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稳住心神:“你说得是,小雀,你去把我的那支翡翠蝴蝶簪拿来,去私宅一趟,私下告知玉晚,就说我可以帮她。”

    玉晚从坐上马车便一路沉默,车内气氛低沉诡异,不敢去看尉迟砚骇人神色。

    “坐过来。”他放下车帘,偏头瞥向缩在角落的她,强硬命令。

    玉晚犹豫着起身,还没走两步便被他一把抓过去,死死摁在腿上。

    “想去夫人那里耍诡计,本王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日后想去那里,可让本王陪同。”

    尉迟砚点破她的心思,手掌箍紧她的腰,用力到似要捏断:“等王府修缮好搬进去,在咱们大婚之前,你都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一个不留神,她便总想着逃。

    他怎能放心让她出去。

    玉晚难受蹙了蹙眉,瞧今日宁夫人的神色,应当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帮助她离开也是早晚的事。

    在此之前,只能假意顺从降低尉迟砚的防备心,增加逃出去的几率。

    “我可没想逃走,京都遍布你的眼线,我就算插了翅膀也难逃出去。”

    玉晚红着脸嘤咛,手指扣着他的腰带,指尖反复划弄:“这些日子我也累了,不想再逃。”

    尉迟砚眸光逐渐幽深,审视着她的表情,捉住她作恶的手。

    她的话,他一概不信。

    “那你记着,若有下次,本王便只能将你一辈子锁在王府,哪里也不能去。”

    尉迟砚分开她的腿,跨坐在他身上,按紧她的翘臀,“可记牢了?”

    玉晚紧紧攀着他的肩,隐去憎恶,含羞带怯去吻他的唇:“记住了。”

    所以她下次一定逃得远远的,不能被抓住。

    尉迟砚看出她的不情愿,鼻间仍发出愉悦轻哼:“嗯?你该自称什么?”

    玉晚目光微晃,压抑情绪,缓缓道:“妾身谨记在心。”

    她抓紧尉迟砚的手臂,被迫仰起细嫩的脖颈,任他啃咬。

    “孺子可教。”尉迟砚哑着声赞许,顺手在她娇臀重重拍了一掌。

    玉晚一个不慎,差点惊呼出声,待反应过来,对上尉迟砚不怀好意的眸,扬着恶劣诡异的笑,顿时耳根通红,羞恼瞪他。

    尉迟砚却心情大好,伸手描摹她娇嫩的唇,低头轻轻舔舐她洇红的眼尾。

    回到私宅已是月上柳梢。

    玉晚沐浴过后,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陷入梦魇,然后猛然惊醒。

    她看向身侧熟睡的尉迟砚,悄悄从他怀里退出去,做贼似的,踮着脚尖去梳妆台,打开匣子,拿出白玉珠戴在手腕。

    又小心翼翼爬回床上。

    见尉迟砚依然没有睁眼,不禁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自己就是大夫,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熬制各种安眠的药物,可无一例外,效果微乎其微。

    而祈景阑花费三月时间,亲手打磨白玉,浸泡各类名贵药材,才制作出了十二颗白玉珠。

    奇异的是,她戴上珠子过后,果真不再梦魇,便也成了固有的习惯,跟婴儿本能地离不开哄睡的奶嘴一个道理。

    玉珠成了她难以磨灭的执念。

    要是哪天碎掉,她没了可以安眠之物,夜夜不得安睡真的会疯。

    许是珠子药效惊奇,玉晚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待她闭上眼,身侧的尉迟砚眼皮微动,慢慢睁开眼,目光渐渐下移,看向怀里那只纤细娇软的手。

    光滑的白玉珠明晃晃出现在眼前。

    无异于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铁墙,布满荆棘与最深的阻碍。

    这不是忘不掉亡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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