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发懵,身体却诚实地推开了狗男人。我伸手挡在江青宁跟前大骂:“滚开,你不准碰她!”
江青宁吓坏了,以为沈延时是真想掐死我,所以她顶着系统的警告也要伤害沈延时。
电击不是消失了,只是降低了触发几率而已。
所以,她这样的状况我是见过的。
我跪坐在地,等她慢慢缓过来后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狗男人狠起来连白月光的死活也不管。
他冲我发癫没事,但我绝对不允许她伤害江青宁!
受了电击的人唇色发白,大脑暂时还没回过神来,但对上我担忧的目光后,江青宁还是瑟瑟发抖地拽住了我的胳膊:“盈盈,你……没事吧?”
她连说话都十分虚弱了。
我拍着她的肩安抚:“我没事的,你能走路吗?”
说话时我将她扶了起来。
系统的电击外人是看不见的。
对沈延时来说,江青宁是突发恶疾浑身抽搐,眼下她缓过来了,他又急急忙忙想带江青宁走。
他怕我伤害江青宁,因而急切地伸手在我怀里拽人,“宁宁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我恨恨地刮了他一眼,之前我只是想专系统bug反抗一下沈延时的暴政,但现在我是真的恨他。
要不是他发癫当着江青宁的面来掐我,她也不至于激动到伤害他,更不必受这电击了。
害人不浅的狗东西。
沈延时被我看得愣了一下,他之前没将我的反抗放在眼里,这会儿大概也不会被我含刀的眼神震慑住到。
我没兴趣落井下石,毕竟这鸡贼系统还是会电击的。
江青宁已经倒下了,我再倒下那不就任沈延时这狗东西为所欲为了吗?
我推开沈延时就带江青宁下了楼。
沈延时始终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身后,他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墨。
管家跟在他身后紧张地看着我和江青宁,直到我开口问管家拿车钥匙。
江青宁这样,走是走不动的,毕竟沈家这么大,光是花园就够呛。
管家小心翼翼去看沈延时的脸色,直到沈延时点头,他才忙不迭是地送来我常用的那辆车钥匙。
我带着江青宁离开了沈家。
车子驶出车库时,沈延时还双手环胸挡了我一下,说真的,一瞬间我是真想一脚油门轰过去。
【警告,检测到宿主有伤害男主的危险想法,请宿主立即终止伤害意图!否则将进行电击警示!】
这跟未成年保护法保护未成年犯人有什么区别?
沈延时伤害我就可以,我连个想法都不能有?
可惜我怂,那电击的警示我受过不止一次,我打着方向盘压倒了沈延时最喜欢的小雏菊。
秋意正浓,真是雏菊绽放的时节。
当然他喜欢雏菊也是因为江青宁喜欢而已。
系统也不能管这么宽吧?
果然,没有警告了。
我还报复性地倒车故意压了一片。
沈延时额上青筋暴起,捏着拳头就想来找我算账,那我肯定不能给他这机会的啊。
我一脚油门就冲出了沈家大门。
出了门,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江青宁靠在副驾的位置小睡了片刻。
我刚把车开到医院她就准时醒过来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得出她这会儿应该是缓过来了。
她看着医院的高墙摆手:“你知道我是什么情况的呀,不用去医院。”
我白着脸摇头:“不是,是我有点不舒服。”
她这才看穿了我的逞强,“你怎么了?”
我揉了揉胃,难怪止痛药不能乱用,不知道痛都分不清自己病到什么层程度了。
我胃虽然不疼,但胃里的东西一个劲往上涌,很是不舒服。
江青宁赶忙打开车门将我拖到医导台。
值班员看我脸色不好,也给我开了一条绿色通道,被江青宁这样拖拽着跑,我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
好在医生也跑得非常快。加上我原本在这家医院就有病例,因而抢救得十分及时。
虽然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
但好歹是醒过来了。
睁眼后我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江青宁。
对上南宫煜那凑过来的脸,我有些惊讶,而后想起他是医院执行董事便也不奇怪了。
我挣扎着想起身。
但身体有些乏力。
南宫煜好心地伸手扶我。
我更怕沈延时趁机冲出来,于是摆手避开了他的帮助。
南宫煜站在一旁无奈地看我,“你病得不轻,就不要逞强了。”
我靠在床头打起精神笑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病得不轻?”
他抿唇沉默了一瞬,又叹息着无奈耸肩,“你的病经过联合会诊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他又不是沈延时,他有脑子呢。
“那就多谢南宫先生了。”
他伸腿勾了一根椅子到我跟前优雅坐下。
我心生羡慕,腿长就是好啊,那么远的距离都不带动的。
他紧盯着我,表情温和地询问:“既然病了就在医院好好住下,为什么要回沈家去?你不是要和沈延时离婚了?”
我伸长脖子往他身后大开的房门看了一眼。
门这样开着,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又给沈延时透露消息,引他来找事了。
虽然最后我也没吃亏,但他总是这样惹沈延时来烦我还是挺讨厌的。
南宫煜顺着我的眼神往后看了一眼,他又起身将门关上,顺道带了锁。
我惊讶地看着他:“南宫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他拉过椅子坐下,深邃的眼眸重新落回我身上,“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我与沈延时私底下并没有联系,我也从未找人去透露你的行踪,在医院碰上他的确是巧合。”
我歪头狐疑地看着他,这是在跟我解释?
虽然可性度很低,但他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吧?
我有点不明白,“这跟关门有什么关系?”
他皱眉似有不悦,不过比起沈延时来说,他的情绪实在是太稳定了,“因为你刚刚在怀疑我。”
被抓包的我有点心虚:“也……也没有。”
还有,他真的没有必要跟我解释啊!
我就是怕沈延时这癫公杀过来而已。
“你有。”这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我抓着头发,一脸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穿到另一本书了?
好在门外的动静把我拉回了现实。
江青宁又在拍门了。
她一天天的啥也不干,光s雪姨了,“南宫煜,你把门锁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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