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相信那个天才
顾母将我抱在怀里。
好似！
我真的是她的孩子一样。
“伯伯母。”
我有些受宠若惊。
顾雪娇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别担心，我妈就是这样，她容易流泪。”
顾母松开了我，擦拭眼角的泪花。
“瞎说，你妈我明明泪点很高的，小许从小无父无母，你以后可不能欺负他。”说着的时候，顾母还用着警告的神色瞪了一眼顾雪娇。
“知道了。”
顾雪娇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许，以后她要是欺负你，给妈说，妈来给你做主。”
顾母的话，让我不知所措。
只能坐在沙发上连连点头。
顾母就说去切水果，顾雪娇说让保姆去就行了。
顾母立马反驳：“这怎么一样，小许第一次来家里。”
“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才显得真诚。”
紧接着，顾母就去厨房忙和。
顾雪娇递过来一瓶水：“别介意，我妈就是这种性格。”
“我跟伯母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她怎么认定我就是好人。”我提出了心中疑惑。
顾雪娇浅笑了一声：“因为你是第一个被我带回来的男生。”
“而且也是第一个男朋友。”
“她们知道我是个有主见的人，我看上的人，就算是个乞丐，她们都会接受。”
我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我望着厨房的方向，真的很难想象。
这么热情的顾母，怎么生下了顾雪娇这位性子清冷的女儿。
“不过你也别在意，我把你叫回来，就是当挡箭牌！”
“否则的话，她又要让我出去相亲。”
顾雪娇解释道。
我当然没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回应。
“别坐着了，跟我去二楼。”
“让我看看你这三年到底退步了多少。”
二楼很大，最显眼的就是一台三角钢琴。
上面写着bostn的字样。
斯坦威！
钢琴中的佼佼者，公认的工艺顶尖。
同样价格，也让人望而却步。
像这种274尺寸的，更是价值上了百万。
我弹过一次这种钢琴。
是在毕业音乐会上，我的指导老师利用她的关系搞来的。
音色绝美，随意谈一个音键，弹出来的效果都远超市面上的钢琴。
当我坐上去的那一刻，就仿佛是在开音乐会一样。
‘铛铛铛！’
伴随着手指的舞动，击锤打在琴弦上，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如同精灵一般跳动。
得亏二楼都装了隔音板，再加上是独栋的庄园。
否则以这台钢琴的穿透力，早就有人找上门了。
我弹奏的这首曲子很舒缓，是贝多芬的悲怆第二乐章。
有很多人认为钢琴，弹得越快，弹得越响，越厉害。
实际上，慢！
也是一种高境界。
慢的曲子，需要你将乐曲当中的多个声部，有条不紊的弹奏出来。
并且分清楚主次。
有些乐段是以高声部为主，有些则是以中低声部为主。
这就需要动用你指尖的功夫。
重了，掩盖了其他主声部。
弱了，会感觉这个声部不存在。
一曲弹完，顾雪娇点了点头：“乐感还在，只是技巧上有些生疏了。”
“高低声部的对答式旋律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还好，练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就会找回状态。”
我笑着回道：“就这么相信我？”
顾雪娇举起食指摇了摇：“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当初在学校碾压我的那个天才。”
天才？
差一点，我自己都忘记了。
“对了，你现在住哪？”
“雾都大学旁边。”
“有琴吗？”
“有。”
顾雪娇又问：“距离音乐会还有十天，曲子你可以练完吧。”
我挠了挠头：“练完倒是可以。”
“但好久没有站在舞台上，怕紧张。”
“也对，三年都没站在聚光灯下。”
顾雪娇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后道：“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好。”
虽然不知道她要用什么方式，但既然能找回在舞台上的感觉也就随她。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半夜了。
“我该回去了。”
“嗯。”
下了二楼后，我跟顾母说了声告辞。
顾母有些不舍：“回去做什么啊，就在这儿住。”
“谢谢伯母，我回去还有点事。”我连连拒绝。
我心中真的很喜欢这位中年妇女。
是那种儿子渴求母爱的喜欢。
“有空再来，我喜欢你这个小伙子。”顾母笑着说道。
回到家，睡了一个安稳觉。
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
第二天，我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
是柳如烟打来的。
“许愿，你在哪，给我滚回来做饭。”电话那头，传来怒吼的声音。
我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眸：“我们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
“我没有理由帮你做饭。”
不过柳如烟没有回我的话，而是对着电话那边训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做的饭这么难吃，想吃死本小姐？”
我听到一个声音匆匆说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我我一直都是这么做饭的啊。”
“做的比狗屎都不如，还说自己是米其林三星的大厨。”
“给我滚出去！”
看来是找来的厨师做饭不合她的胃口。
“许愿，我不管你在哪，给你半个小时，立马出现在我家。”柳如烟吼完了厨师，又对我吼叫。
我不想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顾翠兰又打了电话。
“你小子是不是翅膀变硬了，就算签署了离婚协议，这些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如烟现在让你回去给她做顿饭都不行了？”
我叹了口气：“伯母，我不想去。”
见硬的不行，顾翠兰的语气软了下来：“就当伯母求你，你去给她做顿饭，不然她要闹脾气。”
“可”
我还想拒绝，顾翠兰又道：“许愿啊，毕竟你们结婚三年，做顿饭还是应该的。”
“吃饭后，你们就去把离婚证扯了。”
“好吧。”
扯离婚证，这是件大事。
挂断电话后，我先去雾都大学旁边的菜市场买菜。
然后又打车到了柳如烟的住处。
“哼，你不是不来吗？”柳如烟双手环胸，一副傲娇样子。
我看了眼里屋，询问：“霍斯辰没在？”
“怎么？你不想看到他，放心，他不在。”
柳如烟突然冷笑了起来：“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跟我结婚三年，就算你最开始是因为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跟我在一起。”
“但后面肯定是对我有离不开的感情。”
“现在看来，猜对了，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在意斯辰在不在。”
我有些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
真的是她想多了。
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之所以问一句。
是我菜买多了。
我以为霍斯辰在，所以买了两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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