做。
当初,田贵花塞给赵伟杰傻姑,赵伟杰身体本能需要时,洗洗就用。
用完洗尽,意外发现,在生理发泄上,傻姑还是个好物件。
傻姑怀了娃,生下孩子,半死不活的傻姑,被赵大强扔了。
赵伟杰去找,依然觉得傻姑是个好物件。
两孩子,赵伟杰不会喂养,田贵花用米汤喂,米粥喂,还是什么喂养。
赵伟杰也没过多关心。
但血缘使然,赵伟杰对两个孩子,还是多了心疼多了爱。
赵伟杰想着孩子尚小,傻姑这个算不得人的废娘,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真要分出去,两个三岁的孩子,加一个傻姑,谁来照看?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朝前走,心飘飘悠悠,自己也不知归到何处。
现在情况变了,毛毛跌了后脑,傻姑敲破后脑。
看这娘俩默契,再看笑得甜甜的豆豆。
赵伟杰感觉,被这娘仨给孤立了。
日子变了,娘仨成了一伙。
自己要被抛弃了!
这分出去的日子,不知道会怎么过。
但本能使然,赵伟杰觉得,自己应该是娘仨这一伙的。
现在是站队的时候,自己若再不表态。
估计会让娘仨甩了。
赵伟杰不再言语,默默走过去,伸手抱起豆豆。
豆豆开心地亲一口赵伟杰,赵伟杰心里软软的。
赵伟杰又有种慌慌的感觉。
这傻姑跟毛毛的默契,娘仨决定离开,好像没带着自己。
傻姑貌似不介乎我呀!
一直到现在,傻姑和儿子递眼神。
根本没看自己一眼,这事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么?
赵伟杰连忙抱着豆豆,站到傻姑身后,表示支持,也表示老公在这里呢!
赵大强坚持谷秀兰的田归他。
赵伟帅向赵大强普法,谷秀兰的东西,没有指定遗嘱,父子均分。
毛毛补充,爷爷死后,这田也是我爸爸的,我爸爸是爷爷的唯一继承人!
赵伟帅看着小不点的毛毛,想这小脑袋里,到底装多少东西呢?
田贵花听毛毛说继承人,又听赵伟帅说父子均分。
怕再扯出谷秀兰的赔偿金九十五万。
赵大强告诉过田贵花,里面有六十万,指定给赵伟杰的。
分地的事,田贵花不敢再争辩,让赵伟帅按规矩给。
赵伟杰家分得三亩水田,两亩旱田。
丁文秀忽然说:“元宝奶奶,毛毛说过了,他爷爷死后,这些东西都会拿回去。”
司语看看丁文秀,不多说话的人,不是不会算计呀!
这种人家,快快断交。
赵伟帅问,户头怎么说。
田贵花听了儿媳提醒,还真怕赵大强死后,赵家这毛毛再来扯皮。
抬眼看丁文秀。
丁文秀淡淡地说,赵大强大叔,愿意的话,来入元宝爷爷的户。
田归元宝爷爷名下,再立一份断亲书,和赵伟杰断掉父子关系。
从此以后,赵大强生不用赵伟杰养,死不用赵伟杰葬。
赵大强感动地说:“我立我立,文秀元宝呀,将来记得给我养老哟!”
丁文秀淡淡一笑:“那肯定的!”
心里琢磨,赵伟杰一个傻妻两个小儿,那几亩田,注定贫穷一辈子。
回老宅喝水去吧!
现在,赵大强的田,赵大强在镇上打工的工资,都是一笔好收入。
赵大强今年五十岁,身强体壮的。
这身体再打工二十年,也没啥问题。
一年挣五万,二十年就是一百万。
听到断亲书,生不养死不葬。
司语和毛毛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那笑的意思,遇到天大的好事了!
娘俩这互动,落在赵伟帅眼里。
赵伟帅断定,傻姑绝对不傻。
写好协议,双方签字。
赵伟帅想试试傻姑,要双方夫妻签字。
赵大强和田桂花,按上红手印。
赵伟杰签了字,放下笔,去按手印。
按完手印,正准备去帮傻姑写,再拿傻姑手指去按手印。
赵伟杰放下笔时,司语习惯性地拿起笔,在妻的名下,签上“司语”两字,伸食指在印泥里点一下,又在名字上按一下。
赵伟杰和赵伟帅,都愣住了!
傻姑识字,还会写字?
司语看到赵伟帅诧异的表情,才反应过来!
草率了!
记忆成为习惯,容易忽略周边情况。
赵伟杰从来不知道,傻姑原来有名字。
丁文秀看一眼那字,写得是真好看。
司语同诗语,这名字尽显浪漫。
丁文秀忖度,会写好看的字有啥用?
好名字又有啥用?
村里人还不都是傻姑傻姑地唤着。
哑巴更是个大缺陷!
赵伟帅乘胜追击,明天去给你们立户,俩孩子的名字,你也给写下来吧!
司语推托无词,只好再次拿起笔。
在旁边空白纸上写下:赵伟杰户主,司语,赵启明,赵启月。
毛毛告诉司语,穿越前名字赵启明时,司语开始思量龙凤胎的学名,先就想好了,所以拿笔直接写了。
毛毛听到赵伟帅说,毛毛,你妈妈给你起学名赵启明时。
欢喜得跳起来,赵启明好呀!
自己的原名,听了十六年,还是很顺耳的。
豆豆拉拉赵伟帅的衣襟,我的呢,我有学名么?
赵伟帅笑道,有,豆豆学名赵启月。
豆豆高兴地跳着拍手,哥哥,我也有名字,赵启月,赵启月,好听吔。
毛毛笑起来,豆豆名赵启月,哥哥名赵启明,我们俩名字,合起来可以是明月,也可以是月明。
赵伟帅看看傻姑,又看看毛毛。
傻姑会起,毛毛会解。
这毛毛,天才呀。
想起《伤仲永》,赵伟帅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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