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尉迟砚倒抽冷气,忍着躁动握住她的手,用力拽开身上的人,神情诡异而冷漠,危险眯了眯眼,烦躁不耐。

    不像,十分不像。

    那晚的女人青涩未经人事。

    而玉晚主动上位,动作娇蛮,活像一只久经人事,熟练勾人的妖精,哪里像。

    尉迟砚扯唇威胁:“世上无绝对的破绽,若本王发现你哪日撒谎,那就去池子里洗洗吧。”

    在他眼里,女人只不过是玩物。

    想不想要,何时要,全凭他说了算。

    他似乎又说了几个字,满脸阴郁死气沉沉,玉晚没听清,想必他在骂人。

    在尉迟砚危险的目光中,玉晚敛眸捡起药酒瓶,搁在柜子上,顺手打开房门,恰巧碰见站在门外的小珠姑娘。

    “我没有偷听。”

    小珠红着脸,手里端着饭菜躲避她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你叔叔他”

    玉晚收敛情绪:“他脾气差,劳烦小珠姑娘多担待。晚饭他爱吃不吃,不用管他。”

    她揉揉眉心,接连几日逃亡,已是身心俱疲,回到自己屋里喝了口水便晕沉沉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药没问题吧?真睡死了?”

    “你放心,绝对醒不来,快去叫你家阿牛,马上他就有媳妇儿了。”

    声音在暗暗密谋着什么,玉晚阵阵头晕,想撑起身,可怎么也睁不开眼。

    “还有那间屋子里的男人,也迷晕了吧?教给小珠的都教了吗?”

    “教了教了,也就今晚她主动受些罪,等生米煮成熟饭,日后就该她享受。”

    恍惚间,玉晚难受得反胃,大腿内侧突然传来剧烈疼意。

    尉迟砚坐起身,冷冷看向脚边瑟瑟发抖的少女,眼里蹦出骇人杀意。

    旁边是接到他放出的信号马不停蹄赶来的冷羽等人,个个持刀表情肃杀,那些刺客已绞杀殆尽。

    “谁指使你下的药?”尉迟砚面如恶鬼,他用力将碗砸在脚边,溅起的碎片划伤小珠左脸。

    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习惯,他不轻易食外物,不料果真在饭菜里嗅到最低劣的迷药。

    小小山村,居然也能耍出这种把戏。

    小珠捂着脸战战兢兢:“没、没谁指使”

    他明明对玉晚说话还算客气,怎么对她如此凶,浑身气势冷得可怕,下一刻便能拧断她脖子。

    明明玉晚说过他们只是没有背景的猎户叔侄,可这一屋子的侍卫,怎么也不像普通人啊。

    尉迟砚面无表情负手,居高临下踩着她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危险十足的语气,“吃啊,怎么不吃?”

    没人指使怎么不敢吃?

    小珠被迫塞了满嘴碎片:“唔唔窝说”

    她敌不过逼问,血弄花了脸,很快便倒豆子一样,哭哭啼啼什么都招。

    她婶婶看中玉晚,不顾木户反对,想要她做儿媳,特意在水里下了药,估计现在已经和阿牛哥完事。

    而自己看中了尉迟砚,想让他做赘婿,婶婶也将房事悉数教给她。

    尉迟砚以为他们只针对自己,听到玉晚中招后,胸中升起无名怒火,一脚将她踹远:“本王看这个破村,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随后甩袖离开:“冷羽。”

    冷羽颔首会意,在尉迟砚前脚走后,抽刀抹了小珠的脖子。

    小珠捂着咕噜冒血的喉咙,死不瞑目,到死也不知,她不过是觊觎一个男人,怎就死于非命呢。

    尉迟砚踹开房门,玉晚狼狈坠落床边,死死捂着大腿,脸色苍白:“有、有毒”

    门边角落躺着一个肥嘟嘟的男人,身上缠着一条半人高的巨蟒,脸色青紫,已经没了气息。

    “我可怜的儿啊,快死开,你这该死的莽!”

    “都怪你,红颜祸水,是你害死我儿!”

    “你去死!去死啊!”

    本想手把手教痴傻儿子要媳妇,谁料玉晚引来巨蟒,不仅没能得逞,反害她的儿子死于蛇口。

    悲愤欲绝的妇人拿起凳子砸向玉晚,要她偿命,手未落下,胸前突然贯穿一把利剑,不待她看清人脸,身子直直砸地,瞳孔瞪大。

    尉迟砚扔掉剑,不顾脸上溅到的血,单手接住昏死的玉晚,掀开她的衣裙,当即脸色大变冲身后的人吼:“叫医师。”

    声音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急切。

    他手下能人辈出,随行医师约莫三十岁,经验丰富,专门负责临时处理伤患。

    医师看过伤口,连忙取来绷带,勒紧大腿棘手道:“夫人中了过山峰之毒,性命堪忧,若不及时吸出毒血,敷以草药,怕是活不过今晚。”

    “按理说此距山林有段距离,好端端的怎会引来过山峰呢”

    他叹了叹气,手背用力拍拍手心,急得团团转。

    女子名节为重,在场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而她咬伤的地方极其尴尬,大腿内侧逼近最为敏感处一时焦灼不已。

    尉迟砚眉头紧拧,这女人是招蛇体质吗,怎么到哪儿都有蛇上门。

    他看着晕死过去的玉晚,已经沉下眉心,只见医师一副毅然豁出去的表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罢了,今日我便”

    尉迟砚眼底闪烁冷光,一把截住扑向玉晚的医师,拎住他衣襟质问,“你想干什么?”

    医师两眼茫然:“属下替夫人吸毒啊。”

    他近日才到蜀都,尚未察觉不对劲。

    难道主子不想救这位夫人吗?

    在场只有他会医术,他不吸谁来吸?

    尉迟砚眉头紧得快夹死一只苍蝇,神色古怪瞅着他:“不用。”

    “可是”医师挠挠头,“再不吸的话,夫人哪怕救回来,也只能截肢保命了。”

    难道主子怕他染上蛇毒,特地关心他吗?

    心里生出莫大感动是怎么回事。

    “出去。”尉迟砚不耐烦命令,“快去准备草药,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医师:“”他似乎想多了。

    他飞速退出去,其他手下也迅速将屋里的尸体和巨蟒拖走,把门关紧。

    尉迟砚看向怀里嘴唇发紫,薄汗涔涔的女人,手臂抄过她的腿弯,半跪在地,将人轻放到床上,随后掀起她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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