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那充斥着厌恶的目光,傅砚辞不以为然,余光却时不时看一下正在亮着的手术中字样。

    又是一阵脚步声,陆知夏和温宁姗姗来迟。

    相较于陆知夏的满目焦急,温宁整个人更显得镇定。

    她此刻站在那里双手抱肩,看起来更像是过来看戏的。

    “伯父,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才会如此,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到其他人身上。”

    将余父不久前的指责全部尽收耳底,陆知夏忍不住为傅砚辞说话。

    余幼笙是个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也都心知肚明。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此次又招惹了不可招惹的存在,想来一定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了才如此。

    事实虽是如此,但大家作为明眼人,自然是不好把话说得太过于明白。

    “依我看,这件事情确实是不能怪罪到别人身上,要怪就怪自己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两个区域内的地头蛇,这不是明摆着给家里添乱嘛!”

    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在余幼笙身上吃了瘪的缘故,温宁此刻也在不停的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她本以为她没办法看到余幼笙的笑话了,没想到老天爷这么长眼,竟然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

    听着对方的幸灾乐祸的言语,傅砚辞也无心理睬,却一门心思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这件事情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我的错,是我给大家带来了麻烦。”

    想到一切的因果,傅砚辞将事实娓娓道来,却不忍心让余幼笙在因此而受到任何责备。

    余幼笙此番也是为了救他才住到医院里,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直接落得一身骂名。

    听说这件事情是傅砚辞的错,陆知夏也深感意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印象之中的傅砚辞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会主动为了余幼笙说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包括前段时间也是如此,这两人该不会真发生了什么吧!

    一想到两人之间的感情有所增进,陆知夏里面有些嫉妒,甚至开始有些羡煞。

    从颜值的角度来说,她当然觉得傅砚辞更胜一筹,偏偏目前她身旁的追求者只有傅淮之。

    若不是因为傅砚辞此刻的本领较为平庸,她恐怕会第一首选傅砚辞,毕竟他确实是有股劲儿在身上。

    “我知道你是在为余幼笙说话,依我看你还是赶紧把自己的小心思收起来吧,我知道平时里余幼笙对你又打又骂,他现在住在医院里,他可以把事实说出来,这么一来叔父还能够替你撑腰。”

    温宁忍不住又开始了火上浇油模式,显然是不满傅砚辞为余幼笙说话。

    这种时候,他这种人应该继续火上浇油才对,怎么会主动帮忙说话呢!

    任由着那份挑唆继续,傅砚辞始终不曾理睬温宁,只因他觉得温宁这个人心思过于简单。

    有些事情他看得很透,比如陆知夏一直在利用温宁,只是温宁从来不曾看出来罢了。

    或许等到某一天,她会主动看出来,只是那个时候会吃了大亏。

    “爸,这件事情确实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我,您要是要打压骂就直接对我来吧!”

    傅砚辞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随着他那低下头去的动作,余父皱了皱眉头却什么都没说。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毕竟有些事情不怎么简单。

    能够让傅砚辞如此的,想来,这一次的事情确实不是他那个女儿的错。

    “算了,现在不要再谈论这些了,目前最主要的是幼笙身体。”

    就在几人交谈间的功夫,手术中的字样早已经熄灭,余幼笙被推了出来。

    此刻的余幼笙面色惨白,那惨白的面色看起来也略显得有些狼狈。

    “放心吧,病人没什么事情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最近也一定要多注意些,千万不可有剧烈运动,更不可扯到伤口。”

    想到病人的身体情况,主治医生简单的交流了一番,余幼笙也被送入了病房。

    两个小时后,余幼笙总算是从昏睡中醒来睁眼睛看到的,就是站在那里的纪祺。

    再看到纪祺的那一瞬间,余幼笙的呼吸一滞,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他。

    就在余幼笙忍不住思考着自己又一次惹了什么麻烦时,傅砚辞的身影总算是出现了。

    “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恐怕就要叫医生过来看你了,夜真是有够睡的,流了点血竟然直接睡了两个小时。”

    温宁阴阳怪气的说着,看样子就知道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对于她那阴阳怪气的言论,余幼笙无心理睬,反倒是默默的坐起了身子。

    她也确实是有些累了,毕竟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她就一直在提心吊胆的。

    如今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总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还不曾完全落地,或许她需要的就是纪祺的一个答案。

    “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我也就放心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地头蛇那边我也已经处理好了,这一次我还要感谢你,虽然中间牵扯出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我很感谢你能够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想到余幼笙受伤多少和自己有点关系,纪祺的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软了许多。

    他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更多的是恩怨分明

    余幼笙对他来说多少是有些恩情在意的,至少他明白了余幼笙为何会在去往他地盘的路上。

    面对纪祺那放软的语气,余幼笙忍不住吞咽这唾液,总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不然为什么他总觉得纪祺变的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更多的是一抹温柔。

    就在余幼笙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事,一旁的温宁却突然间挤了过来,看向纪祺的眼神中还套着些许的爱慕。

    有时候她倒是挺嫉妒余幼笙的。

    至少她身边出现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有模有样的帅哥,甚至还小有一些本领,唯独傅砚辞除外。

    虽然是这样,但傅砚辞至少拥有顶高的颜值,光凭颜值这一点就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

    “原来你就是纪祺呀!,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吗?说实话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早先就听说过你的英勇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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