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将双手撑在膝盖上起身去开了门。
江青宁进门后一脸警惕盯着他,又倒退到我身边展开双手成母鸡护崽的姿态,“你对我家盈盈做了什么?”
南宫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青宁,他轻笑一声:“据我所知,曲小姐和江小姐似乎……不和吧?”
沈延时大小也算个网络名人,网络嘛,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和江青宁的关系摆在这里,网上自然不会传什么好话,但没想到南宫煜这个堂堂反派也是个爱吃瓜的人啊。
我和江青宁默契地想到了一块儿,因此打量南宫煜的眼神也很意味深长。
他原本还单手插兜老神在在,被我俩这样整齐打量,多少有些不自在,于是又将手抽了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江青宁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脱口而出道:“没想到南宫先生还挺爱吃瓜的。”
南宫煜轻咳一声,又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鼻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吧?”
我点头拽过江青宁。
可惜他要失望了,我和江青宁感情好得很。
我也不点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感谢南宫先生的,南宫先生有需要的地方也尽管开口,只要我帮得上。”
反正他接近我也只是为了对付沈延时而已。
只要不是我动的手,剧情崩坏也跟我没关系吧?
我畅想着他对沈延时开战,恨不得主动问他想得到什么,但我怕他不信,还得矜持地锁上自己的嘴。
南宫煜大概是觉得我过于激动了,他眼里有不解也有莫名,看我的目光逐渐深长。
江青宁也很莫名,她看看南宫煜又扭头来看看我。
直到齐院长来把南宫煜叫走,江青宁才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凑到我身边。
“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南宫煜不会有奸情吧?”
我掐了把她的腰,怒道:“胡说什么呢,他比沈延时那弱智更可怕好吧?”
沈延时是个脑干缺失的傻逼,南宫煜则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说到沈延时江青宁就很惆怅,她挤着我往病床上躺。
v病房的病床很大,但她偏要躺我躺过地方。
“唉,免费的提款机没有了,也不能点炸鸡了。”
我无语笑了,“炸鸡我还是养得起的。”
她又激动地盘腿坐在我跟前:“我就知道你有小金库!”
小金库是没有的,我只是在网上看到了一则珠宝设计比赛的推广。
奖金很可观。
我起身把手机递给她,又温柔地嘱咐:“点你喜欢吃的吧。”
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咋这么恶心了?”
我是真的感动,在这个世界被沈延时和系统蹉跎了三年,我以为自己就要顺着剧情被虐死的时候,她回来了。
顶着被电击也要救我的小傻瓜,才是我生命里真正耀眼的暖光。
我将她看得认真,江青宁却被我盯得泪眼汪汪,她握了我的手:“盈盈,你不会是要死了吧。”
好吧,我暂时收回那点感动,又往她腰上掐了一把:“呸呸呸,乌鸦嘴!”
她抹着眼角还是很担心,“你真的没事哦?”
“当然了,我难受是被沈延时气的,我是真不想见他了,咱们继续住医院吧?”
江青宁自然也是想的,毕竟v病房跟酒店套房没区别,但是吧……
她点开支付软件的余额给我看了一眼。
……穿书三年,归来仍是穷逼。
我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这绿茶女配是不是当得太失败了?这三年你就没想过再敲诈沈延时他妈一笔吗?”
“我哪儿知道自己是穿书了啊,我寻思还挺巧的名字都一样呢。”
我俩齐齐叹气。
半晌,江青宁又弱弱地看我,“我还能点外卖吗?”
“点吧。”也不差这点。
晚饭过后,沈延时把电话打到江青宁这儿,她看了一眼嫌弃得不行,原本是想挂掉的,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余额,她又深吸一口气把电话接了起来。
顺道表忠心地打开免提。
别说她了,就是我现在听见沈延时的声音也觉得手心很痒,很想掐点什么东西。
电话里,沈延时问得温柔妥帖,“宁宁,你现在在哪儿?”
江青宁看了我一眼,皱眉不悦道:“跟盈盈在医院呢……”
她很想抱怨一下自己现在的困境,可惜被不解风情的沈延时打断了,“不用管她,你还是回沈家来吧。”
江青宁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起来,“沈延时你有没有良心啊,盈盈还在医院呢,你就不关心关心她吗?”
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一声,“那是她在演戏骗你,既然她没怀孕,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他到现在还觉得我住院是为了假怀孕?
唉,不气不气,胃癌还没好呢,别再把乳腺气坏了。
江青宁可听不得这话,她单手叉腰气呼呼道:“沈延时你凭什么这么说盈盈,又不是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跟她结婚的,如果说那晚你是身不由己,那之后应该就没人逼你了吧?”
就是,一边上演着深情一边跟我睡,渣还不自知!
我撅嘴冷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我的声音就炸毛了,“曲盈盈你要不要脸,这种话你好意思跟宁宁说?!”
“你都好意思做,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别说我了,前几天的热搜里,你好像也搂了个女明星进酒吧了?别说人家又给你下药了哦。”
当然这个女明星也在原剧情里出现过。
沈氏集团涉猎领域范围广,娱乐圈也有沈氏的身影,那女明星是沈氏旗下公司的艺人,公司大会有她出场也是正常的。
而且那场聚会也不止沈延时和女明星,照片是被放大断章取义的。
沈延时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至于是根烂黄瓜。
我心如明镜但还是想装不知道,毕竟他冤枉了我,我也不能闲着啊。
被冤枉的沈延时果然很生气,隔着电话我都听见了他砸东西的声音,“曲盈盈你再在宁宁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嘿嘿,可惜他撕不到!
我直接挂掉了手机,顺道动动手指从江青宁的通讯录里将他拉黑了。
他打不通江青宁的电话,又来打我的,当然我也早先一步将他拉黑了。
冤枉一个普通人我可能会半夜睁眼后悔,但冤枉沈延时,我只觉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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